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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刀帝谷

“偶来对付男的,你且看住这女的!”

“你只是看着这女的,不让她走;别拿你的鬼爪子碰她!”

盖九地对诸舞天冷冷道:“你敢碰她,我就剁下你的爪子!”

“是是,我不碰就是了!”诸舞天道,“她要逃,我便杀!”

“也不许杀!”盖九地眼一厉,“只许拦,拦住她!她若一死,宝车就完了!”

“好,我跳舞!”

诸舞天道。

“剑狂”盖九地这才向“快刀”小杨抱剑道:“请!请!请君拔刀!”

巴盖天还在抖。

“巴八,别抖了!”

“你的‘抖抖神功’已使我要封穴也封不住你的穴道了!”

这人一说,巴盖天便真的不抖了。

巴盖天不抖,这人也收回了他的手笑道:

“你拿着刀凶巴巴的做什么?——是想杀‘妙偷’还是‘魔女’,抑或想持刀强暴?”

“人都不见了。”巴盖天收刀,眼神却分外犀利地注视着来人:

‘我找你!你刚才都飘魂到哪里去了?”

他问的人赫然是刚才失踪的原老六原不怕!

原不怕诡秘地笑了一笑,目中却发出绿光来:

“‘妙偷’伊豆豆比我们想像的要厉害得多!‘玉笛魔女’吴婆娑也不简单!”

“我刚才追踪‘妙偷’去的。她带了我在集子口转了几个圈后急向集外林子飞去,我随着扑进林子,连扑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没逮到她影踪,估计是奔你西北角方向来的。你难道没有发现?——而我潜回老栈,发现吴婆娑也行踪诡秘起来,她似是在练一种魔功或摆一个魔阵……”

“当今之计,”原不怕道,“既然敖断雁巳被制住,快刀庄便是你我两人的了。合上‘百毒门’的势力,应能罩得下‘快刀’小杨与这一干人了!老八,在集外可听到什么动静?”

巴盖天道:“伊豆豆可能出了集向西北方向去的,我在练功时似觉有人向集外闪出去。——小杨与苏我赤樱出集外后,似有疯笑之声与打斗声隐约传来——莫非是……”

“一定是前两天看到过的两个老怪物也盯上‘快刀’小杨了!”原不怕判断。

“你是说‘疯狂二魔’?”

“除了这对疯子狂人,还会是谁?”

“我们……”巴盖天问。

“蜘蛛吃飞虫,会飞到外面去吗?”原不怕反问。

“‘小小诸葛亮。稳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专捉飞来将。’”巴盖天破例地压低了嗓子模仿小时声调哼起儿歌来。

“这就对了。它坐在家中结网布阵,等那些满天飞的飞虫儿在天黑了自动飞上门,撞进网来。”原不怕点点头。

“那我们……”

“就是‘小小诸葛亮’!”

原不怕答道。

“剑狂”盖九地一剑比一剑狂。

在“剑狂”面前,“快刀”小杨只是退、退、退。

“剑狂“使到第六十四招。

小杨忽进。

小杨抢进“剑狂”的剑网中,刀一亮,抵在“剑狂”盖九地的咽喉上。

小杨笑道:“志远者生计拙,意狂者心易浮。所谓志大才疏,骄兵必败,狂则易空。‘剑狂’的剑,狂则狂矣,但尚欠了一分精到!”

盖九地红着眼不服地嚷道:“不对不对,你这不是刀法!”

小杨奇道:“我用刀,使的怎会不是刀法?”

盖九地说:“你不沾,不格,不劈,哪有刀法的‘刀如猛虎’之神?用的明明是‘不沾青、入红门’的剑术。”

小杨道:“剑即是刀,刀即是剑。想不到‘剑狂’心中还存刀剑之念,俗了,俗了!”

盖九地眼陡一亮,道:“好!”

“好”,盖九地一笑,叫道:“我的剑又来了!”

他一摇头,额下一部银须急卷,卷起挡格小杨腕中之力。

他一部银须,竟如一支运足真气使出的拂尘,劲气十足。挡格在刀上,顿把刀封格出门外。

与此同时,盖九地左袖一抖,抖得笔直如剑,直射小杨面门!

随后,盖九地腰微向左拧,右手长剑横扫,一招“席卷天下”扫向小杨之腰。

这三招几乎同时发作,一气呵成,小杨不虞有此,原先的招式已老,无法再变,便只好拔地而起,远远跃后。

小杨跃后刚刚落下,“酒疯”诸舞天一跃而起,双手箕张,从背后扣住小杨腰眼大穴。

“酒疯”诸舞天嗬嗬笑道:“我也是剑,我这叫‘暗剑伤人’!”

