没错就是这样，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抬头就看见自己正摔在宋北川的皮鞋边，她和他很自然地四目相对，背后是服务员各种叫嚣什么没结账就想跑？给钱啊！之类的话，然后是各种尴尬啊尼玛。

那白无常生前是什么东西呢？对于这个问题，林晓青以为是人，这是从人间的各种传说中得来零散的信息得出的结论，但是呢，事实上也是差不多啦。

“所以你就一直觉得好茫然吗？”对这种事情，林晓青是再切身不过，记得上辈子离开了宋北川的时候，全因为那刘东强的甜言蜜语并且说，只要她和他离婚就马上娶她之类云云。

可是不忍又怎样，留给她的是独自在病房里面死去而已，唉……想起来就是各种悲催，好在她从那次的死亡中重生了，说什么这辈子也不会再上那种当了，刘东强你就去死吧！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金钱能买到，也有一些东西不管用什么换都换不来，不管是喜悦还是伤心，记忆的宝贵就在于它的不可复制，你最开心的记忆，如果有人用金钱和你换，你会怎样？

“也没啥啦，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到米兰旅行你造吧？”林晓青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就觉得各种好玩，“那一天他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到了那边，在一个餐厅里面，我吃完饭忘乐带钱，想借尿遁逃走却厕所距离太远，于是我就装作酱油不够到前台去要的时候逃跑，可是慌乱之际左脚绊右脚给甩了个狗啃泥……”

“我不知道，”雪女叹了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有问过他，但是他一直都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我，只说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选择。”

宋北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让机会从手中溜走，当时他不只给她把账单给埋了，还请她喝一杯……水。

“知道黄老爷子吧？”这时候，雪女忽然说起书来，“他对世俗什么的一向是很鄙视，觉得是庸人自扰的事情，我就很欣赏他这一点，”原来她觉得小白还是多少有点介意她的身份，白兔化作人形毕竟还是白兔……

雪女的工作期限至今不过一百八十年，而小白则已经两百年的道行，对于前途之类的事情，雪女已经想过了，她选留在地府，毕竟去人界的话，记忆之类就会被消除，那不好玩。

他们在替地府工作一定时间之后，一般是一千年左右，就会有三个选择，要么就轮回做人，出生就自带有钱有运气的属性，然后第二个选择就是继续留任，第三则是去到天庭，在最底层生活，然后修炼发展。

她也不想忘记一些不愿意忘记的事和人，比如说小白。

“对了，你和那个宋北川是怎么认识的？”闺蜜之间，交流心得和八卦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这段时间的焦点都在她和小白身上，这不公平。

当时虽然宋北川的事业才刚开始，并没有多么有钱，但请一餐饭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啦，正常情况下，他大概挥挥手，笑出后槽牙后深藏功与名就够了。但现在明显不一样，他不想让她从自己呃眼前消失，宋北川知道，如果轻易错过，那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错过了。

宋北川的眼神倒是相当精彩，看到她的时候竟然从惊讶变成了一见钟情，他没见过如此有特点的女人，如此的漂亮，如此的特别……反正他的眼睛是挪不开了。

于是乎，她望着眼前的那杯水，狐疑道：“你确定要我喝水而已吗？”

宋北川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当时的内心可是相当纠结，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就不管了，但他却碰到了人生中最爱的那一个，他那个是各种小心谨慎，心想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要不得的企图，总之先认识吧。

“你很奇怪，”林晓青当时也并没有喝眼前的那杯水，而是把她的杯子和宋北川的饮料调换了过来，一来是谨慎，二来是她比较喜欢柠檬茶的味道。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对柠檬有相当难以想象的消化力，这不林晓青刚喝完，肚子就咕咕叫了，宋北川坐得近当然听见了，他不由得捂嘴轻笑。

“你、你笑什么！”艾玛，好丢脸啊，明明刚才吃过饭，这么快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