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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命在顷刻

那少女却不等曾天强讲完,便巳扬起鞭来,“啪”地一声响,她的那辆雪橇,首先向前,疾驰而去,紧接着,其余八辆也向前掠去。

转眼之间,她们已隐没在大雪纷飞之中了,也直到此际,似乎隐隐地又听到了她们的嬉笑之声,传了过来。曾天强的心中,实是极其纳罕。

他呆了半晌,向那辆雪橇走去,一到了近前,只听得两头青狼,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声,四只幽光闪闪的眼睛望着他。

曾天强心中也不禁吃了一惊,暗忖:这两头狼,若是发起凶劲来,倒也难以应付!

他停了一停,心中在思忖对策,那两头青狼也只是望着他,“呜呜”地叫着。

曾天强心想,要杀了那两头青狼是不行的,如今冰天雪地,正要仗它来拉雪橇,没有他们,自己纵使不是寸步难行,也是麻烦的事情。既然连那几个少女,也能驱使他们,自己又保必害怕?

他大着胆子,向前走去,那两头狼也没有什么异动,曾天强上了雪橇,心中才定了下来,他一抖绳,扬起鞭来,“呼”地一声响,那两头青狼,立时向前疾奔了出去,去势极快。

曾天强心中,正在高兴,可是转眼之间,当雪橇在雪地上掠出了三二十丈之际,他发现那两头青狼奔驰的方向,正是那十个少女离去之处。

他想起那年长的少女,在离去之际,似乎曾做了手势,叫自己不要追她们,自己本来没有追她们的意思,如今,那两头青狼,却是越奔越快。

曾天强四面看去,只觉得像是在飞一样,由于向前飞驰的速度,实在太快,是以令得迎面而来的雪花,打在脸上,居然也觉得相当疼痛。

曾天强心中暗暗叫苦,心想那十个少女,如此神秘,而且居然能役使凶猛的青狼,那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人物,而自己又是万万不能再惹事生非的了,若是不能控制青狼,那还不如自己赶路的好!曾天强一想及此,双手一松,雪橇向前蹿掠了出去,他人一个筋斗,翻倒在雪地上,又向前接连了十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当他一停下,翻身站起之际,只见那辆雪橇,停在十土开外。而便令他惊奇的是,其余九辆雪橇,也停在十丈开外,而那十个少女,却一字排开,站在雪地上。

雪光耀目,曾天强和她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又相当远,自然难以看得清她们脸上的神情。但是曾天强却可以看得到,那十个少女,每人的手中,都巳执了一柄晶光夺目的长剑!

曾天强一见了这等情形,心中禁不住苦笑,暗忖看着等情形,那一定是她们以为自己是特意来追赶她们的了。看样子,她们十分不欢迎。

曾天强本来想要走过去和她们打一个招呼的,这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随便扬了一扬手,转过身,便向前掠了开去。

他掠出了七八丈,又回头看时,只见那十个少女,围成了一圈,似乎正在交头接耳,商议些什么。

曾天强的心中,好奇之极,当忍不住想逼近去探个究竟。但是,他想及人家持剑以待,不知将他当做了什么凶神恶煞的情景,心中又“哼”地一声,暗道:稀罕什么,我才不来理会你们呢!

他一面心中转念,一面仍是不断向前,飞驰而出,但等他又奔出了五六丈之际,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了“嗤”地一声响。

那一声响,分明表示有一件暗器,在向他飞了过来,曾天强陡地吃了一惊,一转身,一件亮晃晃的事物,离他已不过三尺。

那物事的来势,却又并不十分疾快,曾天强一翻手,将之抄住,却原来是一面菱花镜子。

曾天强莫句其妙,暗器的形式虽多,但是用镜子来作暗器的,却是闻所未闻,他抬起头向前看去,只见那十七岁的少女,巳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少女手中,执着长剑,铁板着脸,曾天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扬了扬手中的镜子,道:“这是你的么?你为什么要以它来背后袭我?我并不是想来追你们的,是两头青狼自己奔来的。”

那少女点了头,表示她知道,她仍然不出声,只是剑尖划地,在雪上写道:“你到何处去?”

曾天强一见这等情形,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姑娘,你也不是哑巴,我也不是聋子,有话不用口说,却在雪地上划做什么?”