小杨双臂一振,一鼓气震开诸舞天从背后抱住的身子,刚要反攻,眼前白光一耀,一口长剑已定在颈旁:

那是剑狂”盖九地攻出的剑。

盖九地冷笑道:“偶也给你一个教训:对敌人仁慈,即是跟自己残忍。把武功教会对手,就是和自已作对!”

“小杨,现在该告诉偶,你把宝车藏在哪里了?”

“在我心中。”小杨答道。

“什么?”诸舞天闻言脸色一阴,举拳便向小杨拍下。

他使的是“疯狼掌”!

一掌碎石、力沉千斤的“疯狼掌”!

诸舞天一掌拍下,忽缩手跃开:

一口明晃晃的剑正指着他拍下的掌心。

诸舞天大怒,叫道:“大哥,你……”

盖九地一收剑,淡淡道:“这人刚才教过偶剑法,杀之不义。”

诸舞天仰天大笑:“笑话笑话,我与你相识相伴几十年,你杀人又何尝讲过仁不仁、义不义?”

盖九地道:“这人既败在偶的剑下,这人又是使刀的,偶为什么不能对他讲一回仁义,不杀他?”

“偶不杀他,因为偶想逗逗他——偶忽觉得逗乐总比杀人让人开心些。”

“况且,也许偶一逗乐,他说不定就说出宝车的秘密了。”

“大哥,怎么个逗乐法?”诸舞天顿眉开眼笑起来。

“剑狂“盖九地不说话。

他冷冷一笑,把目光转向一个人——

苏、我、赤、樱!

“妙偷”伊豆豆以一流的轻功身法飞出了集口。

她专习轻功、瑜珈术和迷药毒药之学,这些日子来功夫大为精进。

姐姐苏我赤樱中了毒药禁制后,一日要受三次毒药发作之痛,她则只有子、午两时才感到毒药侵蚀之害。

但她只能遏住、抑住毒药药性发作,还没有化解之法。

瑜珈术中有一门“陀罗多尼转毒大轮术”,但以她的功力还只可以减弱毒性,要想化解,尚嫌不足。

黄昏。小杨把姐姐苏我赤樱叫了出去。

两人出去了许久,也没见回来。

姐姐,小杨他叫你出去说什么呢?

伊豆豆怅看西天夕照如胭脂凄艳,忽心一动,向小杨、苏我赤樱所走的方向掠去。

“大哥,快说出你的主意2”

“酒疯”诸舞天这样催道。

“剑狂”盖九地悠悠道:

“我的主意是我数一、二、三,如这位杨大刀客还不说出宝车的下落,我们就剥掉这大美人的一层衣服。——好在现在这季节,这位苏我小姐衣服并不多,不过两三层吧!古来传有英雄救美人的故事,看这回杨英雄是否肯救美人?”

这回,“剑狂”盖九地说话,不用“偶”了,看来他是偶尔才“偶”一回的。

这也许就叫“审美疲老”,好菜天天吃,也没意思。娶了巩俐、章子怡这样美眉的,也不一定要天天“敦伦”的。

“这主意好,大哥你快教、快数……”

“一。”盖九地数。

小杨冷冷道:“‘剑狂’,我原以为你是一个人物,想不到原来只会欺负女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一刀杀了干净!”

“二。”盖九地目中冷笑着看了一眼小杨,继续报数。

苏我赤樱平静如故,淡淡地道:

“‘剑狂’‘酒疯’你们如坚持这样做,不过是辱你们的母亲、姐妹。”

“三!”盖九地数数。

随他这“三”字一出,诸舞天狂叫一声,上前要去剥苏我赤樱衣服!

但盖九地的剑比他的爪子还快,只见剑光一耀,如匹练闪过——

苏我赤樱外面一件豆青色的衣衫已随剑收而缓缓飘落地上。

小杨睁圆了眼睛,待要扑出,无奈盖九地的剑已回到了他颈上。

“你不会有机会的!”

“剑狂”盖九地冷笑:

“你如想阻我救她,我便一剑杀了她!”

“你想怎样?”小杨目光变得异常镇定、冷静。

“还是那句老话:告诉我宝车藏的地方。”

“告诉你又如何?”

“我们走。”盖九地道。

“我们难道不要……”诸舞天望向苏我赤樱,咽了一口口水。

“不要!”盖九地斩钉截铁地道,“女人祸水,我们如带了两个女人,那就真是疯了,活到了头!”

