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小姐微蹙黛眉,毫不客气地冷笑讥讽,道一句:“云卷云舒皆是情。”
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这间馆子挂羊头卖狗肉,酒淡如水,菜味平常,重点搞诗社那一套酸腐的文艺风,香扇纶巾的文人墨客乘醉意大发骚兴,邀全场斗诗。
“原来是对诗,小菜一碟!”
楚灵犀的文化水平更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扔下筷子,翻查菜谱:“啥…啥…她说的是啥?有名字比老太太裹脚布都长的菜吗?”
楚灵犀相当不服气:“孤芳自赏的自恋酸诗,与姑奶奶的现实主义力作根本不在同一档次!”
楚灵犀不改高调本色,边上楼边话中有话地打趣,中气十足的嗓音力压酒客的喧闹噪杂之声,直入柏诚耳中。
楚灵犀帮他拍了拍后背,自卖自夸:“姑奶奶的盖世文采,令女人喷饭,使男人喷酒!”
柏诚好武不好文,无法在此话题之上找到任何可突破的切入点,唯有客套恭维一句:“不愧是闻名魔界的才女…在下佩服…佩服…”
景宇谨慎闪身躲避她的手,脑中莫名浮现妖女战神傲娇自大时的狂妄姿态,眼前的狐狸精宠妃与之颇有几分神似。
楚灵犀自有高招,抱臂高声吩咐随从侍卫:“去景家,找景宇一同看热闹。”
一位矜傲之气逼人的贵小姐在媒婆的陪伴下前来,落落大方中透着几分目中无人的傲慢。
贵小姐吟诗诵词,曲折委婉:“雪沫乳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景宇适时助攻,向守在门外的御林军将领使眼色。
柏诚所讲“大爷”中的“爷”是二声,楚灵犀却改成了轻声,仿佛在谈论退休老干部的夕阳黄昏恋。
毒舌景宇一针见血:“矫情人爱吃矫情菜,不知所谓!”
“一派胡言!大爷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见开,用不着闲杂人等咸吃萝卜淡操心!”
柏诚在军中时酷爱编打油诗消遣,水平略比妖女高一筹,好歹能做到押韵,不过在如此情形之下着实讲不出口,脸色黑中透着红,倘若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可直接取代门口那尊关公财神像。
贵小姐凤眼低垂,孤傲冷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刹那间三十余位全副武装的兵将气势汹汹破门而入,弱不禁风的书生们齐齐被惊的腿软胆颤。
“你们…”
柏诚瞬间石化,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话。
又一位书生出题——“缘来缘去缘如水。”
柏诚斗嘴不是妖女的对手,冷着一张臭脸大步流星前行。
贵小姐嗔怒质问:“你为何出口伤人!”
娇柔贵小姐扶着丫鬟才勉强站稳,她出身官宦之家,见此排场便猜出身份:“你是…是尊上的柳宠妃!?”
楚灵犀霸气甩袖:“你对本宫不敬,该当何罪?”
柏诚担心事情闹大,急忙圆场道:“误会一场,何必深究。”
楚灵犀狠怼贵小姐:“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碍本宫的眼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