那少女面有怒容,仍是不出声,只是以剑尖在雪地上所写出的那行字上,狠狠地指了两指,示意曾天强快些回答。

曾天强本来想掉头不顾而去的,因为那少女的态度,实在叫人忍受不住。但是他继而一想,若不是他们,自己这上下,还被困在雪丘之中,她们总算对自己有过莫大的帮助的!

他便道:“我?我要到哪里去?”

讲到这里,连他自己,也不禁苦笑了一下,他要到何处去,曾天强对这个极之际简单的问题,实是感到有难以回答之苦!

他的家已毁了去,曾家堡已成了一片瓦砾,他自然是有家归不得了。但纵使是有家归不得,曾天强也是有地方可去的,他可以寻髙人,记异士,练一身武功,去找修罗神君报仇,就算前途茫茫,总有一个目标,可供追寻。

但如今又怎样呢?他的父亲可能根本未死一这本来是一个喜讯,然而他未死的父亲,却又和修罗神君一他心目中的杀父毁家的仇人在一起!这就令得曾天强茫然无所适从了。

他呆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只有到小翠湖去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只见那少女的脸上,现出了十分惊讶的神采来,但那种惊讶的神色,却是一刹那间的事,她随即又冷若冰霜。

她又用长剑在雪地上划道:“小翠湖与你有何干连?”

曾天强摇了摇头,道:“小翠湖可以说与我毫无干系,但是我心中有一个极大的疑团,这个极大的疑团,却非得到小翠湖去,不能揭开。”

那少女似乎对曾天强口中的疑团两字,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只是顿了一顿,又以剑划道:“你可知你已命在顷刻?”

曾天强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忙道:“我命在顷刻,这是为了什么?”

那少女还未曾再以剑在雪地上画字,便巳经听得有一阵呜呜的哭声,飘飘荡荡,自远而近,传了过来,若断若续,听来令人鼻为之酸。

那阵哭声一起,只见其余几个少女,身形展动,也一齐向前掠来,面上都现出十分张惶的神色。

曾天强更觉得事情大不寻常!

那少女一挥手,向曾天强抛出一团物事,曾天强接了过来,却是一件连帽的貂皮斗篷,那分明女子所穿着的东西,他正在不明白那少女为什么抛了一件这样的东西给自己之际,那少女巳在雪上划道:“快穿上,迟则不及,千万不可开口!”

曾天强捧着那件斗篷,不禁啼笑皆非,道:“这算是什么,要我扮女子么?”

那少女顿足不已,而其实,那种呜呜的哭声,也越来越近了,曾天强心知有异,暗忖看这十个少女的情形,似乎纯是为了自己的好,不妨依她们一次,虽然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若是扮成了女人,未免说不过去,但权宜之计,又有何不好?

是以,他也不说什么,披上了那件斗篷,将之里紧,还故意扭扭捏捏地在雪上走了几步。

他一走,立时有几个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她们只笑了一两声,便停了下来,团团将曾天强围在当中。

也就在此际,只听得“呜呜”之声大作,东、西、南三面,各自出现了一条灰色的人影。

那三条灰色的人影,来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已来了近前,哭声也停止,曾天强偷眼看去,不禁吓了老大一跳。

只见来到了近前的,是三个披麻带孝的老妇人。

这三个老妇人的面色又黑,又全是皱纹,而且又同样地眼中射出一种十分骇人的绿幽幽的光芒来,以致使人完全难以分辨出她们之间的分别来。

这样的三个似人非人的老妇人,竟会和如此明艳照人的十个少女是自己人,这实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事实却又的确如此。

她们三人一到,那十个少女,立时又有说有笑起来。而且,她们十人,将曾天强围在当中,她们围在当中,她们十个人的身形,却在不断地转动着。

曾天强明白,那十个少女,是在掩护自己,要自己不被那三个老妇人发现。

她们人多,围围乱转起来,若不是细心数一数,的确是难发现眼前这是十一个人,而并不是十个人的。曾天强虽然觉得那十个少女的行事,十分诡秘,但是这时,他的心中却十分感激她们。

只听得几个少女同声道:“三位大娘,可曾发现什么人闯进禁区来么?”那三个老妇人中,有一个开了口,声音难听之极,道:“没有啊,你们呢?”

