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好垃圾
“感觉真不错啊。”
注射了药剂的男人，身影摇晃，感受着那美好，忍不住的说道。
旧敦灵的阴影之中，这致幻剂已然成为了不可缺少的东西，只要低廉的价格，你便能享受到在这钢铁城市中，永远享受不到的快乐。
虽然官方曾数次打击，但对于金钱与快乐的贪婪，只会令其变得愈发顽固，在如今戒严的情况下，致幻剂的价格飞涨，这些货物足够他们狠赚一笔的了。
骑警们就在头顶的土地之上巡逻，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躲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运输货物。
“别用多了，我可不会抬你回去。”另一个人说道。
这话语似乎令男人清醒了几分，毕竟前几天就有一个人用多了药剂，失去意识跌入了渠道里，或许他会被某个拦截网救下，也有可能被淹死，或者直接被丢进燃烧室里。
“呼……这些新货可真不错啊。”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就像用力兴奋剂一样，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显得兴奋极了。
那人的声音一滞，探照灯转移的方向，他们这里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埃姆觉得自己的血都冷了起来，可黑暗的另一边那人嘿嘿的笑了起来。
他们要离开了，但还是有一部分人留下，这么久的经营后，这里已经成为了类似据点的地方，探照灯照向另一端，那是沿着铁壁向上的长梯，看起来那便是几人离开的路线。
他指了指黑暗里涌出的水流，这里连接着泰晤士河，只要你力气够，你确实可以逆着水流，游出去。
他们继续搬运着货物，这里是地下深处，临近熔炉之柱的排气系统之一，高温的蒸汽时刻威胁着他们的生命。
“当然没有了，探照灯聚在他身上，就像舞台中央的主角。”
洛伦佐目光冷峻，他不是一次接触这种混有秘血的致幻剂了，可当时其中掺杂的是浓度极低的劣化秘血，可这一次有所不同。
洛伦佐或许可以从这批货物去找到它的源头，劳伦斯的同伙。
“你为什么不注射呢？”
正如很多下城区的人一样，埃姆也是偷渡客，他本想着在旧敦灵大展身手，最后却只能像这样苟活。
刚刚男人注射致幻剂的一瞬，洛伦佐清晰的察觉到了妖魔的气息，或者说秘血的味道。
停顿了很久，那人才缓缓说道。
黑暗里有同样的影子随着洛伦佐前进，老鼠们从阴影里爬出，在男人们支起的拦截网上来回攀爬进食，死去的鱼，被倾倒的垃圾，这些都足以让那些老鼠饱餐一顿。
洛伦佐这样身染黑暗的人，与那黑暗有关的所有的事物都有着奇怪的引力，它们互相拉扯，即使你安安静静的度日，也会被突然出现的妖魔打乱，这一切就是这样。
惨烈的视觉令埃姆的胃部一阵翻滚，他干呕着，而这时洛伦佐则说道。
洛伦佐行走在他们视线的死角处，他谨慎的靠近，试图听到他们的谈话。
埃姆楞了楞，随后靠近了他，小声的说道。
在另一边一个人在注射的几分钟后便有了巨大的反应，按照以前的经验，通常这种致幻剂要注射数次后，才会令身体异变，可这一次一支就足够了。
“高兴点，至少他们分给了我们这些东西。”
洛伦佐早就抵达了他的身边，他们的对话洛伦佐都听下了，或许是怜悯，还是其他什么，洛伦佐将埃姆的命运交由他自己手，埃姆没有注射致幻剂，于是他活了下来。
“我希望你打消这个想法，这可是涉及那些大人物们的财富。”
“真羡慕他们啊，我们只能窝在这里，像只老鼠一样苟活。”
“他就那么掉了下去，或许是被淹死，又或者直接掉进燃烧室……总之自那以后，就没人想逃了。”
那些人离去了，留下的人维持着这里的工作，有的人还围在拦截网旁，驱散走那些老鼠，看看能不能在这些垃圾里找到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这些东西可真棒啊。”
那人说着便一支致幻剂注射进了手臂里，身体一阵抽搐，随后就像醉酒般，倚在了一边。
“真好啊。”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这样做很多回了，复杂的路线也变得熟悉，而那些年久失修，被腐蚀严重的梯子也被他们重新加固。
他点燃了一根烟，埃姆能看到有光点在黑暗里亮起。
埃姆想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洛伦佐是什么人，更不要说那双燃烧的眼瞳了。
洛伦佐说着走过了埃姆的身边，他没有朝着埃姆挥刀。
他在埃姆之前来到的这里，具体早多久埃姆就不知道了，但从他那个样子便可以看出他已经很久没看到天空了。
“可外头有一层铁栏，他失败了，被水流冲了回来，好在最后关头他抓住了拦截网。”
“要知道这东西在外头卖的贵极了，而在这我们随便用啊！”
“出淤泥而不染，说着容易，可不在淤泥里溺死，就已经令人用尽全力了。”
黑暗里他的声音邪异了起来。
埃姆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那人一脸的病态，借着微光能看到他那惨白的肤色。
“没……没有吗？”埃姆几分疑惑几分警惕的问道。
这地下充满了未知与危机，久而久之他也就断了这个念想。
洛伦佐冷酷的说道，埃姆怀揣着恐惧，但为了朋友的小命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想说什么阻止洛伦佐，可紧接着那地面上的人腿部反曲着站了起来。
看着洛伦佐抬起折刀，埃姆很罕见的没有害怕，而是阻止洛伦佐。
“我……我不想变得和他一样。”埃姆回答道，可紧接着他便警惕了起来，这里留守的总共就几个人而已，他对其他人的声音都很熟悉，除了这一个。
致幻剂里混有秘血，这种事只有劳伦斯做过，可现在他死了，那么现在这些药剂又从何而来。
“我有点好奇，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做出来的。”拿起一支致幻剂，精致的容器后，是那液体的财富。
“不……”
洛伦佐会手贱的拿出那个案件，在一环一环的事件后，抵达那黑暗的最深处。
“是吗？这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