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简单的看了眼菜单，客气道：“我都可以。”

陆惊宴看到桌上有啤酒，刚想说话，盛羡出了声：“她喝果汁，鲜榨的。”

盛羡话并不多，坐在她旁边，歪着头跟他另一侧一个看起来很年长的合伙人说了会儿话，就低着头开始看手机。

别说是现在让她哭已经晚了，就算是不晚她也不是那么想哭。

他暗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刚想再开口，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盛羡。”

过了好一会儿，陆惊宴撒开握着的杯子，按起了屏幕。

说着，她看着很满意的还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又夸了句：“非常不错。”

——走不出来也没关系，哥哥陪你一起走。

如今，噩梦缠身了这么多年，想着把她拽出黑暗也是他。

他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做人呢，不能太双标。”

盛羡：“……”

那天在她家楼下……是她做噩梦，他在车里陪她的那一晚吗？

盛羡直接给气笑了。

很快，盛羡的手机震了一下。

——哥哥也有怕的人，但哥哥在努力地走出来，所以小鱼仔，你也要努力地走出来。

陆惊宴看着手机屏幕，胸腔里的那颗心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暖了个彻底。

陆惊宴发完消息，面色平静的摁灭手机屏幕，抬起头继续听大家聊天。

那位女律师侃侃而谈：“对，我打了这么多离婚官司，这次的案件可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问题是有几个小情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不撕逼也不闹矛盾，相处的特别好，其中有三个还住在同一栋楼里……”

她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偷偷地瞄盛羡。

当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把她送去医院的。

一直都当听众的陆惊宴，破天荒的插了一句：“这么渣的吗？”

当事人的老公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在外面养了七八个小情人。

陆惊宴听得正兴致勃勃，耳边忽然传来盛羡的声音：“阿宴。”

陆惊宴本来还担心跟盛羡同事吃饭会不自在，事实上是她多虑了，盛羡律师事务所的人都挺随和的，看得出来大家的关系处的都很不错，不像是绝大多数公司里那样为了业绩明争暗斗。

蒋律“好咧”的一声，起身出包厢找服务员加单了。

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的智障，陆惊宴反应了下，很快又说：“没长残。”

陆惊宴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陆惊宴：“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你那个要求不算过分。”

大家聊的大多数都是他们接的一些案子，有些是吐槽对方奇葩的，也有些是吐槽当事人奇葩的，总之都是一些五八门的奇闻异谈，陆惊宴虽然插不进去话，但捧着果汁慢吞吞的边喝边听，倒也有几分惬意。

两个人顺声看去，是律师事务所的蒋律，见盛羡迟迟没到，出来找人了：“等你们半天了，还以为你们找不到地呢。”

陆惊宴浑身一僵，反应了会儿，想起去年年会，她跟薄暮打完架，以为盛羡想脚踩她和薄暮两只船，跟他说过一句“不好意思，我喜欢吃独食。”

他这是以为她对他同事口中的渣男感兴趣？

陆惊宴默了几秒，忽然来了点小好奇，她把头往后仰了下，凑到他耳边：“那我要是非要双标呢？”

盛羡直勾勾的看了她片刻，“那哥哥给你撒个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