那几个少女又笑道:“我们有什么本领,就算是什么人闯进禁区,给我们遇上了,也会给他溜走的,哪里及得上三位大娘,神通广大,世所罕见!”

那三个老妇人敢情十分爱听恭维话,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出了笑容来。其中一个的,抬头看了一看,忽然道:“咦,你们今天出来了多少人?”

曾天强看到,有几个少女,面上立时变色。但是另外有几个,却十分镇定,她们立时穿花蝴蝶似的,游走起来,曾天强忙也杂在其中,走了起来,一个少女笑着道:“三位大娘,你们数数,我们总共有多少人?”

那三个老妇“呸”地一声,道:“臭丫头片子,我们有这等闲心情和你们闹着玩?小心些,今天丁老爷子会出来,别遇上了他!”

有几个少女笑道:“三位大娘,你们为什么这样怕他?他只不过是一个老瞎子……”

那几个少女才讲到里,便突然住了口。

就在这时,远远有一阵“哼哼”之声,传了过来,那声音听来相当轻快,就像是什么人在哼着山歌一样,实在听不出有什么值得惊骇之处。但是那三个老妇人一听,却一齐呆了一呆,道:“他来了,我们走了。他来了,你们告诉他,我们在半个时辰之前相见的!”那三个老妇人是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来的,这时却同一个方向而散了开去。她们的去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只剩下了三个小黑点,可见她们的功力极高。而她们的功力如此之高,听到了“丁老爷”的声音,尚且不免骇然而走,可知那丁老爷子,一定更加非同凡响了。

他正在想着,突然已听得那十个少女,七嘴八舌地叫道:“老爷子你来了,你可遇到什么人么?”

曾天强吃了一惊,暗忖何以来得这么快?看来缩头缩脸,也不是办法,是以连忙回过头去,偷眼向前看了一眼,只见那丁老爷子,乃是一个头大身矮的矮子。

他满面红光,笑容右掬,双眼,得细成一道缝,看来十分和蔼可亲。

曾天强在打量老爷子间,只见有三四个少女,一齐向他做手势,示意他也站着不要动。

曾天强水禁心中一呆,心忖她们何以当着丁老爷子向自己做手势,示意他站着不动。

他正在纳罕着,巳听得丁老爷子以十分慈祥的声音道:“你们心中有什么心事啊?何以人人都显得心神不定,可是做贼心虚么?”

那十个少女一听,面上尽皆变色,但是她们仍力充镇定,道:“老爷子说笑了,怎见得我们心神不定?”

丁老爷子“呵呵”一笑,道:“你们呼吸不匀,却不是心情紧张么?”几个少女的面上尽皆变色,有一个胆子最大的道:“怕是我们知道老爷子你要来,是以心中有一些害怕的原故吧!”

丁老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道:“可是么,我老头子眼虽然瞎了,心可不瞎,你们心情紧张,那可是瞒不过我的。”

曾天强听到这里,才知道那个大头矮子,敢情是一个瞎子!然而,他知道了那大头矮子是一个瞎子之后,心中却更是骇然,因为双目巳盲的人,虽然大都耳力特别灵敏,但是像眼前那个丁老爷子那缘,灵敏到连人家心情如何都可以知道的地步,那却是闻所未闻了!

曾天强站着发怔,又见到了一个少女,向他做了一个手势,他屏住了气息。

曾天强赶紧不敢再透气。可是他虽然赶然辱住了气息,看来仍是慢了一步,只听得丁老爷子又道?“咦,你们中有人生病么?”

几个少女同声答道:“没有啊!”

丁老爷子道:“不对,不对,怎么你们之中,有一个人,气息听来大是不妙,我来看看!”

他一面说,一面晃着大头,竟然朝皆天强走了过来。

曾天强心知事情不妙,可是却又没有办法,正在焦急之际,忽然看到几个少女,手肘相碰,无原无故“咭咭”地笑了起来。

那几个少女一笑,丁老爷子居然停了下来,笑呵呵地道:“好啊,你们在笑我什么?”

一个少女道:“我们怎敢笑老爷子什么!”

