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恶狠狠的说道,如果当时手中有把枪械,那场追逐完全会是不同的结果。
“鼠王的故事也是如此,在我们看来也只是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而像这样的家伙有太多了,我们无法一一证实,所以只有那些有可能破坏秩序的人,才会被我们重视。”
桌后的男人抬起头,他倒不着急,回答道。
洛伦佐一脸的无奈。
听到这里,伯劳一乐没想到洛伦佐也有吃瘪的时候。
“这真不像你能讲出的话,你居然有……同理心?”
“没事,只要事情有进展就好。”
“所以伯劳,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偷渡客,会不会就是那暗中潜入的力量呢?”洛伦佐问,“你不是也有这样的怀疑吗?或许他们就是那教会分裂的一系,新教皇的从者?总之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启示录》。”
“还是说回这个案件吧,那几个偷渡客一定有问题,毕竟偷渡客是不会去问劣鼠情报,也不会有武器来杀人灭口,更没有什么见鬼的马车接应了。”
“我以为你会杀了那几个骑警,然后继续追……虽然你已经跟丢了他。”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如果大家表现出来的就是他自己本来的样子,那么这个世界肯定和平多了。”
雪尔曼斯沉默,什么也没说,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萨利卡多有着强烈的个人色彩,他不信神,也不信鬼,他就是个纯粹的商人,就连妖魔这种的恐怖之物,他也愿意予以投资。
一想到马车洛伦佐的就气得离谱。
老人这一方的势力已经尽显颓势,但在这绝境却有人愿意资助他们,令他们好在旧敦灵内得以行动。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是英尔维格最高处的人了,萨利卡多掌握着经济,随时可以面见女王,但在那一夜他才发觉自己依旧是凡人之一,与那超凡的世界死死隔开。
“我确定。”
“这得分人,我对妖魔可充满了好奇心。”他急切的说道,“就像蒸汽机,它最开始也是作为战争机器而出现,可现在它已经是整个社会必不可少的东西,或许……或许妖魔也是如此呢?”
“没什么……那么,我们开始?”萨利卡多问。
洛伦佐这句话可让人感不到分毫的亲切。
老人说着便离开了,至少他们在这座城市之内还有着容身之处。
萨利卡多缓缓说道,同时伸出手,示意雪尔曼斯坐下。
洛伦佐想起了普雷斯,“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无缘无故丢了命,或者挨顿揍,总是有点莫名其妙对吧。
他没有声张,能抵达这个地位,萨利卡多比所有人想的还要精明,清道夫会洗去自己记忆一次,也会洗去第二次。
“就像雅格说的那样,萨利卡多公爵,我们目前也不清楚劳伦斯的下落。”
可这一切又是弥格耳制定的,雪耳曼斯只能顺从,但至少近期的交涉中,萨利卡多公爵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安全感,两者之间保持着暂时的合作关系。
“伯劳,就像你说的那样,生活在人类的群体之中,总要遵守些规则,而且我又不是什么疯子,与骑警对抗只会把事态变得恶劣而已。”
可结果呢?
洛伦佐的手划过半空,向伯劳掩饰自己是怎么进行短暂的自由落体。
“那么你查到了些什么?”
“我需要些武器,我心爱的温彻斯特离我远去了,我需要把枪打断那些混蛋的腿。”
“你确定吗?”
“那辆马车带走了他,速度快极了,我没能追上他,随后便因扰乱秩序被骑警抓住了。”
雅格忍着痛苦说道。
“这件事我会汇报给亚瑟的,至于鼠王……鼠王很奇怪。”他说道。
“所以我才不是那‘大多数人’,我是极少数人,不然我的产业不会达到今天这样的规模。”萨利卡多对此自豪极了,“人要对新事物抱有好奇,哪怕它们是择人而噬的恶鬼。”
有声音从床边传来,老人在问话。
“确实,可这也显示了他的古怪之处……你在下城区这么久没有去调查过他吗?”洛伦佐问。
他说着回想起了那恐怖的一夜,数不清的怪物袭击了他的庄园,燃烧的火海之中钢铁的甲胄穿行厮杀。
“当然是开玩笑了。”
没有人见过鼠王,他的存在也只限于人们的口口相传之中,就像个虚无的故事,但就是这样的存在,却令情报商们敬畏,似乎他真的存在一般,言谈间都透露着鼠王故事。
雅格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虽然成功的从洛伦佐的手中逃离,但他身上的伤还是给他带来的巨大的负担。
“还有什么事?”伯劳有点烦了,洛伦佐这个人事怎么这么多。
洛伦佐调侃道。
亚瑟是那暴力机构的负责人,冷血的恶鬼,可当涉及他女儿的性命时,这个恶鬼还是脆弱了起来,与凡人无异,可这样的话,你能说他不再凶恶了吗?
洛伦佐点点头,伯劳说的确实是事实,你不会在意家里的阴影里有多少只虫子,但你会杀死所有胆敢出现在眼里的虫子,鼠王便是这样的一只虫子,他悄无声息的存在了太久,知道这个事件将他扯入旋涡之中。
老人沉着脸,作为外逃者,他们在翡冷翠本土的力量基本被拔除干净,这是他们获得的最后的情报了,携有《启示录》的劳伦斯出现在了英尔维格北部。
伯劳说着把丧钟丢了出来,“你也没少被它指着头,想必也是老朋友了吧。”
“建立教会那一段,那些修士从北方带回禁忌的知识。”
就像某个奇怪的睡前故事,萨利卡多有着几分兴奋的说道。
雪尔曼斯想了起来,他已经老了,就连记忆也有些不可靠了。
“对,他们从北方回来,带回两本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