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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烟雨江南烟雨剑

小绿野眼中露出瞧不起他的神色,道:“南京的宋妈妈你都不知道?”

小辛道:“我的确孤陋寡闻得很,她是什么人?”

绿野道:“她是最有财有势的老鸨母,全国第一。唉,你真是没见识得很。”

小辛觉得有点滑稽,也有点不服气。因为就算没有听过一个鸨母的名气,亦不是丢人之事啊。不过跟她争辩这些鸡毛蒜皮之事亦很不值得。便道:“好,好,算我没见识……”

绿野双手叉腰,温声道:“哼,不但没见识,而且没种,懦夫!”

绿野道:“谁说不是,你现下被我制住,就像癞皮狗似的怕死得很,我说你是王八蛋,谅你也不敢说不!”

小辛翻翻白眼,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绿野的气却还未平息,道:“想当年我在秦淮河上的连碧舫,我不涂脂抹粉,不穿漂亮衣服,不梳麻烦之极的髻,我不高兴时绝不出局,哼,起初他们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但我还是不干。后来还不是都顺着我!”

小辛一定真真的很吃惊,情绪都流露出来。因而他的面孔忽然变得很清晰,那层迷雾全消失了。

绿野很得意地道:“怎么啦?我这种人居然在勾栏中待过,你很奇怪么?”

小辛道:“何止奇怪,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毛病,或者你的嘴巴把声音弄错了。”

绿野道:“你的耳朵我的嘴巴都很正常。”

小辛道:“你为何要做那种事?”现在他回想起来,怪不得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对男人那么大胆,手法纯熟,原来她是曾堕落于风尘中。

绿野坦然道:“因为我十四五岁时就离家出走,跟几个男子混了一段时日,后来大家都太穷了,日子混不下去,为了义气……啊,不,那时候我很爱那个小王八蛋,自愿卖身。”

故事很简单,语气中亦没有伤感或忿恨,这段奇异崎岖的人生历程,一定吞噬埋葬了许多热情、向往。

到底她的故事是真是假?小辛暂时无法判断。他道:“你有一身武功,怎肯给人殴打?”

绿野道:“开妓院的人可厉害呢,当时我喝了一碗药,全身武功就使不出来了。”

小辛道:“你卖身给宋妈妈么?”

绿野摇摇头,道:“不是她,但后来是她把我转买过去。她手下的女孩子都是第一流的,个个美得不得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看中我这个野人。”

小辛道:“古人说粗头便服不灭国色,野也有野的美,那宋妈妈果然有眼光,无怪你口气中对她没有一点不满,连我也有点佩服她了。”

绿野撇撇嘴,道:“你懂什么?宋妈妈有财有势有义气还不算,她本身就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之一。我的武功全靠她帮忙才恢复的!”

小辛又惊一下,道:“真的么?唉,将来无论别人告诉我任何怪事,我都不会感到惊奇了!”

这历比恭维她漂亮还要使她开心。绿野笑道:“河湖上稀奇古怪的事多着呢!你连家妈妈的大名都没有听过.简直是大大的土包子,当然觉得我说的事情很新鲜奇怪了!”

她停一下,又道:“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四匹狼和拼命三郎的七只手指,是你一刀刀削断的抑是他们自行斩断的?”

小辛讶道:“你说第二问题?那么第一个呢?”

绿野泛起得意之色,眉毛扬得高高,道:“第一个问题已有答案。”

小辛沉思一下,道:“原来你已瞧清楚了!”

绿野道:“对的,你居然猜到,算你不笨。”

小辛用含有晒笑的声音道:“你真的看清楚了?你说得出来么?”

绿野道:“当然啦……”但她底下的话声却忽然咽回肚子,活像忽然咽下一颗石头,使她眉毛一下子垮下来。

刚才当小辛十分惊讶之时,他面孔上的迷雾明明消失,明明清晰呈现出来。但现在回想起来,却又忽然不能肯定了。

绿野生气地咬住下唇,过了一会才道:“你到底几岁?”

