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非常令他沉痛的是,酉阳、永宁和石柱军的火炮,炸到身上实在太尼玛疼了。
灰飞烟灭不算,血肉横飞有木有?
但是八旗军那可几乎都是杀红眼就不怕死的精兵悍卒,大炮火枪,硬抗;劲弩强弓,对射!
八旗军一边挨炸,一边躲在前锋刀盾手的背后用强弓还击,然而对三支川军的杀伤却可以被忽略不计。
我们不一样,代善心中浮现出这五个字,预感不妙的他发现这支明军真的不同寻常。
以前秦良玉拨拉开童仲揆和陈策,带领川军同八旗军打了几场。
不过那都不是什么要两方性命的战略要地,双方你来我往,八旗军都是试探,秦良玉并没有机会讨得太大便宜,黄山也好,奉集堡也好,还是虎皮驿也罢,都是明军从金军手里夺回来以后才搞得土建工作。
此前丢了就丢了,金军也不太在乎。
而且此时的秦良玉还没有一凤独鸣,百鸟息声的天大名头,还吓不跑四大贝勒呢。
后来遵永大捷中的阿敏见到秦良玉也并非不想跑,可跑的结果便是---被皇太极囚禁,所以他必须拼尽全力冲上去被秦良玉爆打一顿才能证明自己服从过军令,只是任务无法胜利执行而已。
加之不久后她就被调回山海关了,和老罕王之间,互相谁也没有亮出真刀子。
可这一次,代善是看的了川军真个是来者不善了。
得到军令说让自己为全军打头阵,代善没觉着什么。
这支南军到了沈阳城下,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就是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浑河两岸。
让代善误以为明军是来和他们讲道理的,毕竟大明的文官们最擅长靠嘴皮子讲道理了,你打你的,我说我的。
而且这支明军看起来也挺无害的。
谁知撞阵开始,代善惊骇地发现,这支明军恐怕是辽东诸军中最不讲道理的。
攻不像攻,守不像守,还弄了个背河列阵,这是把自己当成韩信了吗?
可战场上的道理是用死人头的多少来说话的,第一次冲锋,路上便被炮毙和火枪爆头了二三百人,断腿者也有数十之多。
看着断腿的士兵被身后的袍泽踩踏,伸着五指凄厉哀嚎却发不出声,代善的心便是拧着劲儿的疼。
终于有士兵冲到了明军阵前,代善终于舒缓一口气。
短兵近战,从来都是八旗的天下,而且他对凿阵也有很细致的布置,前锋就像两柄尖刀,专门向三支川军的两处结合部刺去。
这三支川军都在辽东驻扎了两三年了,金军最不缺乏的就是情报,深知这三支川军都是地方宣抚使的私兵,而宣抚使之间也多有矛盾。
这样的军队,在战场上很难做到协调统一,只要三军有须臾间的步调不一,明军的阵线就会被他凿穿。
代善的嘴角挂着招牌式的四十五度笑容,他惯于用这种微笑示人。
代善不是褚英,他最擅长的不是打仗,虽然代善的战功也是不少,可他最擅长的还是面对无论身份高低的家人兄弟还是朝中大臣们,都报以这种四十五度角的灿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