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犀呆怔片刻，回神后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蠢脑壳，栖身于柳芽躯体，入梦见仙界诸事，搞得她偏离人设主线，在潜移默化间背上了迂腐的道德包袱。

不对不对，她说仅有一个字。

楚灵犀的魂灵飘荡在和阳暖风之中，品尝着齁甜齁甜的狗粮，记下一句又一句小情话——

她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它日换下皮囊重归妖界，能与魔族和平共处固然极好，可若两族必有一战，那她将在阵前向魔尊君棠坦白残酷真相——

“小丫头，你学坏了，连师父都敢调侃！”

“舒窈你去苑门外瞧一瞧，魔头说不定就在那里等你。”

在胜之不武与虽败犹荣之间，楚灵犀永远选择前者，她的人生是一部大女主爽剧，至高追求便是赢，不择手段的赢。

她的脑海中倏而跳出一个问题——

柳芽接过书箱，嘴硬道：“师父爱和谁聊就和谁聊，徒儿怎敢干涉您的自由。”

真真是个傻徒儿，一个字怎能言尽师父足以与日争辉的闪光点！

嘉木讲出大实话：“华胥仙山的光荣榜是沽名钓誉之徒的狂欢舞台，你如果想体验一番，师父可以砸钱让你成为华胥十大才女之首。”

“你把姑奶奶看作过客，姑奶奶把你当做冤大头，公平合理，两不相欠！”

是个男人就忍受不了如此羞辱，更何况是死心眼的醋坛子魔尊，他八成会当场吐血三升，功力大减。

嘉木看破风流情圣的心思：“老白虎不正常，明里暗里撮合我与舒窈。”

英俊潇洒？流俗但贴切。

嘉木兴起逗她：“假如乖徒儿不介意，我进去和舒窈聊聊也未尝不可~”

嘉木抚着额头，傲然等待盛赞，沾沾自喜地陷入狂想——

俊？不够有创意。

柳芽不懂魔头言中之意，权当他胡言乱语，走入客厅，果然见舒窈在等候。

在魔头笑容最为嘚瑟灿烂的时候，柳芽泼下一大盆冰水：“傻！”

酷？无法体现我的温柔体贴。

思至此处，她神清气爽，毫无负罪感，喊话给魔尊君棠——

暮亭向她身后望了望：“魔头为何没有来？”

陌上人如玉，师父世无双？

“姑奶奶是妖不是仙，管他狗屁道义，魔尊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但爱屋及乌的情无需偿还，他动情是他的失误，不是姑奶奶的责任，而且大多数感情都逃不过岁月这把杀猪刀，到时候魔尊百分之两百会变心，他心中最亮的白月光唯有柳芽，其他女人皆是过客。”

玉树临风？勉强契合本小爷的风姿神韵。

魔头与暮亭各执一词，柳芽不免生疑，嘉木不陪她修炼避寒术，到底是不愿与舒窈相见，还是想与舒窈单独相见？

她一边翻书一边用余光瞟着大门，刚刚润好笔，便见舒窈垂头丧气地独自返回。

瞧着柳芽上翘的甜蜜小嘴角，暮亭心塞无语——

前有猪队友若水上仙，后有不争气的女二号舒窈，他这位男二号实在是太难了，棒打小鸳鸯的大行动注定要以失败告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