小辛道:“这是第一个问题,对不对?”

明知故问,这家伙好讨厌。绿野很想一巴掌打散他面孔上的迷雾,但不知何故没有动手,只忿然点点头。

小辛道:“我曾经是幽冥世界中的人,那儿只有绝望、黑暗、痛苦。污秽,没有时间。所以你认为我是四十岁也可,二十岁也可。”

他的话虽是有点怪异不易理解,却又言之成理,亦很坦白。

绿野觉得一点都不生气了,却连她自己也对这现象奇怪起来,因为她一向对待男人没有这么宽大的。她道:“第二个问题呢?”

小李道:“四匹狼的手指是被我一刀一刀削断的,拼命三郎是自己动手的。”

绿野怔一下,这个答案又是两者俱有。难道他的回答从没有一面倒的?这使人怎能得到肯定或否定的推论?

小辛又道:“第三个问题是不是灵犀五点金的结果?花解语到哪儿去了?”

绿野道:“你是讨厌鬼,快说!”

小辛道:“她们可能拆伙了,因为花解语中了一种绝毒,而花解语是这伙人的领袖,她本身既能自保,拆伙乃是迟早的事。我本来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她解毒,但后来懒得多管闲事,便让她们离开,让她们自生自灭了!”

这番话听来似乎有结果,其实仍然得不到肯定答复,灵犀五点金结果究竟怎样?她们到哪儿去了?问题仍然存在。

绿野对他瞪眼睛瞪了好一会,忽然纵声大笑,笑声像银铃一般清亮悦耳。小辛等她笑声停歇,才道:“似乎我说错话做错事,被你抓住马脚,是么?”

绿野道:“那倒不是,有个人告诉我,如果我问你问不出答案,或者什么事都无法确定的话,不如把你送给他让他来……”

小辛道:“你以为我肯跟你去?”

绿野道:“你连坐起来都办不到,你岂能反抗我的意思?”

小辛翻翻眼睛,才叹叹气道:“这话倒是不假,但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想把我怎样?”

绿野道:“你猜不到了是不是?聪明的土包子!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横行刀在哪里?”

小辛道:“我是小辛,小辛就是我。至于那把横行刀……”

他忽然用迷惑的声音道:“你要横行刀干什么?海龙王雷傲候的六尺飞红亦是武学中的一绝,你双手都留下了使用短剑,指上留下勾勒韧线的痕迹,可见得你已获得雷傲侯六尺红的真传了。”

所谓六尺红只是两把短剑,末端有坚韧的丝线系于手腕,可以在一丈方圆内脱手舞刺,这种奇巧狠毒的兵刃自然另有独门手法和特殊的内力才使得动。

绿野忽然面如土色,道:“你从我双手瞧得出来?那么别人呢?”

小辛想了一下,才道:“别人恐怕很难,这一门学问不但有许多讲究,最重要的还是眼睛,只要眼力稍有衰退,只要有了毫厘之差就看不准了。当然这个人还得精通天下各种兵刃,例如长短十八般兵刃,二十四种奇门杀人利器,七十二种暗器,以及九大类基本拳掌练法,三种基本指法等,如此方能从极细微的差异中,判别找出正确答案。”

“聪明的土包子”果然真有一手,绿野自问根本连这些武学的知识还不懂得,自然更谈不上判别对方是使用什么武器了。

绿野心中不觉涌起敬意,道:“你真的懂得那么多?谁教你的?”

小辛道:“那人已经死了,他在生之时不过是一片落叶罢了。”

绿野讶道:“落叶?什么落叶?”

