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压抑着目光中的嫌弃,说道:“我有一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问题!”楚灵犀潇洒饮尽一杯,清了清嗓子,摆出文化人的架势,摇头晃脑道:“烛洞房交杯酒,春宵一刻胜千金…千金…”
楚灵犀吐槽道:“活生生的有眼无珠,姑奶奶在你面前做了一首诗,你都没能认出我是谁!”
“没错!我背岔了,直接串到后两句了!”楚灵犀连连拍掌,借夸人的机会自夸——
景宇表面认错,实则猛插刀:“属下冒昧,不该瞎讲大实话。”
元庆难耐好奇心:“姐姐,能再念念那首诗吗?”
元庆生怕糊涂老爹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胡话,忙抢先道:“好…哈哈哈…真好!”
在座之人皆隐隐感觉,眼前秀恩爱的两人均似做戏,不过奉承客套的场面话该讲还得讲。
他不愿向魔尊低头,可又不得不暂时妥协,心似被钝刀凌迟,痛不欲生。
多情多忧,无情无伤,楚灵犀全然不知其心思,只是瞧见他不大对劲:“小颍子,你今儿是怎么了,脸色似乎一直不大好。”
厉国主道:“般配。”
景宇帮她讲出全诗:“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变心,烛洞房交杯酒,春宵一刻胜千金。”
妖女战神诡计多端,以邪魅伎俩诱惑魔尊,必定图谋不轨,隐患极大。
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话,全都没好话,楚灵犀果然道:“不当讲!”
一出好戏,不止要靠台词,还要配合动作,她说着便抱住了魔族的胳膊,脑袋傲娇一摆,亲昵地搭在大猪蹄子的肩头。
“景宇你的记性不错嘛,是不是被我的盖世惊才震撼到了,未来打算把姑奶奶的传奇大作讲给儿孙一辈!”
“没什么…”颍国主深吸一口气,问道:“姐姐,上次见面时,你为何对我隐瞒身份?”
他心知此言会惹魔尊不悦,可是身为刚正臣子,不可一味迎合君上,必须担负起清君侧的责任。
楚灵犀解释道:“我现在的身份是魔尊宠妃,在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太出格,所以就即兴创作了一首平平无奇的婚宴诗作。”
“没道理啊…”元国主越想越蹊跷:“你在婚宴上吟诵的那首诗中规中矩,并非打油歪词,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厉国主道出缘由:“在柏诚副将的婚宴上,我认出了灵帅。”
见伪鲜肉不发一言,魔尊君棠怀着挑事不嫌事大的心态询问:“颍国主没有祝福之言吗?”
如若魔尊要杀妖女,他必会尽全力搭救;可若魔族对妖女动了真情,任其摆布,那他绝不会听之任之,定要强拆这对cp。
在听到魔尊腻腻歪歪唤“灵犀”的时候,景宇脑中的警报便响了起来,他刨根问底,质疑妖女的文化水平,真正的目的是提醒尊上,这个女人完全不符合后宫嫔妃的标准。
楚灵犀岂能白白吃亏,狠摔筷子,开启骂战王者模式——
“某些人,样貌堂堂,偏长一副小肚鸡肠,打仗赢不过我,全靠三寸不烂之舌掀风起浪,此等上不了台面的招数,怕不是从村头寡妇那里学来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