却不料那少女的话才出口,突然又是“哎哟”一声娇呼,曾天强连忙定睛看去,只见她的肩头,已被丁老爷子抓住了。

丁老爷子这时离曾天强巳然相当近,可是奇就奇在曾天强竟未曾看清丁老爷子是如何下的手。

那少女自镇定,道:“老爷子,你快放手,你抓住了我干什么?”

丁老爷子道:“你笑我什么,可敢说了!”

他在讲这句话的时候,仍是笑着的,可是语音之中,巳然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一那少女迟迟疑疑,支支吾吾,道:“刚才我们……遇到了……披麻三煞……她们说……她们说……老爷子你……唔,我不说了。”

丁老爷子笑道:“这三个鬼东西说我坏话了,是不是,她们讲了些什么?”

那少女向他的同伴做了一个鬼脸,道:“她们说,老爷子你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们三人连手,你还是要顾忌她们三分的!”

那少女面色一变,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丁老爷子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道:“小丫头,你老爷子一生之中,不知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怎会阴沟里翻船,你急于将我支开,却是为了什么,说!”

那少女是在用计想将丁老爷子支开,这是别的少女都知道的事情,却不料丁老爷子却根本不信!不但那少女面无人色,其余各人,更是花容惨变。

丁老爷子仍然笑着,道:“好得很,你们十人……”

他讲到此处,突然顿了一顿,侧着头,像是在细听着什么声音。

他只不过停顿了极短时间,便又笑了起来,道:“我也真是老了,耳也聋了,明明是十一个人,我却说十个人,岂不叫人笑大了嘴?”

原来曾天强眼看十个少女面容惨变,他虽然不知道其中是什么原故,但是总知道十个少女,是为了替自己打掩护,所以才如此狼狈的,他心忖自己理应挺身而出才是,一想及此,他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怎知在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间,便已被丁老爷子听出,眼前共是十一个人,而不是十个人!

丁老爷子这一句话出口,有几个少女,便是忍不住出声惊呼了起来。

曾天强心想,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自己再不能连累那十个少女了,倒不如挺身认了的好,是以他向前踏出了一步,道:“不错,原来是十个人,多了的一个人是我!”曾天强一出声,丁老爷子反倒一呆,紧接着,他的面色,也为之一变。

然后,只听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十个人,好大的胆子啊!”

那十个少女,面如土色,突然扑地跪了下来。

丁老爷子连忙摇手道:“别跪,别跪,你们有那么大的胆子,我还没有哩。”

十个少女之中,年纪最长的那个颤声道:“老爷子,我们可是一句话也未曾和他讲过。”

丁老爷子一个劲儿地摇头,道:“不中用,不中用,我已说过了,你们有那么大的胆子,我没有!”

那十个少女中,便有几个人,禁不住发起抖来,曾天强见了,心中更是不忍,暗忖:在未遇到自己之前,那十个少女,笑声在几里开外,也可以听到,如今却这般凄凉,自己怎能哑口无言?

他连忙道:“不关她们十人的事情,有什么事,全由我一人承担好了。”丁老爷子冷冷地道:“是么?”

曾天强也不知道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虽然他听出了老爷子讲得十分严重,但是刚才话已出口,此际也说不上不算来,他点头道:“当然是。”

丁老爷子扬着头,道:“好,你是一条汉子,老头子也敬服你,这样好了,你跟我来,只当和她们十人,未曾见过面,那便可以免得连累她们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合该如此。”

曾天强道:“自然,我绝不说曾与她们见过面就是了。”他一面说,一面向那十个少女望去,只见十人都黯然地望着他。

曾天强淡然一笑,道:“各位姑娘,曾某人对各位相救之恩,感激不尽。”那十个少女都偏过头去,有几个人的眼中,已泪如泉涌,其余的几个,虽然未曾哭出来,但是也大都是泪花乱转了。

曾天强心中暗忖,女人总是女人,自己又不是要死了,她们哭什么?他心中感到好笑间,陆地想起,那十个少女曾经警告过他,说他入了什么禁区,命在顷刻,如今她们这等模样,莫非正是自己跟了丁老爷了前去,会有性命之忧?

他想到了这一点,心头也不禁是骇然。

也就在此际,只听得丁老爷子“噢”地一声,道:“原来你姓曾,我向你打听一个姓曾的王八蛋,不知你认不认识他?”

