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信仰落满了尘埃,福音教会的地位不如以前,而那些当权者想必也不愿意令其再次崛起。
安东尼看着黑白照片中的男人,由于偷拍角度的问题,男人的脸在人群之中只显露了些许,可这已经足以来判断他的身份。
圣纳洛大教堂内的大门其实都是一个样子,但将其打开的钥匙却不同,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一般,如果没有人指引过你前往,你几乎无法找到你想打开的那扇门。
“名字?我以为猎魔人都没有名字。”
“什么工作?”萨穆尔问道。
“或许我不会被逼到那种程度上。”萨穆尔说,在植入秘血后,他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也拥有了那远超常人的力量。
“你……还有那些新晋猎魔人们,流淌着二次回收的秘血,体内没有缚银之栓的束缚,如果你想,你可以直接妖魔化,将战力发挥到最大,可同样的,这也代表着你必死无疑。”
那一刻散发的气息,恐惧且绝望,仿佛是被世界最可怕之物凝视着。
他才加入不久,对于诡异的妖魔有着强烈的好奇,这就像一个阴影的世界,如今在他眼前显现。
安东尼说道,猎魔人从小训练,他们生来便是为了与妖魔对抗,没有名字,没有过去,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虽然流淌着秘血,可却拥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无情的铁石之心。
可这次不同了,这位新任的教皇带来血与寒风,行事准则完全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有人妄图在这交接之际制造混乱,而他则强压住所有的异心者,七丘之所血流成河。
“冕下才任职不久,虽然雷霆手段解决了很多人,巩固了地位,可终究还是有人不愿臣服于冕下,更不要说那些趁机逃亡的罪人了。”
安东尼不清楚洛伦佐是否与净除机关结盟,一旦说两者结盟这会使他的行动变得愈发困难,而且有了洛伦佐的存在,想必净除机关已经知晓了些有关妖魔的知识,这只会令福音教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回去准备准备,我们在近日便要启程了。”
而这些新晋的猎魔人都是从圣堂骑士之中选拔而出,相较于那些冷酷残忍的猎魔人,他们还是温柔太多了。
“因为你没必要知道全貌。”安东尼几分冷漠地说,“而且我们对于旧敦灵的情况一无所知,很多计划需要抵达那里才能筹备。”
“想必教皇也在头疼这些吧,更不要说还有那些外逃者,他们知晓妖魔的秘密……我不清楚他们会做出什么。”
留给福音教会的时间不多了,当这一切激化到最顶峰时,必然是大战的兴起,席卷整个西方世界的战争。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对于维京诸国,所有人都希望它一直处于内战之中,不断自我消磨力量,可现在他们结束了内战,北方物资贫瘠,,那些维京人注定会把目光放在海的另一边,掠夺是他们的天性。
“可以确定是劳伦斯背叛了教会,他在圣临之夜中盗走了《启示录》,而前些天静滞圣殿侦测到了劳伦斯的缚银之栓,位置是英尔维格。”
“最好和你的家人做个告别。”
“很有可能。”安东尼几分沉重的说道。
他从头到尾扫视了一眼萨穆尔。
“追查《启示录》。”
安东尼点了点头,他似乎是一直在这里等待那人,紧接着示意那人跟他走。
“这个计划看起来并不怎么可靠。”
“我见过的,萨穆尔。”
神诞日对于福音教会的意义非凡,正常来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是福音教会最热烈狂欢的时候,即使是沉寂的圣纳洛大教堂也会欢腾起来,教皇与枢机卿们齐聚于此,虔诚的祷告中,迎接明天。
整个福音教会是一个诡异秘密的结合体,谁也不清楚这黑暗之底到底藏着些什么。
“不,你不懂的,萨穆尔,你没见过真正的猎魔人,说到底你们也只是他们拙劣的替代品而已……我们都是,与那些在束缚下,依旧能挥砍自如的猎魔人相比,我们脆弱太多了,就像初生的婴儿与老猎人之间的差距一样。”
“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来者有些疑惑,圣纳洛大教堂内的神圣不再,反而充斥着战前的压抑。
萨穆尔感叹,自从加入后,每天都会有刷新他世界观的东西出现,对于那神秘的缚银之栓他也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那你见过猎魔人吗?安东尼神父?”
安东尼回答。
他如铁幕般笼罩在七丘之所之上,即使是神诞日的这一天,这里依旧沉默肃杀。
塞尼·洛泰尔,他自己就是那最可怕的猎食者,只是没有人知晓而已。
“那么我们接下来是去追猎他?”
旅程都是要告别的,可这从安东尼口中说出,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意味。
他们会在旧敦灵暗中调查这一切,而我们则会在明面上与净除机关做交易,麻痹他们。”
同时有两个猎魔人突破了临界值,而且还是同一位置,不知是两人在迎战什么,还是在互相厮杀。
在得到这些情报后,福音教会位于英尔维格的力量便暗中调动了起来,虽然已经不如当年,但在如今还是有些用处,他们高效运作,收集情报再予以汇报。
手轻轻的拂过木桌上的文件袋,泛黄的纸张上带着历史的陈旧感。
“这便是我们要做的了。”安东尼继续说。
萨穆尔不喜欢那个最优秀者,他见过那个令人感到不安的家伙。
“档案室。”
信仰的力量是可怕的,曾经神圣复福音教皇国的力量能辐射整个西方世界,一些国家,没有教皇的认可,就连国王都无法继位。
“他是谁?”萨穆尔问。
安东尼富有深意的说着。
就像玩火的孩子,言语的描述终究无法令其敬畏,唯有炽痛的烧伤才能令其警醒,可这次不同,一旦有所失误代价不再是廉价的烧伤,而是死亡。
萨穆尔会懂的,当他直面那炽白之焰时,他会感受到与自己相同的情绪。
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