“好,我答……”

小杨正要说“应”,苏我赤樱大声道:

“不行,宝车本是小妹的聘礼,我们无权处……”

苏我赤樱话未毕,盖九地剑光一闪——

苏我赤樱头上原先梳得一丝不乱的菩萨髻顿被挑断束发,一头黑亮的秀发瀑布般披掩下来。

苏我赤樱脸上因紧张、恐惧抑或激动,顿变成一片雪白,然后像桃花一样渐渐涌出一朵红晕。

娇美的红晕。

“大哥—一”酒疯”诸舞天呻吟般地叫了一声。

他的目光中在燃烧着疯意的欲望。

盖九地脸变得铁青起来。

他望向小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盖九地报道。

“二”盖九地报第二声时,脸上也兴起一股兴奋之色。

“三……”

这“三”字一出,盖九地顿一剑划了出去!

这次盖九地的剑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剥”下一层衣裳来。

他收回时剑上多了一片殷红——

他的剑意外地刺进了一个人的躯体!

就在这时,“酒疯”诸舞天发出一声惨叫。

盖九地不由回头。

盖九地回头时,他咽喉顿觉一凉、一麻、一痛!

盖九地的咽喉上陡多了一把短刀!

刀,刺穿了盖九地的咽喉!

而这时——

小杨抱着苏我赤樱,冲出了十几步之远!

小杨的背上衣衫裂了一个大口子,血,映红了一片……

小杨背上的这一口子,

分明还带着盖九地“以剑剥衣”的剑迹:挑领结,割两臂!

这一剑如一笔一波三折的草书,提按顿挫分明,笔意飞白而灵动!

“剑狂”使的,端的是好剑法:

在疾若闪电的一剑中,如此剑意分明,落点准确,轻重拿捏恰到好处,其功夫之精、剑意之纯,放眼天下,举世无双!

“疯狂二魔”死于“快刀”小杨之手。

“酒疯”诸舞天胸中“快刀”小杨一招“铁马奔山脚”,被震碎五脏,吐血而亡。

“剑狂”盖九地中“快刀”小杨一招“飞刀贯喉”的飞刀之击:击碎喉核,气绝!

目击者:“百毒门”两大长老——红耳龙公与丁陀荣。

(后丁陀荣亦死于“夺宝车”之役。)

——这是五十年后,武林巨著《红羊劫实录?武林逆横始末》中关于“邪派”“疯狂二魔”条目下的记录。

“妙偷”伊豆豆被迫站住。

拦住她的,是两个身上穿着花花绿绿衣服、肩上搭着两只麻袋的异人。

他们的打扮像丐帮弟子。

但他们神情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邪恶之气。

他们一人独目,一人则驼背。

在他们身后,在夕照的暮霭中,竟翻腾着一阵闪着瑰丽七彩之色的烟云水雾来。

这两入随手一扬,便打出十七八件“活的”暗器来——

三四条在空中夭矫变化怒飞的小青蛇。

四五只血蝙蝠。

七八尾急飞的蜈蚣。

“妙偷”伊豆豆识得,如硬向前闯,纵闯过那些“活暗器”,也闯不过眼前那片水雾。那片瑰丽奇艳的雾气里,分明含着剧毒无比的“桃花瘴”!

一一这两人,分明属江湖五大邪派帮会中的“百毒门”弟子。

——着他们出手,还多半是“百毒门”中国身份不低的使毒与武功高手。

“你们是‘百毒门’的人?”伊豆豆喝道。

“姑娘不亏是‘妙偷’,猜得一点不错。”那独目的人道,“百毒门林金手、麻沙想请姑娘跟着走一趟。”

“让我考虑考虑。”伊豆豆见自己判断无误,顿冷静下来,予以周旋。

——这“百毒门”号称能下百毒,每人身上都带着两三种毒虫毒物,自已武功聊胜于无,所知的下毒手法在“百毒门”高手前不值一谈,战既不能,唯有想办法脱身才是!

伊豆豆正在考虑对策,那驼子麻沙不耐烦地叫道:“还考虑什么,你不走,我们要用强了!”

独目的林金手邪邪一笑:

“先叫她见识一下爷们的手段也好!”

他含指口中,发出了一声厉啸。

三四条小青蛇本来落地后盘在地上的,闻到啸声后顿身子一弓弹起,箭般射向伊豆豆。

伊豆豆见状,不由脸色一白,叫道:“快收快收,我走就是!”

林金手闻言得意地吹了一声唿哨。

小青蛇顿身子一软,落在地上。

驼子麻沙恶声恶气地吼道:“快走快走、否则我也叫血蝙蝠与毒蜈蚣来咬了!”