曾天强愕然还未开口问,丁老爷子却又摇头道:“还是别废话了,你是响铮铮的汉子,怎会认识那个姓曾的王八蛋?”

曾天强随口问道:“你要打听的那人是谁啊?”

丁老爷子道:“那王八蛋姓曾。”

曾天强心中暗忖,你翻来覆去地骂了半晌“王八蛋”,可就是还未曾说那是什么人来。

丁老爷子顿了顿,才道:“这王八蛋单名一个‘重’字。”

曾天强还未曾会意,道:“噢,原来是他……”

然而,他才讲了三个字,陡地省起,“那王八蛋姓曾”,“那王八蛋单名一个重字”,那么,那要打听的人,不是叫曾重么?曾重不就是自己的父亲么?一时之间,他心中又怒又惊,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丁老爷子续道:“怎么,你可是认得这个人么?这家伙什么本领也没有,但有诡计,弄奸计,拍马屁,欺善怕恶,却是一等一的。还有一件本领,可也别埋没了他,他惯会捉雕儿,能令得老大的雕儿,也听他的使唤。”

曾天强听得丁老爷子说那个曾重如何卑鄙无耻,心中还在暗忖,那不是自己的父亲,敢情是同名同姓的人。可是等到丁老爷子讲到后来,曾天强却不禁苦笑,丁老爷子打听的那人,不是他的父亲铁雕曾重,又是什么人?丁老爷子道:“怎么,你知道这人么?”

曾天强一咬牙,道:“不知道。”

丁老爷子也不再多问,只是道:“那是你福气,如果你好见了这等王八蛋,不死也得去层皮。”

曾天强心中想要发作,但是他却终于忍住了未出声。

那是因为他在小翠湖洲之上,似乎已见过他父亲和修罗神君在一起之故。他的父亲究竟是一条好汉子,还是一个卑污小人,这连曾天强自己,也不能决定,在那样的情形下,人家骂他的父亲,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侧转头去,只见那十个少女,仍然跪在地上,看来丁老爷子不走,她们是不会起来的,曾天强便道:“我们也该走了。”丁老爷子倏地一伸手,五指便已扣住了曾天强的手腕,照他的手出之快,说什么也不像是一个瞎子。曾天强只觉得手腕一被他扣住,耳际便响起了呼呼地风声,身子已被他拖得向前,疾滑而出。

由于丁老爷子向前的去势,实在太快,是以曾天强根本没有起步的机会,好在地上积雪极厚,他整个人,也是在雪地上滑出去的。

过了半个时辰,丁老爷子陡然停了下来。

那时候,雪已经停了。

曾天强向前看去,只见前面,在雪地之中,竟幵着一簇簇血红的花儿!这时,遍地积雪,片银白,而突然之间,看到了那么鲜红的花朵,实是耀目之极。

那一簇簇的红花上面,竟是一点积雪也没有,每簇之间,相隔约有丈许,成了一条直线伸展着,足有里许来长,两面去看,像是一条红色的带子,恰好横在两座山峰的当中。

丁老爷子停了下来之后,道:“你可是说,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么?”曾天强心中暗自嘀咕,道:“是啊。”

丁老爷子道:“好,那你就再向前去好了,我也不敢再向前走了。”

曾天强忍不住问道:“前面有些什么?”

他一面问,一面抬头向前看去,实是看不到前面有什么,只见那两座山峰,越向前去,相距越近,最后,看来只有丈许宽狭,成了一峡谷。

丁老爷子却已转过身去,道:“你自己向前去,那就知道了。”

曾天强道:“如果我不去呢?”

丁老爷子道:“那也有人来找你去的。”

曾天强剑眉微蹙,心想多半自己前去,十分凶险,反正自己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见得多了,也不在乎再去多见识一次。

他本来早已待提气向前奔出去了,但是他却仍不动身,丁老爷子冷冷地道:“怎么,你可是要等人来捉你前去么?”

曾天强忙道:“我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曾重的?”

丁老爷子“哼”地一声,道:“我怎么不认他,我和他一齐在红花谷当看门的,怎会不认识他?二十年前,他一面与我称兄道弟,一面害我双眼逃走了,我可忘不了他!”

曾天强越听越奇,心想这丁老爷子多半是喝醉了,这是什么话?怎地自己从来也未曾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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