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未央入宫以来,朝堂上接二连三都是立后一事,顾氏一族势力雄厚,加大煽动力,势要扶持顾来仪登上后位。
顾氏一族有功,顾来仪更是陪伴身侧多年,还生下了皇长子,本身功不可没,皇后的宝座由她来坐无可厚非。
可皇后之位宋志轩只意属凤未央,入宫那一天更是对群臣赞美道:“凤氏性宽仁厚,有母仪之美。”
皇上这话一出,群臣们纷纷垂头不敢附和。
册封凤未央为昭仪那天,更是封凤未央兄弟位列侯爵,让凤家的尊荣高于顾氏一族。
可不知为何,凤瑾珏却推去中书令一职,以及侯爵一位,只顶着太傅虚衔入翰林院编写史册,相当于半隐退朝堂。
宋志轩以为,凤瑾珏当初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这个妹妹能在后宫有势可依,可如今突如其来的放下手中权势,甘愿隐退。
这立后一事,只能由宋志轩想折中的法子了。
而小内侍再次入来,匍匐在地回禀:“回皇上,凤太傅于外求见。”
“快宣。”宋志轩还闹不明白凤瑾珏为何辞去中书令一时,此刻他求见自是要宣见。
“是。”小内侍后退着出去,准备宣凤瑾珏入内。
钟焉觉得有些不妥地出声,“皇上,这未免……”
宋志轩厉眼扫了过去,吓得钟焉立马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奴才逾越犯上了。”
“哼,”宋志轩鼻音重哼了一声,钟焉可还是南阳王府送来的人,若不是见他忠心侍奉,才把他留到今日!
宋志轩看着大殿下面,神色幽暗地道:“你是觉得朕在厚此薄彼,唯独宣见凤太傅,却不见襄阳王,而寒了南阳王室的心吧?”
钟焉咚咚地磕头,“奴才不敢,皇上乃九五之尊,见谁与不见谁都是有道理的,奴才哪敢妄自揣测!”
“你起来吧,”宋志轩食指敲着书案,“你在朕身边当差也有两年了,理应明白言多必失这个理儿。”
不管钟焉的谏言是否出于好意,但若与南阳搭上关系,他永远都是错,钟焉该自己该明白这一点。
凤瑾珏随着内侍的引领进入宣政殿,对着上面一手扶持起来的帝王行礼,“微臣叩见皇上。”
“爱卿免礼,”宋志轩于龙椅上把手一扬,朗声地道:“太傅,可是为立后一事而来。”
凤瑾珏轻微摇了摇头,“并不是为立后一事而来,只是过来与皇上商议朝中官员制度一事罢了。”
宋志轩微微有些失望,但凤瑾珏过来商议的政事,也正是宋志轩最近在忙得焦头烂额的事,姑且把皇后一事搁下,还是商议政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