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上了吗?怎么有点暗暗的,郁苏倦怠的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在的地方有点奇怪。因为她好像没有来过,酸软着两条腿下了*,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景致那么熟悉,这儿是博远,而且这里是穆奕南的办公室。身上光裸的皮肤离开了被子后,便冷得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至少得先找件衣服,打开他的衣柜,果然挂着非常整齐的衬衫,大都是深色的,随便拿了一件穿在身上,慢慢的拧开门,从门缝里看一看,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文件。快要接近傍晚时,外面的光线会有点昏暗,而室里的灯光在这个时候却显得特别的亮,他看文件时很专心,浓密的睫毛下面是黑曜石般的眼睛,侧脸有着东方人少的有深遂而锋利的轮廓。或者是手上文件上的数据让他很不满意,他一贯的面无表情下,冷冽强硬的气场却比平时足了十几倍,让她光裸着的腿忍不住相互蹭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回过头去,就看到那半开半闭着的门里,那一抹纤细的身影就在那儿。他的黑色衬衫把她衬得更加的娇小怜人。他看着她,对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着她走过去。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去。这个男人根本是惹不得,就算是假装顺从也好,换来这一年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屈服是那么的不甘愿,那么的难受,那种被死死压抑住,没有办法改变,也没有办法反抗的感觉让她几乎快要崩溃,她想要骂人,想要踢他,打他,想要狠狠的咬他。可是他狠起来的时候,没人能逃得过.........
她慢慢的走了过来,穆奕南心底松了一下,一个下午心神不宁的,想着她起来会怎么闹脾气呢,没想到这么乖。现在她年纪还小,胆子也不大还吓得住,过两年不知道要怎样了,估计就不是这么好让他唬住了吧?
:“很累吗?睡了这么久?”他揽着她的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睡足了的她脸色红润,像是受足了雨露滋养的朵一般的。:“下次不会了。”她低着头闷闷的说着,他是在怪她耽误了上班吗?可是一想到今天车上的那一幕,她简直是羞愧得几乎快要自杀了,他比野兽更加的可怕,也更加的残忍。除了会折磨女人的身体外,还凌迟着她的意志。
她说错了什么吗?他的脸色更冷了,浑身透着一股子寒气,能怪她昏睡过去的吗?她也不想的,最头疼的是他扯坏了她的衣服,她通共就那几套上班穿着的衣服,已经坏了两套了,心疼死了。她才是那个该发火的人好不好?
她怎么就那么容易让他生气呢?怎么他就一直有着那种最好吻死她,咬死她的冲动呢?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点也不知道好歹,难道她以为他在怪她起不来耽误了工作吗?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种最低下的,占尽了她的便宜,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脑力的那种。
穆奕南的锋利魅惑的脸,逐渐紧绷起来.........
她会在睡梦中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她不在乎自己的一切,只要想为那个男人牺牲,让他换得更好的生活。他真是应该让她好好体会一下,要想要保着穆奕北到底得要付出多少,看她能不能坚持得住。深邃的眸子里袭卷着未知的黑暗与危险,凝聚着,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般。
当然开心了,可是她不能说。她吃不准他的脾气,所以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沉默。就算她不抬头,他也知道她清亮的眼底里带着一丝厌恶,可是这又怎样?她是他的,她只能在他的身边,这已经够了。桀骜不驯的气息逼近,他涔薄的唇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哑声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事,别惹我...........”
:“这两天我大概会很忙,你自己早点休息,晚上不准出门,如果给我发现了,你自己知道后果的。”他盯着坐在她怀里紧张的女人深色的衬衣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高贵如天鹅的脖颈慢慢的延伸进了领口里,下面是深深浅浅的青紫色吻痕,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充满了视觉的冲击与*。
她刚刚被送到他身边的时候是十岁,那时候他已经是十九岁的成年男人了。在那一年他带着她避开了所有人,出了国,给她最好的照顾跟生活。唯有一点,他的身边一直有着固定的*,当时她不懂,后来渐渐大了以后,便知道男人有需求她当时太小,不能满足他。可是当他为她办十八岁成人礼的那一个晚上,她主动的献给他之后,他的*也并没有都断了联系,而她只能假装不知道。但是穆奕南是绝对*爱她的这一点她很清楚,有时候有的女人不知深浅的想仗着他有过几次关系便来挑畔她,她只要装得可怜一点,那些女人便都没有好下场一个死得比一个难看。所以,只要还有着他的*爱,便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的。
:“先去私客部吧,现在那儿有点小麻烦。”穆奕南并没有直接拒绝,但是也听得出来他不同意。要她去那儿,不是因为麻烦他解决不了,而是找了个借口把她放到下面去。男人都这样,怕被女人束缚着,而穆奕南更是这样的男人。
这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在这情事上,他不会让她太难堪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他已经越来越把这当成一种任务,她想要,有需求,他便回应,简单的重覆的肢体动作没有了任何的吸引力,而变成了单纯的生理需求。怀里的女人双眼迷离,娇喘嘘嘘的,他伸出强悍的臂膀将她抱起,朝楼上走去.......
