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吹牛有风险

余可见到五个手持水火棍的小厮，也不寻思逃跑，就这么站在原地，很快被团团围住。

在旁人的眼中，这是认命了。

冲上来的小厮没察觉出异常，只以为武大郎有自知之明。毕竟他那小短腿跑也跑不远，干脆不白费这个力气。

郓哥站在远处冷眼相看，等着完事之后领赏。

铁匠铺的打铁伙计和掌柜看到这一幕，心中全都焦急万分。

打铁伙计摇头道：“这武大郎怕是个傻子，眼看被人围住了也不逃跑。”

掌柜也叹息道：“对呀，就算跑不过，至少也要挣扎下。”

卖货的小二不置可否，说道：“人家不跑，肯定自有打算。武大郎会功夫，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打铁伙计和掌柜对视一眼，觉得卖货的小二也是个傻子。

围住余可后，为首的小厮脸上横肉跳动，木棍指着余可声音低沉。

“武大郎，你这厮不知好歹！你娘子和大官人是你情我愿，你何必这么想不开。也罢，大官人看在你兄弟武二的份上，差我来问一句，这事你可愿意私了？”

这时郓哥也开口道：“大郎，小娘子被勾搭，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就你这点出息，你那小娘子早晚被人惦记去。再说了，这阳谷县长相清秀的姑娘，哪个不被西门大官人给霍霍过？”

有小厮附和道：“对呀，西门大官人御女无数，你家娘子，算个什么东西？别家娘子想被霍霍，大官人可还看不上呢。”

余可心中一阵无语，有被气到。

在这些人眼中，一个身材短小，相貌丑陋，家境贫穷的人，是不配拥有娇妻美眷的。发生在武大郎身上的悲剧，理所当然。

而那西门大官人，有权有势风流倜傥，能霍霍别家姑娘，那也是他的本事。

“我呸！”

余可往地上吐了一口，铁棍往前一横，骂道：“你们这些瞎眼黑心的狗东西，还妄想给我洗脑？你们奴性惯了，跪惯了，自己没有骨头，便以为别人也都该没有。我看你们该是缺少爹娘教养，既不知青天白日，也不辨是非黑白。今天我就给你们醒醒脑，让你们知道助纣为虐，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说罢，余可直往前冲。

“武大郎，你自找的，兄弟们，莫要下死手，打断手脚便罢。”

为首的小厮大吼着，带领其他人挥击木棍而来。

五个群殴一个，结果似乎注定。

铁匠铺的掌柜和打铁伙计不忍再看。

卖货的小二却心潮澎湃，有好戏看了！

平日里这些小厮仗势欺人，可没少欺负街坊邻居，今天借武大郎的手，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面对劈头盖脸的乱棍，普通人会很慌乱，会下意识躲闪。但余可毫无惧意，腾挪辗转避开凶狠的棍棒。来到一位小厮面前，铁棍甩出往膝盖处横扫。

余可含怒出手，力有千斤。

只听“咔嚓”一声，那小厮腿骨折断，抱着大腿在雪中打滚。

接着，余可一个转身往后猛的捅去，后边追上来的小厮躲避不及，握住裤裆脸上痛苦无比。

其他的小厮瞬间生出惧意，他们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为首的小厮大吼一声：“莫慌！他挥舞铁棒耗费气力极大，必然只有三两下的招式。大家并肩上，一为受伤的兄弟报仇，二为西门大官人的看赏。”

“杀啊！”

剩下的小厮们冲了上来，口中杀声震天，在余可的压迫下，全然忘了只伤人的初衷。

不管他人几棍来，我只一棒迎去。余可在地上一个翻身，躲过从上而下的木棍。此刻，他附身在武大郎身上，又激活过矮人血脉。身形灵活力量强大，木棍打的雪溅落，却碰不到余可的发丝。

躲过一轮攻击，余可跳将起来当头一棒，将为首小厮手中长棍打断。铁棒去势未减，眼看就要当场把那小厮砸的脑浆迸裂。

在这致命时刻，那小厮眼中尽是恐惧，想要后退却根本没有地方躲闪。

余可不是嗜杀之人，他这一棒并非为了杀人。

毕竟这小厮虽然可恶，却罪不该死。

关键是，转运可不是单单为了一时之爽，还得考虑长远的运道。假若武大郎身负命案，到头来，只能被逼上梁山。

那108单好汉，都是悲剧，这条路走不得。

在最后关头，余可手中翻转将落点偏了几分，原本落在天灵盖正中央的铁棍，最后只击打在小厮的肩膀处。

受到铁棒重力一击，小厮被打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双目失神还沉寂在死亡的恐惧中。

剩下的两个小厮也被逃过毒打，余可身形交错抓住他们的双脚，往上一抬让他们摔了一个狗啃屎。然后一屁股坐在其中一个的脑袋上，一脚踩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几个回合，这五个凶神恶煞的小厮，就被武大郎收拾的满地打滚。都没有一个能起身站立的，全都捂着伤处发出痛苦哀嚎和卑微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