伊豆豆无奈地叹口气道:“好,我走,我……走!”

她正要举步跟两人走,忽眼睛一亮,目露喜色,急喊道:“小杨,快来救我!”

——小杨?“快刀”小杨?“快刀”小杨来了?

独目林金手、驼子麻沙不由俱一惊,向背后望去。

两人一回头,伊豆豆双足一点,顿如燕子穿云,掠了出去。

她必须逃。

伊豆豆这一逃,差点撞向一个人。

一个坐在半空中一棵大树横枝上的人。

那人正无巧不巧地跳下。

而伊豆豆正往上掠去。

伊豆豆眼看撞在那人怀里。

那人顿肩头一塌、人往右闪了三尺。

伊豆豆也身子一折,斜向旁飞落。

“好漂亮的一招‘燕忻飞’身法!”

那人大笑道。

伊豆豆听着那人大笑声,觉得那人笑得好豪迈、明朗、响亮。

闻声知人。这人该是个名门正派中人!

她不由向那人望去,只见那人——

身材高大,淡金的脸皮。粗眉大眼。一身灰衫,打着倒赶浪的绑腿,脚上著一双麻耳八搭草鞋。

那人手大,脚大,提了个长形包裹。

那人见伊豆豆看他,笑道:“伊姑娘别来无恙?”

伊豆豆喜道:“是你?”

她顿想起了浙东道上,与“快刀”小杨并肩在“英雄楼”浴血斗“瞽目神剑”孟三更的日子。

想起了那些浙江道上与小杨相处的日子。

她忽觉得有些心酸。

“伊豆豆拜见前辈!”

地借这一拜之机,使自己盈眶的热泪不致流下。

——不知为什么,见了这人,她有一种受委屈的孩子见了长辈的感觉。

一一这人正是以前在“英雄酒楼上手到擒来制住“蛇心笑弥陀”邹林(也就是“英雄酒楼”楼主莫英雄)的阿华的师叔。

那个打铁的阿华喜欢喝酒的师叔。

身为“百毒门”长老,竟被一个难得行走江湖的女子骗了!

林金手、麻沙俱大怒。

两人奔来,左右一抄,欲抓伊豆豆。

“站住!”阿华的师权喝道,“以‘百毒门’长老的身份,竟以二欺一,不怕江湖上笑话?”

驰于麻沙眼一瞪,叫道:“你是谁?竟敢管百毒门的闲事?”

阿华的师权淡淡道:

“我是谁,我给你一样东西,你们回去问彭长生吧!”

阿华的师叔随即取出一物屈指弹出。

那物件顿化一道乌光射向驼子麻沙。

驼子麻沙身子一跃而出,双手探中、食两指以“金蝎手”捉向来物。

他的“金蝎手”苦练三十多年,乃是“百每门”武功一绝,能剪石笋成寸,还曾把在云南称雄的“五毒教”堂主莫哈的“曲蠖铁尺”给一剪两断!

但他以“金蝎手”剪向来物,只觉此物奇坚,坚逾精铁,竟纹丝不动!

而此物上的一股大力传出,顿把他双手中、食两指齐齐震断。

驼子麻沙不但中、食两指俱碎,且还觉一股火辣辣而痒的刺痛的感觉正由指、掌往肘、臂、肩上急传!

“有毒!“驼子麻沙大惊,急以“封血大法”闭住两臂血脉。

“弹指神通!”独目人林金手见阿华的师叔所施武功,惊叫道。

他目光落到驼子麻沙的手上,不由更惊:

“‘一心百毒令’令牌!这是我们‘百毒门’门主令牌,一向有彭门主执掌的,怎会到了你的手上?”

阿华的师叔脸上一寒,沉声道:

“百毒门门主令牌在此,你们还不下跪?”

林金手、麻沙闻言,不由跪了下去:“百毒门弟子林金手、麻沙跪拜门主令牌。”

“‘百毒门’门规第三条是什么?”阿华的师叔问。

“有门主令牌者,即为门主。不听门主令者,甘受门主五毒大刑。”

林金手、麻沙念到这里,一想到门中“五毒大刑”之惨,不由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冷汗也冒了出来。

“好,我现在令你们收了毒物、毒瘴,滚到二十里外土地庙,彭长生身边去。”

“如再见到你们,休怪我辣手无情!”