:“对不起,穆总,我没注意。以后不会了........”她低下了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遮住了她眼底的心虚,她当然不想接了,以为马上就到公司了,接电话多讨厌呀。在一大早就接到这种跟催命似的电话,会让她一整天都不消化的。
:“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你答应过的,为什么?我已经付出了我可以给的,你却食言了,你这个骗子,你放开我,放开........”她哪同一只发了狂的小兽般的,用手撕打着他,用力的推拒着,可是这些对他显然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郁苏的眼底带着绝望与崩溃,仿佛看不到明天似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年之后不是就自由了吗?....你在说什么?”她轻轻摇着头,呆怔在他的怀里,任由着他的气息将他侵蚀,包裹,苍白的小脸一阵茫然无措,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般的可怜。
抱着她进了专属的电梯,似乎是不甘心似的,他靠近她,俯下头去,直到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为止。她吓得想躲可是他的气息却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的感官神经。穆奕南 看着她的娇艳欲滴的唇瓣,猛然俯首吻了下去!
他很忙,郁苏整个人的轻轻的震了一下,眼底顿时散发出了迷人的光华:“你忙你的,我会自己弄好一切的,你忙吧。”这算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消息了吧,她简直是想要放鞭炮庆祝一下。
不能当面揭穿男人的谎言的,否则就是犯傻了:“你有麻烦,我当然要去,不过明天中午陪我吃午餐,作为奖励好吗?”这个时候提要求,他是断然不会拒绝的,这么多年来,他的性子她最清楚了。
她呆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你是个疯子,你疯了。凭什么,我是人,不是一个小*物,你想要养着一辈子就一辈子的,我不要,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我去劝劝他,他会听的,他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让我去见见他好不好........”郁苏的小手揪着他的西装,几乎都要把那奢贵的面料都给揪破了似的。
:“穆总,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在跟同学通话。如果您没什事的话,我先出去工作了。”他真的是在无理取闹,今天一早她的咖啡泡得很香,文件整理得很整齐,没有迟到,他还在挑什么理。助理也是人好不好。
坐在汽车上,虞可心伸过去轻轻的亲了一下穆奕南的脸:“南,我们又可以这样的 ,一起上班一起回家,这种感觉真好。”她弯下身去整了一下自己的高跟鞋,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慢慢把在角落里的一颗小小的扣子捉在了手心里,紧紧的攥着,很小的一颗银白色扣子,她估计那是钉在衬衣上的,而且是女人的衬衣。这辆车子上曾经有别的女人坐过,而且在这车子上做出了一些激烈的事情来,比如撕衣服?
穆奕南执着红酒杯,跟别的女人共进晚餐?她一点也不喜欢,就算是他安排得再好,她也不会领情的,就像今天一样。他只是怕她太累了,而她却觉得自己在怪她。他的手指上还留着她的触感,那么的柔软,连她身上的刺都是软的,可是偏偏这样软的刺已经足够把他刺得心痛不已了。
订的餐厅很浪漫,她一向喜欢讲情调,法式的餐厅里,水晶瓶中开着大朵大朵的白色的西伯利亚百合。酒早就醒开了,她穿着的是红色丝制的小礼服,低胸,裸背,蜜色的肌肤性感撩人。
等所有的狂风骤雨结束,夜已经是更深了,穆奕南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来,任由白色的烟雾飘向很远的地方。
天色似乎更暗了,他还在迷恋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迷恋着她柔软的肌肤,迷恋着她的一切。双臂撑开将她抱起,冷峻而危险地盯着她:“我送你回去。”他今晚势必得陪陪可心,她刚回来,可是他就是那么的不想放开她,就算只是这样的抱着她都好。穆奕南看着她小心冀冀的样子,仿佛连她的连呼吸都被他吓得轻得快要消失了般,她像一只隐藏利爪的小猫,在没有机会的时候,看来乖巧温顺,只有他知道,如果她在乎的人受了伤害,她会拿出所有的勇气来反抗的。
郁苏想起了那个早上,他喝醉了的那个早上,他说他要变成他喜欢的人。不可以这样的,他怎么可以放弃跳舞呢?他来博远上班做什么 ?穆奕南绝对就是个吃个不吐骨头的魔鬼,她已经陷进去了,就是为了让他有更好的生活,可是为才能他也要跳进这火坑里来呢?这个傻瓜,他是个傻瓜。心里的那种难言的酸楚与疼痛,开始蔓延开来,直到撕裂了整颗心脏!
弄好一切,刚刚想要离开他的办公室,却发现他推门走了进来 ,,冷峻而倨傲的挺拔身材在晨光中分外的迷人。他走到她的面前来,郁苏轻轻的张口打了声招呼:“穆总,早上好。”
:“你喜欢哪个部门?”鹅肝香浓滑腻,中午的时候也有这样的一道菜,她却不喜欢,他喂着她吃,她也是吃得委委曲曲的。她喜欢什么,其实就是连穆奕北都未必知道,她要的东西一直都藏在她自己的心里,从来不曾表达。
:“我只是跟舒欣讲电话,你也见过的。”他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一早上来也不先说找她有什么事情,便可以发火,凭什么她的手机要给他看?这是她自己的**好不好,他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