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醍醐灌顶的那一刻起，她混世女痞子的等级骤然直升，从一只完全听不懂荤段子的小白兔，变成讲起荤段子比男人都生猛的小黄兔。

“是…是胡编乱造的野史，不可信更不值得看。”

这句话的原创是茅石，妖女仅仅是剽窃。

“我知道了！”

茅石第一次见她如此专注地读书，凑近一瞥，瞬间变了脸色，抓起图册当场就撕成了碎片。

乐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番，皮囊确与母亲相同，可是气质截然相反，她看人的眼光尚且稚嫩，仅能隐隐感觉出眼前人不似寻常闺阁弱女子——

“我捡来的。”

茅石从面颊到脖颈均是黑中泛红：“你…你看得懂书里的内容吗？”

妖女战神记起自己的十五岁，无意中捡到兵士包裹中掉出的一本画册，漫不经心地翻看，起初懵懂不知意，觉图中所绘像是男女打架，却又不是单纯的打架，说不定是某种盖世神功的秘籍，便结合旁侧的文字推敲琢磨。

“你既然和风云大人物楚灵犀相识，多多少少总能沾些名气的光，为何我原先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

茅石几乎被郁闷的情绪憋出内伤：“捡来的书能随便乱看吗？”

“所有书…也包括《妖女战神与蓝颜知己们不得不说的艳史》吗？”

妖女抱拳做佩服状：“公主简直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盖世奇才！”

侍婢与嬷嬷左右为难，欲哭无泪，那等污秽不堪的书册，她们哪有胆子呈给公主。

茅石那时不过二十出头，肃着脸装老成，厉声质问道：“谁给你的书？”

“我怎么没有听过…”

温室娇乐天毫无头绪：“什么后果？”

楚灵犀不服：“凶什么凶，你成天在我耳朵边唠叨开卷有益，我真看书你又撕书，吃错药了吗？”

妖女施展忽悠神功：“我也是妖族，不过生来法力微弱，无法与公主和楚灵犀这等巾帼英豪相提并论，对于能力普通的人而言，低调是最实用的生存法则，假如我到处宣扬自己是楚灵犀的闺中密友，你猜猜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楚灵犀搜肠刮肚地委婉解释道：“是…是你这个年纪不懂也不该懂的深奥，十分玄妙，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不如咱们聊聊别的话题吧！”

乐天责问身旁的侍婢：“明明吩咐过你们，要把与楚灵犀有关的书通通都买回来，为何会有遗漏呢，还不快快出宫去采办，我今晚就要读！”

楚灵犀的叛逆心非同一般，越是别人遮遮掩掩的，她越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乎开始了明察加暗访，三天后终于通晓其中奥妙。

乐天又追问：“先生仅为我讲过正史、野史和演义，艳史是什么？”

楚灵犀理直气壮：“看不懂…可是不懂才要看啊！”

乐天开始有了胳膊肘往外拐的苗头：“他凭什么不让你吃饭！”

楚灵犀自黑顺带黑魔尊：“你没有看过宫斗话本吗，皇帝怎会为弃妃浪费大米呢？”

“你和我爹爹断了关系，那我就没有必要继续讨厌你了，要不然…”

乐天的眼珠转了又转，突发奇想：“要不然你做我的闺蜜吧！”

楚灵犀懵在原地，完全搞不清状况，脑中飘过一个大大的疑问——“这丫头的心也太大了，她是几个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