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陆惊宴看了眼走在身边的盛羡,忽然问:“盛羡,你下午几点看到我的。”
那个时候的简末,已经只有三岁的智商了,别说是证词,就连正常的话都已经没办法讲了,但简末遭受这样的对待,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点什么,盛羡很轻的“嗯”了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陆惊宴跟着应了声:“好。”
盛羡是怎么知道的?
陆惊宴手指下意识地抓了下掌心:“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那几天正好高考,学生放假,学校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任何事情都是要讲究证据的,简末是他父母不管他之后,唯一一个照顾过他的人,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甚至他还想着,要是法律还不了简末一个清白,他就用他的命去还,大不了跟那个暴徒一命换一命。
也没打算告诉过任何人。
盛羡如实回答:“我猜的。”
至今为止,他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陆惊宴没说话,低着头看着路。
陆惊宴指尖微颤了下:“你怎么没喊我?”
盛羡聚餐的地方离他住的地方不算特别远,开车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你当时喊过我一声哥哥,是我把你送去医院的
盛羡想到这里,又说:“那年你离家出走过三天,是6月6号离家出走的,9号回家的对不对?”
陆惊宴轻点了下头,“嗯。”
这会儿都八点多了……
“嗯?男的女的?女的。”
那是把他从深渊口拉回来的人。
简末就是那三天出的事,被人囚禁了三天,遭受了三天非人的折磨,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她浑身上下无一处是完整的,尤其是下/体撕裂严重。
也就是说,他在雨里陪着她至少站了两个半小时。
…
“那走吧。”盛羡往玄关那边走去。
“喊了,那不是你没反应吗,”盛羡语气很淡,透着点无奈和纵容:“下着雨,又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那儿,只能陪着你了。”
她看到他那会儿,天都已经黑了,当时脑子也有点乱,没想到这一茬。
直觉告诉盛羡,当年她离家出走并不是离家出走。
陆惊宴摇了摇头:“没有。”
陆惊宴:“你……”
如果可以,她希望那件事烂死在她的肚子里,永远都不见天日。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钱包,一边往口袋里塞,一边问:“今晚没别的事吧?”
他今天倒是没把头发像是之前在家里那样擦的半干不干,而是用吹风机完全吹干了。
那几天的日子,对她来说是噩梦,对他来讲,亦是一场灾难。
那个少年虽然戴着口罩,但从骨相上来看是个美人胚子,就跟现在的盛羡一样,那种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记忆里那个偏瘦的少年,渐渐地和眼前的盛羡重叠。
陆惊宴百感交集下脑子有些乱,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哪说起,她看着盛羡张了张口,没怎么多想冒出来了一句:“你发育的还挺好。”
ps:今天更新完~看到这里大概也知道当年往事不是刀了吧?请记住我也是一个可以很甜的作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