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首先会在雷恩多纳港口停留两天,这两天里有个临时的任务需要霍尔莫斯先生,而我们则会在外围对你进行协助。”
“然后那个女人设计令伊瓦尔被挟持,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伊瓦尔,她受高卢纳洛的雇佣。”
伊芙的严肃再次转为了微笑。
“洛伦佐·霍尔莫斯先生。”
伯劳似乎想起了什么,从一旁拿起一个三角铁,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清脆的声响回荡在车厢之中。
可怜的洛伦佐想往后挪,可是座位已经到头,他正准备起身去和红隼坐到一起,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拦住了他。
“这次我能不能入职,就看你的了!好好干啊!”
洛伦佐已经快记不清上次见到伊芙是什么时候了,但根据自己那模糊的印象来看,两人的每次相遇都会遭遇到一些糟糕的事。
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我的情报网找到了她的位置,她出现在了雷恩多纳港口,我需要霍尔莫斯先生抓住她,她脑子里的情报会很大程度上地帮到我们。”
“所以你算是加入净除机关了?”
看着伊芙那一脸和善的微笑,洛伦佐心里直打哆嗦,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藏满了武器呢?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
于是在这时不时的叮当声中,洛伦佐的目光落在了另一边。
她大力地拍着洛伦佐的肩膀,两人就像好兄弟一样。
“你在想些什么啊?”伊芙说,“我只不过是证明了自己。”
一时间可能是内心受挫,加上这突然的加班与不断远去的假期。红隼又变成了那副痴呆的样子,坐在角落里望着旧敦灵的方向,手上还拿着伯劳递给他的三角铁,时不时敲那么一下,一副怨妇的样子。
他猜亚瑟与奥斯卡也是知晓这一切的吧,他们也清楚这里隐藏的秘密,所以雇佣了自己,别人或许会在阴谋前倒下,可自己不一样。
“是的,伊瓦尔的性情暴戾,就连他的兄弟都难以忍受他,可奇怪的是,那个女人有着令人着魔的魅力,在她面前伊瓦尔都收起了爪牙,紧接着她和伊瓦尔在一起了。”
“比如?”
“诸位,放松够了的话,请认真起来,听我讲。”
所以这就是宗教,很多年前的东征都可以被理解为一场大型传教活动,只不过在传教的过程中,遭到了武力抵抗而已。
就像之前一样,伊芙慢悠悠地说道。
海博德站了起来,走到了车厢的中央。
“也许我们也不会被处死,就和伊瓦尔一样,被关起来,成为大国之间谈判的筹码。”
可能真的是所谓的专业性,红隼一时间愣住了,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海博德也比他强
他们会伪装成英尔维格皇家乐团的一员,随同真正的乐团一同抵达高卢纳洛。
“耶!……诶?等等!”
伊芙脸上的笑意突然严肃了起来,她朝着洛伦佐挪了过去,他当即便感到一阵不妙。
“实习生,是实习生。”伊芙回想着之前的事。
洛伦佐聊起了别的,好歹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不说话总显得有些尴尬。
他终于收拾完了自己,把那些茂盛的毛发修理干净,脸上的凶神恶煞也柔软了下来,一瞬间维京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儒雅随和的英尔维格人。
来时他穿的一套休闲装,在收到信息前,他正坐在泰晤士河岸钓鱼,虽然泰晤士河的水质堪忧,有没有鱼都两说,但用红隼的说法来讲,他不在乎什么鱼不鱼的,只是想享受一下这个和谐的时光。
想到这里,伊芙看向了洛伦佐,这次行动的关键人员。
布满老茧的手系紧了胸口的领带,他微笑道。
可现在他已经换上了和其他人相同的衣装,衣服皱皱巴巴的,看起来伯劳为了让他穿上这件衣服使用了很多的武力。
“是的,是的。”
一般来说牧师出去传教都会带着一本教义以及一把铁锤,听话的民众,牧师会好心地为其讲解教义,不听话的民众,牧师会先用铁锤让他们听话,紧接着再讲这些教义。
作为维京人,他的体型确实很壮实,几乎要把衣服撑爆了一般,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头,只见之前毛茸茸的大脸已经干净了许多,他手上拿着剃刀,将那些明显的大胡子全部刮掉。
红隼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来回地乱叫。
由于先天残疾,伊瓦尔的性格有些怪癖,他是他的兄弟中最难以沟通的一位,性格古怪且暴戾,但就是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人征服。”
“就不能是我感化了亚瑟吗?”
“为什么啊!”
经过了快半小时后,伯劳终于做完了红隼的思想工作,他本想说什么道义使命来感动这个消极罢工的家伙,可红隼根本不吃这一套,最后只能半诱惑半威胁地让红隼从了命。
洛伦佐眼睛微眯了起来,他开始发觉这次行动充满了阴谋与谎言。
“啊?”
“你的扮演的角色不是音乐家,而是他们的侍从,所以你不需要乐器。”
“我们详细调查了她的情报,她是个专家,在男人的身边游走,玩弄着他们的情感,当时机成熟时便把他们拖入一个又一个的地狱。
“我倒是真的会拉小提琴。”
“乐器?”
按理说她做完了这一切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避免维京诸国的报复才对,那么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还要委托自己去救伊瓦尔。
讲到这里,洛伦佐猜测的同时不由地想起一个人,那一夜有着凛冬味道的女人。
伊芙把小提琴拿了出来,距离抵达雷恩多纳港口还有一段时间,她试着配合红隼那忧愁的铁三角音演奏点什么,但可能是太久没有碰过小提琴了,旋律刚刚升起便骤然断掉。
红隼的表情完全痴呆了起来,面对妖魔的侵蚀,这坚定的意志都不曾退缩,结果在这见鬼的打击下,红隼逐渐放弃了思考。
“这要从伊瓦尔被挟持说起,要知道虽然伊瓦尔是个残疾,但他身上流着的是罗德布洛克的血,是冰海之王的子嗣,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挟持。”海博德说。
“我以为这东西会藏在裙子里。”
洛伦佐可以踹开车门跑路,但他不会这么做,他很好奇,好奇这一切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还有伊芙……如果真的如洛伦佐所想,这次行动或许真的算是惊心动魄了,风险如此之大,亚瑟还是让伊芙来了,是真的想锻炼她,还是信任自己,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
他问道。
“她的名字有很多,身份也十分复杂,真真假假,这一切我们至今也没有查清,不过我们可以暂时用她和伊瓦尔一起时的名字。”
海博德缓缓说道。
“艾琳·艾德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