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心情倒也有些不错,一个人待久了确实有些无聊。
洛伦佐不喜欢这样,战争会带来巨大的伤亡,堆积成山的尸体、无数破碎的家庭、造就疯狂的疯子、以及在暗中滋生的黑暗……
“这是自然,但这件事我怀疑可能与守秘者有关,梅林可是他们的狂热粉丝。”
这是为了对抗缄默者而存在的安全屋,遍布在七丘之所外的每一处土地。
“这么大大方方地聊这种事,你们真不知道叛国罪这东西吗?”
以冠冕来形容它有些不准确,它没有那么华丽,反而很是朴素,金属的表面还留有铸造时的敲打、坑坑洼洼的,就像一个简单的工艺作品,扭曲的金属纠缠在了一起,宛如盘踞成环形的枝条树根。
他们被某个东西缠上了,根本没有余力去关心其他事。
坐进马车,拉起窗帘,伴随着车轮的滚动,漆黑的马车朝着铂金宫的方向开始行进,它步伐飞快。
可以说洛伦佐·霍尔默斯的故事始于静滞圣殿,却不清楚它是否会是洛伦佐·霍尔默斯故事的终点
洛伦佐回应道,梅林对他说过这些,这个炼金术师疯魔般地追求真理,最后将自己作为实验体进行升华,但遗憾的是他失败了,唯一称得上幸运的是,他捡回了一条命。
“早上好,亚瑟,你怎么在这?”
华生。
蓝翡翠大概是听不下去了,一脸鄙夷地看着两位。
“当时她对我讲了关于守秘者的这些事,这些远超世界的了解的技术,它们堆积成山,埋葬在什么所谓的图书馆中。
“新教皇、塞尼·洛泰尔的安全屋地址,里面含有武器与物资,以及阻断【间隙】入侵的冠冕。”
洛伦佐读出了上面的字迹。
“嗯……失败的【升华】。”
洛伦佐怎么也没想到寄件人居然是华生,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但从能给自己寄东西来看,她至少还活着。
洛伦佐觉得有些头疼,就好像这个世界真的要迎来了新的时代,所有陈旧的事物都将得到清算,一切如此突兀凶猛地行进着,根本不给人丝毫准备的时机。
“高卢纳洛方则高调地宣布了莱茵同盟的成立,几个国家联合在了一起,目的共同抵御英尔维格。
亚瑟神情严肃地说道,一旁的蓝翡翠则看着窗外,她依旧是那副漠然的样子,就好像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数不清的、阴暗的、肮脏的秘密,贪婪与狡诈,人性之恶在此展现的淋漓尽致。
有时候她也觉得世界奇妙,这两个满嘴杀女王的家伙,反而算得上是这个国家的保护者,也不知道女王知道这些时,心情是怎么样的。
“还记得我上次和女王见面吗?”
门外有声音响起,声音很轻微,就像有人在门前丢掉了什么一样。
“早上好啊,洛伦佐。”
洛伦佐将其拿起,冰冷的触感中有着熟悉的感觉,他难以忘记。
“不,我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现在这种情况下,走的每一步棋都需要无比地警惕,杀女王这种事,自然是需要好好考量的了,而且……”
洛伦佐觉得有些奇怪,会是谁寄给自己的快递?就连给自己写信的人都很少,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名字,表情严肃了起来。
“面对我的刺杀,她根本没有抵挡的能力,不是吗?由于王咒,她只能被困于铂金宫中,不……即使没有王咒,她随意地逃窜,也是逃不掉的。”
亚瑟说道,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和洛伦佐是同一战线的战友。
神圣福音教皇国并不重要,在旧教团消逝于圣临之夜后,他们再也无法阻止新时代的到来,这些散发着腐旧气息的存在,终究要被人彻底地遗忘。
“嗯,我们到铂金宫了,大概是你们聊的太嗨了,实际上我们都到了很久了。”
有时洛伦佐总觉得哪怕圣临之夜结束了,那里依旧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
圣银,这是完全由圣银铸就的冠冕。
寄信人那一栏写着这样的名字。
回忆被勾了起来,洛伦佐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意与不解。
刺耳的蒸汽声模糊了播报,洛伦佐皱紧眉头。
“不过梅林会对这种事感兴趣?我以为他不在乎这些,唯一能引起他注意的也只有知识和职责了吧。”洛伦佐又说道。
收音机里响起这样的声音,这微微引起了洛伦佐的注意。
这是个很符合目前局势的做法,一旦战争爆发、高卢纳洛沦陷,莱茵河流域的大门将被打开,其后的国家,无论是莱柏,还是别的,都会完全地暴露在英尔维格军的视野中……”
洛伦佐的想法他很难猜透,有时候亚瑟觉得他会做出理智的判断,结果他却想一个疯子一样行事,有时他又觉得洛伦佐注定疯狂,可他又冷静了下来,窥视着事态的发展。
对于洛伦佐而言,它的意义更加非凡。
“霍尔默斯先生,我来接你了。”
亚瑟和洛伦佐一脸惊恐地看着蓝翡翠,蓝翡翠则摆了摆手,对着这两个无可救药的家伙说道。
“还有谁?”洛伦佐问。
福音教会已经失去了影响这个世界的能力,这场席卷世界的战争,他们没有丝毫的话语权,不过相较于这些,真正让洛伦佐在意的是静滞圣殿。
“守秘者?”
洛伦佐颤悠悠地推开车门,只见一排又一排的皇家守卫扛着步枪站在马车旁,他们面目森严,好像只待一声令下,他们就准备把马车连带着马车上的所有人射成筛子。
阿纳金就站在皇家守卫之前,停留在车门旁。
这个家伙似乎听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微妙,阿纳金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几欲张口,最后还是闭了回去,他实在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打破这该死的尴尬。
车内,洛伦佐与亚瑟的表情是同样的尴尬,吃了只死苍蝇一样。
新椅子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