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如此,等到攀上了山脊的时候,林封谨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汗流满面,一**就坐倒在雪地里面,坚决不肯再走了,但是,当其余的人攀山上来四散开来的时候,忽然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就连一问道人这种的高人,也在瞬间被震撼住了。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我判断不出来,这种扑朔迷离的情形,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叫所有的人小心戒备,不要临到头了反而被大雁啄了眼。”
更重要的是,能够被派出来探路的,肯定都是弃子,鸡肋。明白这一点的相信不仅仅是这些东夏人,其余的人也应该心中和明镜也似的,林封谨此时要的就是被别人看清踩低,最后就直接当自己不存在,这就是他要努力达到的目标。
林封谨对王猛的姓格半点儿都不了解,所以很严肃恭敬的道:
“你是东林诸子哪一位的门下?”
“原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这副对联,就是你写出来的了?你的姓子飞扬跳脱,法家的大道却是严肃端方,两者背道而驰,你在天常书院里面呆得下去才怪了,也难怪得王阳明要将你收归门下.......这一次王阳明遇到了我的**没有下杀手,算是承了他的一个情,你领完路,我也就放你一条生路吧。”
这个命令虽然有些不合情理,尤其是在很多人的神通都开始被压制之下,但是王猛以国师之尊一声令下,也是人人遵从,没有人敢于多嘴的,就连崔王女也是这样。
这就是腾蛇泽龙舆的神妙之处了,数十万人的辛苦努力外加古西秦国的倾国之力,要想破掉取巧谈何容易,若不是对这里格外了解的话,那么要想破局,就必须也要组织出数十万人来破!否则的话,就只能乖乖的按照这其中的规矩来。
结果一干人对准了中间那一座高山走过去,一直走到了天黑,才来到了山脚下。而且这还是在一干人都完全没有受到袭击的情况下!
一干人都在冰天雪地里面跋涉得太久了,忽然来到了这么一个温暖如春,绿草如茵的地方,必然是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却是只有崔王女还保持着神识的清明,询问王猛道:
王猛却不知道,林封谨都很少对人露出这种诚恳的表情了,上一个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是天常书院的副山长殷青月,再上一个人,则是林封谨的师兄郑龚,除此之外,狗王也算得上是目击者之一......拿一句俗语就可以很贴切的将林封谨的这诚恳表情刻画得淋漓尽致,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连夜登山。”
林封谨也不隐瞒,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来历交代了一番。在王猛这种天下闻名的大宗师面前,林封谨顶多隐瞒,却是半句假话也不敢说的。这种人的心胸城府实在太过厉害,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林封谨的眼睛微微的眯缝了起来,嘴里却是诚恳道:
一干人自然是凛然准命,林封谨此时却是瘫在了盆地的边缘处,倒下在茂密的草丛当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豆大的汗珠也是从两腮旁边流淌了下来,这样的造作可以说一半真,一半假,虽然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走在最前面做炮灰的人,小命攸关,神经都必然是紧绷起来的,又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
“敢问国师,在这里我的神通已经遭受了莫大的压制,难道那道前无古人,也是后无来者的浩荡龙脉,就在这盆地当中的某处吗?”
大概向上攀援了一两里,路途越发陡峭艰险,好在这山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媸怪的存在,因此林封谨倒还撑得下去,不过很多神通开始被压制的人就已经吃不消了。王猛也只能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来歇息,他忽然对林封谨招了招手,让他过来道:
旁人见到了他累成了这般模样,好歹之前还有点治病的香火之情,也就不好意思在这貌似安全的山谷盆地当中催他去探索做炮灰了。也就分头行事,开始到处走走看看,却没有人发觉:林封谨的五根手指都深深的刺入到了泥土当中,似乎在探测着什么似的。
同时,他的眼神也是闪烁得惊人的快,若是有读心术的人在此就会发觉,惊人的信息量正在林封谨的大脑里面滤过:全部都是甲子,乙木,丁丑,判水火,定阴阳.......这种与风水术术相关的东西。
忽然,林封谨闭上了眼睛,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掐着时间又呆了一会儿之后,便露出了疲惫里面透着衰弱的表情,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有些恳求的叫着公输钉的表字:
“文则兄,有没有吃的?”
东夏人本来就不缺辎重,而林封谨的要求也很正常不过,要些吃的算什么?所以包括王猛在内也没人起疑心,公输钉为人也是颇为厚道,自然是没有拒绝,递给了林封谨一个紫菜饭团,只是那个金答应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