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幸运
洛伦佐没有迟到……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推开大门,只见圆桌旁已经坐满了身影,大家整齐一致地看向自己,眼神各异,令人不适,好像洛伦佐是个什么古怪的展品,被推出幕后,等待大家出价。
气氛有些尴尬,谁也没说话,洛伦佐在这种注视下脸色居然丝毫不变,反而用力地瞪了回去。
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让洛伦佐完全迈入议厅之中。
塞琉和洛伦佐不一样,她现在有些难堪,塞琉低估了九夏来使的影响力,中央火车站的周边区域都陷入了拥堵,虽然没有迟到,但作为最后一个到来,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九夏人?呦呦呦,你们好,你们好。”
洛伦佐跟着快步走了起来,脑子一抽嘟囔着,同时他还挥了挥手,和这些异乡人打着招呼。
圆桌尽头的亚瑟表情阴沉,他早已见识过洛伦佐的烂话,只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犯病。
“这气氛真有些僵硬,也不知道这些异乡人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洛伦佐路过,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罗德与蔡公,凭借本能地猜测道,“你们是翻译吧,这句话不要翻译啊!”
蔡公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好像他能对外界的反馈只有这个,罗德则根本没有理洛伦佐,眼下这严肃的现状令他压力巨大,但他仍能应对,可洛伦佐的到来,以及这些堪称神经病的发言,让他一时间失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扫过一圈,只见亚瑟身旁的席位上,大家都向洛伦佐投来了古怪的目光,看向九夏的席位,左镇保持着友好的微笑,左棠和邵良业一样冷漠,而邵良溪则鼓起了脸颊,就像是在忍笑一样。
“可一切又不能都交给这种玄学的东西,我们需要一些变数来让我们增加胜算。”
坐下时,洛伦佐还不忘打招呼。
“你好,你好。”
洛伦佐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他这个随意的态度,气的各位不轻。
所有的市民都将变成妖魔,并且侵蚀会沿着发达的交通系统迅速向外界传播。
“她说你很风趣。”
左镇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洛伦佐沉浸在这臆想中,但下一秒话音一转。
一点点的胜算,都是在为己方增加筹码,博得生机,只要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或许就能完成赌局上的逆转。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这便是霍尔莫斯先生吗?”左镇看了眼尴尬的洛伦佐,又看向了亚瑟,“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左镇问,看起来这里还有他尚不清楚的事。
洛伦佐露出狡黠的微笑,像极了一头阴险的狐狸。
“我觉得你疯了,”他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同样疯狂的抉择,亚瑟便觉得糟糕,“已经发送了。”
“没办法,我们的仇敌有着长距离移动的能力,更不要说虚无化,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但也不止是等待。”
洛伦佐十分配合地点头,打着招呼。
“可一切不会按照我们预计中的进行,我想各位也应该知道了,现在正有两个恐怖的怪物游荡在这世间,好在他们之间并不和睦……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可以放松了。”
这个老家伙虽然嘴上在夸自己,但洛伦佐总觉得他在损自己。
洛伦佐的筹划很完善,而这得益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熬夜工作。
场面变得越发尴尬与沉默,之前这里还严肃的像是最终决战的会议室,而现在便像极了洛伦佐所说的追悼会,主要追悼的目标还是洛伦佐自己。
“当然,针对罗杰·科鲁兹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艾德伦还在追杀他,在艾德伦失控前,我们多少也是与他阵营相重合,矛盾并非不可调解。”
“那么我们期待已久的客人们,你们有带什么‘礼物’来吗?不需要扭转战局般那样强大,只要增加我们一些微小的胜算就可以。”
洛伦佐讲述起了自己的计划,在进攻之前,他要做足所有的准备,死牢计划将是他们战败后反击的希望。
“抛开之前的种种矛盾,实际上我们这互相对立的三方,实际上是同一阵营,但遗憾的是,因为地域遥远,以及纷争理念之类的事,我们又无法完全信任对方,团结在一起。
“目前这一切进展的很顺利,机械院昼夜不停,我们接下来只要等时间的推移就好。”
“这家伙太有趣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在重启以及这些怪物出现前,我们实际上还有着几个强敌。
“啊……这里气氛严肃的就像在讨论在哪开追悼会。”
来自东方的筑国者友善地说道。
所以说,我觉得主要针对的目标还是罗杰·科鲁兹,虽然另一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从灾害来讲,还没有那么糟。”
分别是目的不明、身份不明的新教皇,以及他带领的新教团,还有的就是旧教团的残党,劳伦斯教长。”
他能通过视线的余光看到亚瑟已经握紧的拳头……没办法,在这种缓和气氛的事情上,亚瑟向来与他不合。
洛伦佐话语刚落,便能听到周围沉重起来的呼吸声,九夏这边的人还不太清楚什么意思,净除机关这边看样子已经准备起身打人了。
左镇等人认真地聆听,洛伦佐再怎么不靠谱,他也是专家,专家的意见很重要。
洛伦佐又低声嘀咕着,塞琉懒得理这个家伙的犯病,找到空缺的位置坐下,洛伦佐越过了她,坐在了邵良业的身旁。
“那就好。”洛伦佐冲着两人比起了大拇指。
“如果我们不幸地被罗杰选择优先攻击呢?”高文又问道。
面对洛伦佐的问话,亚瑟回应着。
“你好。”
神情惊愕,没想过时隔这么久,这位几乎只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再次出现了。
洛伦佐皱起眉头,他很怀疑卲良溪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可这种情况下,他又不好继续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