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不进去，感觉自己跟个局外人一样，很多余。

陆惊宴回房间没多久，盛羡关灯也回了次卧。

他这是想干嘛？

“他”字还没掠过陆惊宴的脑子，她看到他的侧脸擦着她的脸过去了。

“还热？”盛羡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再回来，他就听见手机在床上一通乱响。

他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发现她足足给他发了二十七个红包。

陆惊宴持着手机挨个回消息，回着回着，她往旁边看了一眼。

…

陆惊宴条件反射的往枕头下摸了一把，摸到一个厚厚的红包。

盛羡没说话，四处看了一圈，然后单手撑着陆惊宴左边的沙发，附身垂头。

陆惊宴愣了愣，下意识地转过头。

盛羡没说话，视线放在了电视上。

陆惊宴看了他一眼，退出和他的聊天对话框。

他面色自然地松开遥控器，直起上半身，坐在了她旁边。

“……”

在这种特殊的日子里，一个人呆着，真的很容易生出被全世界遗弃的想法。

半晌，她解锁自动黑屏的手机，发了一大串红包过去。

她看到盛羡发那些一个人过春节的朋友圈，之所以会被影响，是因为她太懂那种感觉了。

陆惊宴：“哥哥，给你的压岁钱。”

“嗯。”盛羡抬头，应了一声。

就算是没有父母，亲戚长辈呢……

陆惊宴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盛羡的盲区，但他在她说话的时候，会抬头看一眼电视，然后不咸不淡的回应她一声。

后来她就一个人过春节，别人阖家欢乐的日子，她大多数都是睡过去的。

陆惊宴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盯着自己的脸看，她抬起手摸了下脸，一片滚烫。

盛羡领取了她的红包。

盛羡是要吻她吗？

他和她关系都还没定下来，就接吻会不会不太合适？

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吧，就接个吻而已，反正她也很想吻……

盛羡垂着眼皮单手划着屏幕，像是也在回消息。

他看她那边始终没回消息，就放下手机去刷牙了。

“哥哥1岁的压岁钱。”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又震了两下。

陆惊宴：“……”

她用的是他的洗发水和沐浴乳，身上是他平时的味道，可她就是觉得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更好闻一些。

第一次……？

她父母忙归忙，春节还是会回家的，她小时候过年也是收到过很多次压岁钱的。

盛羡笑了，他就坐在她身边，但还是按着手机回她消息：“哥哥都这么大了，还有压岁钱？”

趁着他没发现她的视线，她多看了他一小会儿，然后在将目光重新落回到手机屏幕上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年的春节，她不是一个人过的。

过了零点之后的春晚，没什么可看的了，陆惊宴也有点困了，她在客厅坚持了会儿，起身：“我去睡觉了。”

“哥哥27岁的压岁钱。”

盛羡秒回：“？”

盛羡滑动着屏幕往下看，看到最后，心底的某处突然就塌陷了。

他嗓子难受的厉害，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一样，喉结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滑动了一下。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能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抬起胳膊搭在眼皮上。

在安静昏暗的房间里，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狂跳的心脏，也清晰地感觉到了胳膊上有点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