小辛道:“从树上掉下来的枯叶,就是落叶。”

这个人的回答永远教人不能很明确知道他的意思,就像他的脸一样。绿野不禁摇摇头,表示心中的不满。但不可讯言的,这个一切都像迷雾似的人,竟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忽然使她涌起愿意匍伏在他脚下任他为所欲为的情绪。

她的眼波柔如春水,脸若朝霞,全身都发出温柔谦卑的味道,任何男人都能在一瞥中,领略她哀求被侵犯征服的渴望。

小辛当然知道,因为他不但是男人,而且健康聪明,但他的目光忽然移开,落在那扇已拉开帘子的窗口。

过午斜照进来的阳光,喧嚣的蝉声,微风中孕满着树木青草的气味……

他好想跑到浓荫下,或在阳光中的草地上,像小孩子一样打几个滚。

但他只能叹口气,道:“我下午要跟一个朋友会面,八天前就约好的……”

绿野也叹口气,道:“我不想拒绝你任何要求,但是我不敢让你恢复自由。”

小辛道:“这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绿野道:“绝对解决不了,因为有人告诉过我,制住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这个人的话就像水会湿火会热一样,永不会错!”

小辛道:“偏偏他这一次却错了!”

绿野坚决地道:“绝对不会,他绝不会错!”她沉吟一下,又遭:“其实他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他说很可能连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小辛不再驳她,道:“这才像话。”

绿野道:“现在你不怪我不让你去赴朋友之约吧?”

小辛道:“这个约我还是要赴,我会回来让你点住穴道。不过这次是自愿的,所以那人的话仍没有错!”

绿野连连摇头,道:“不行,我不敢!”

小辛道:“不敢也不行,否则我就不替你保守秘密,你武功来历的秘密!”

绿野果然骇得睁大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小辛提醒她说:“我的脾气就是这样,约好了一定要赴约,答应了你就一定做到!”

城东的这一角屋宇都很低矮,街道很狭窄,巷子内有家牛肉面店,生意还不错,一共五张破旧木桌竟有四桌客人之多。

小辛和朋友占了其中一张,两个人已喝了三斤高梁,两斤半肉,二十只卤蛋。

他这个朋友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中等身材,五官端正,但眉宇间和身上的衣物,都露出潦倒的痕迹。

他们好像都不大喜欢说话,一个时辰之久总共不过交谈了十余句。

但他们舒畅惬意的神情,又一望而知绝不是喝问酒排遣无聊的时间。

小伙计送上第四斤高梁之后,小辛的朋友才长长舒口气,道:“一个人如果时时挨饿,未尝没有好的一面,偶然得到醉饱的机会,滋味比常人强胜百倍。”

小辛同意地嗯一声,他的朋友又道:“你来的时候是两个人,为什么不请他一齐喝酒?”

小辛只摇摇头,他的朋友注视着他,眼中闪过热情关心的光芒,道:“是害羞么?”

小辛又摇摇头,忽然陷入沉思中。他的朋友微笑一下,慢慢自斟自酌。小辛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认识,是在三十里外的枫桥镇。”

他的朋友放下酒杯,道:“是的,我被几个流氓团殴,你把他们赶走,然后请我饱餐一顿,又喝了半天酒。我们一共喝了三十斤花雕。”

小辛道:“别打岔,你明知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他的朋友垂下眼光,忽然变得忧郁,道:“是的,我知道。”

小辛道:“我们相识时间很短,但心中都有默契,你不问我的事,我也不问你的。”

他的朋友叹口气,道:“可惜现在不问也不行了,是不?人生本来就是如此,本来就充满说不尽的无可奈何……”

小辛道:“你虽然向命运屈服了,但我并没有瞧低你,这点请你记住。”

他的朋友道:“我会记住。”

小辛道:“你说你要远行办一点事,我们就约好今天在这个小面店碰头。那时候我当然知道你很熟悉这个城市!”