十一

吴婆娑布了一个奇阵,练一种奇功。

她按孔明六曜星法布内阵。

又以“十二次”布外阵。

练甲乙经神术。

孔明六曜星,又称小六壬。

《书林广记》所载六曜名称是:

大安、留流、速喜、赤口、小吉、空亡。

《大离书》所记,略有变化。

至后来,六曜演变如下次序:

先胜、友引、先负、佛灭、大安、赤口。

“十二次”是把黄道附近一周天按照由西向东的方向,分为十二等分,天文历法上叫做“十二次”。“每次”都有二十八宿中的某些星宿作标志。

其十二次分别如下:星记、玄枵、诹訾、降娄、大梁、实沈、鹑首、鹑火、鹑尾、寿星、大火、析木。

其中星记对的星宿是斗牛女,玄枵是女虚危,诹訾是危室壁奎。而鹑首是井鬼柳。

这些星相历学,在幽冥教的《幽冥宝典》中以“幽冥步斗布雷术”及本命杀、暗剑、五黄杀等“九星凶吉”排布,组成一个令人莫测的奇阵。

甲乙经神术是由《甲乙经》化出的神术奇功。

《甲乙经》为魏晋时儒医皇甫谧所创著,详载人身六百四十九个经穴的部位和主治疾病,针刺分寸、艾炙次数,阐述脏腑之学、经络之学。

幽冥教按道家逐日人神所在、天干地支十二时神所在,以金针刺穴激发内力,练就甲乙经神术。

灰衣老人、一个瘦削如竹竿的老人和五、六个“快刀庄”弟子向吴婆娑消失的那间阁楼中摸去。

楼道曲廊里变得很灰暗。

曲道里点了三四十支手臂粗的白烛红烛。

烛在凳上。

凳或横或竖,或搭成八字,或连成曲尺,或造作长桥,或三横如乾。

这些凳显然在这长道里构成了一个阵法。

“是一个阵法。”原不怕道。

“我在前,你在后,中间是张甲李乙王丙赵乙董戊薛已。”巴盖天亮刀道。

一行人入阵。

众人一入阵,走七八步,忽听一阵怪风从长廊尽头吹来,风中有八九十二三只尖厉的铁哨子在轻哨。

哨子尖薄如鬼怨。

众人继续前行。

忽一人身子一晃,无声倒了下去。

“怎么啦?”后面一人马上上前扶住。

“不知为什么,我忽感到头晕。”

再行数步,前面六支烛火忽变暗、火苗变蓝、发绿、并发出“唿唿唿”的吐火声。

忽然有一群物事黑乎乎地从空中向领头的巴盖天射来!

“杀!”巴盖天一刀劈出。

一股血飞溅空中,并伴有“吱吱”鬼叫。

——劈死的乃七八只蝙蝠。

巴盖天的脸顿难看之极——

以刀帝谷列名弟子的身份竞挥刀杀的仅是几只蝙蝠!

“把凳移到两边。”原不怕皱眉道。

吴婆娑和身体四周点六六四十九支红烛。

吴婆娑瞑目正坐。

吴婆娑双手如天女起舞。

双手舞动翩跹之中,把一支支金针扎入自己的死穴。

这舞动的手是天鹅的颈项,是孔雀的臻首,是游动的灵蛇,是金鱼的摆尾,是光明与黑暗交媾而生的美的动态,是鹰隼于长空中的倏然一补、扑食奔兔时生命与死亡的力的合奏。

吴婆娑静止不动。

她双手结法印。

她端庄秀丽如菩萨。

吴婆娑前面案上,尚余金针为七星北斗之数。

十二

数里之外,土地庙里。

彭长生笑成笑弥勒形象。

彭长生大头如斗。头圆。额广。秃顶。光头箍一道双龙抢珠月牙银箍,上有戒疤六道。

——头上戒尼是由上代门主临终授门主衣钵,拜“五真人”授戒烫的。

——“百毒门”所顶礼膜拜的“五真人”即蟾蜍、蛇、蜈蚣、蝎子、壁虎五毒。“百毒门”门主须受五戒:戒杀五毒、戒拜佛、戒食五辛、戒结婚育子(但不戒女色),戒睡床。

因此,即使“百毒门主”入睡,也是坐着睡或睡在地上石上树上的。

林金手与麻沙站在彭长生面前,怎么看也看不出彭长生是在睡觉。

但也不是在练功。

可是彭长生竟一成不变地坐着发笑,笑得目不斜视、目中无人。

平时一直满脸怒容的彭门主,怎会笑得如此开心、如此怪诞、又如此诡异呢?

“莫非是练‘毒笑奇功’,吃了蛤蟆尿、过山龙蛋、蜘蛛泪、壁虎屎?”这是驼子麻沙在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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