他的朋友道:“我没有瞒你的必要。”

小辛道:“这一切本来都无所谓,但凑巧的是你本是专门练刀的人,而且练的又是最辛辣的一门……”

他的朋友惊讶地抬起眼睛,凝视着小辛,眼中现出警惕之意。

小辛道:“你专练拔刀诀,这是刀术中最辛辣可怕的刀法。”

他的朋友忽然恢复沉郁神情,道:“世上已很少人说得出拔刀诀的刀法奥秘,你一定就是这几天轰动武林的横行刀小辛了!”

小辛道:“我就是小辛,我也知道你本来不叫做李四。我只知道以拔刀诀雄霸武林的闽南连家,所以应该叫你连四而不是李四。”

他的青年朋友连四耸耸肩,道:“随便。”

小辛道:“连四,你听着,像你这种刀客,怎可能被几个流氓欺负?而且,被他们期负了两三年之久?”

连四道:“你要我回答么?”

小辛道:“不必了,你能从脚步声分辨得出男女,这是视听,能够喝二十斤花雕不醉,这是内功,能够练到手腕有一圈手镯似的肌肉,这是拔刀的速度。总之,你不必被任何人欺负,除非你自己愿意。”

连四简短答道:“是的。”

小辛道:“这一切都与我们的友情无关,但刚才那个女子,把事情弄成很复杂,我不能不先问明白你的态度。”

连四眼光中渐渐出现热切希望的神色,道:“我们还能够做朋友么?”

小辛点头道:“当然,否则我何必费事。”

连四长长透口气,一口喝干满满一杯辛辣的高梁。

他极为珍视这份友情,虽然彼此才见过两次面。他向来宁愿忍受奚落、侮辱、饥饿等,却不肯跟任何人做朋友。所以他自己亦觉得奇怪,小辛究竟有什么魔力?

面店内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很静,外面的巷道没有行人,在阳光下显得明亮暖和。漫长的夏日已悄悄来到。

小辛道:“那个女孩子名叫绿野,名字并不重要,可能是假的。但她很野,野得很美,敢做一般女孩子不敢做的事,敢说一般女孩子不敢说的话,你认识她么?”

连四道:“不认识。”他没有理由回答得不快,任何男人若是认识这样子的一个女孩子,何须思索记忆!

小辛道:“她认识你。”

连四苦笑一声道:“这却是奇迹了。”

小辛道:“是事实,她远远一见我要会的朋友是你,立刻跑掉,看来有点匆遽。”

连四道:“就算认识,也不必怕我呀!”

小辛道:“你们必定认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再问你第二件事,那伙流氓,背后被谁指使的?”

连四道:“我不知道,我从没有想到他们是被人指使的!”

小辛微微皱起眉头,回想那天的情形。以他观察所得,那几个流氓分明很有步骤层次地迫连四出手,甚至连刀都准备好,等连四忍不住时有刀可拔!那些流氓根本不懂上乘武功,故此决不是他们想见识天下无双的拔刀诀,当然他们更不愿意自己的头颅落地!可见得背后必定有人主使,这个人是谁?为的甚么?

小辛问道:“我的刀呢?”

连四从壁橱内取出一个长形包袱,搁在桌上,道:“谁也想不到震撼天下武林的横行刀,居然藏放在一家小面店的碗橱内。不过你最好打开瞧瞧,免得这几天被人掉换了……”

小辛隔着包袱摩擦一下,道:“可惜没有发生这种事,其实此刀也不算什么!”

他们沉默了一阵,小辛看见连四眼中的光芒和面上的表情变化很多次。他内心一定波澜起伏,一时壮志涌起如浪涛卷天,一时消沉得有如古井内一泓死水……

宝剑赠与烈士,红粉赠与佳人,还有那青山绿水,繁华歌舞,春风词笔,碧血丹心等等都各有所属,都有不可错易的关系。这一把名刀,凡是当世一流刀客,岂能不热血沸腾?岂能不怦然心动?

小辛不说话,只把横行刀推到他面前。

连四当然会得此意,突然热泪涌出。

他把包袱打开,形式古朴的横行刀赫然在目。

连四伸出右手,轻轻摩擦那刀,动作之温柔,有如抚摩第一个儿子红嫩的身体。

茫茫江水,烟波浩荡。暮霭沉沉一艘轻帆,加上急桨,驶行甚疾。

船舱还算宽敞,至少可容七八人躺卧。小辛眼光盯住蓬窗边的绿野,那张美丽年轻的面庞上,今天一整天都浮现郁郁之色,但昨天却没有,昨天她一会在船头,一会到船尾,口中哼着小调,不时伸脚浸在江水中,总之没有一刻静下来。

至于小辛说也可怜,绿野点了他十二处穴道,使他除了头部能动之下,其余连小指头屈伸一下也不能。他昨天与绿野恰恰相反,闭起双眼足足睡了一天。但今天绿野很少动,小辛却一直睁大眼睛,一直瞧着她。

绿野这么野性的女孩子,会有什么心事?男朋友么?好像不大可能,她绝不是被情感束缚支配那种人。但天下事难说得很,尤其是年轻人,说不定她真会为情所困,为了男朋友的事郁郁不乐。因为昨夜船泊江岸,她上岸好久才回来,可能听到什么消息或者见到她的男朋友……

两日来他们没有交谈过一句话,舱内静得快要发霉。夜色终于使舱内一片黑暗。但小辛还是注视着绿野,好在白天或黑夜对他的夜眼来说全无分别。

后面的艄公问过绿野可以靠泊小镇过夜,四下又恢复沉寂。

绿野忽然说道:“小辛,你的眼睛仍然睁开么?”

小辛道:“是的。”

绿野道:“你的横行刀呢?”

小辛道:“送人了!”

绿野长长叹一口气,道:“那消息果然是真的,你将横行刀送给你那个朋友了,对不对?”

小辛道:“有什么消息?”

绿野道:“有人抢去横行刀,你的朋友身负重伤!可能活不了。”

小辛“嗯”一声,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我跟他见面?”

绿野摇头道:“不必左查右查了,夺刀伤人的就是烟雨江南严星雨。”

小辛道:“如果是他,那倒是合情合理。听说他已尽得血剑严北真传,这件事证明连四的拔刀诀不够严星雨的血剑快。”

绿野道:“连四根本没有拔刀,甚至连包袱也未曾解开。”

小辛道:“难道大名鼎鼎的烟雨江南严星雨,竟会拔剑杀伤不抵抗的人?”

绿野道:“有什么稀奇,世上盛名欺世之辈多着呢。”

小辛道:“你怎知道是严星雨?”前些日子花解语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严星雨若非真正的英雄人物,花解语岂能芳心倾慕以至于此?所以老实说这个消息他觉得不大可信。

绿野道:“三个人说的,并且都是亲眼所见。第一个是连四本人,经过情形说的很详细。第二个是我派去的人,他曾在南京当过镖师,资格很老,经验多眼光准,他亲眼看见整件事情经过。第三个是住在北门的名拳师山摇地动陈大元。我们查询之下,陈大元说碰见严星雨匆匆经过,只冷冷淡淡打个招呼。”

这些证据表面上看已经足够了,小辛只提出一点,问道:“连四负重伤之后还能说话?”

绿野道:“这一点便有点奇怪了,他只不过左肩和手腕受伤,两处都不是致命部位,何以会有重伤垂危的话?”

小辛道:“我想瞧瞧他。”

绿野道:“为什么?”

小辛道:“我们既然是朋友,既然又知道他垂危的消息,去瞧瞧也是人之常情。难道你认为不对么?”

绿野道:“如果我们知道严星雨就在附近,又知道横行刀尚在他身边,你先找他抑是先去探望连四?”

小辛道:“现在可有这种选择机会?”

绿野道:“还不知道,船马上靠岸,一到岸边就有消息。”

小辛道:“你不愿我去探看连四?你早就知道他是闽南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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