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在这时，赵德言挺身而出。
这番忠言逆耳，得到了颉利可汗的认可。
因此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是的！一切如你所料！”
颉利可汗趁着对面没注意，偷偷地折返了回去。
那不是看到“圣君”裴矩神威，心中产生的寒意，而是真实的温度降低。
是他们造就了“圣君”？
相比起来，威力更大。
刘无名突然反应过来。
反应到内部，它缩圈的位置就会变动，往一些气运之地偏移。
昔日五胡乱华，塞外蛮夷对中原人屠杀，杀的绝大部分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和妇孺。
而当黄尚来到半空，拳头一起，数万丝线密密麻麻赐下，这一回的百错拳，简直就是天降正义，直接洗地。
……
现在可汗战略性撤退，各部首领追随，连最基本的指挥都没有了，这还打个屁。
嘭！
“弈剑师”傅采林！
草原生存环境恶劣，真正的老弱妇孺，是很少能活下来的。
所以接下来，一个佛掌从天而降。
女神又双叒懂了。
上面没有尘土，仿佛是崭新的，盒子上的三寸照片，笑容灿烂地看着他们。
“算上我们！”
除非中原一直如此强大，否则终有一日，我们会马踏中原，万里牧场。
大势力可以给他们轮回点，给他们契约之力，给他们各种卡片，唯独给不了功勋点。
且不说，七名轮回者做好了准备，沙砾中出现无数炮管，架起瞄准对面。
但这一回，颉利可汗目露警觉，并不信任赵德言了。
“战神殿是这个世界的真正禁脔，核心所在，一旦被轮回者闯入，主神殿可以掠夺的，就不是一般气运了，而是大道。”
不过姑血射却是淡淡地道：“这还是进入的奖励，进入后我们只要能深入到《战神图录》的位置，还会有更多的奖励，但很可惜，那是幸存者偏差。”
历史上的隋朝，突厥大举来犯，杨素大破之，追杀七百余里，都蓝可汗败逃，最后军中哗变，被部下所杀，可谓是一场辉煌的大胜。
那是皇叔的遗物盒。
取什么？舍什么？
而近日来，沙土没有重新回流。
不过人数也没到五十。
很快，所有的突厥高手倒下了。
然后又有一道腰杆挺得特别直的男子，直接甩出一个小球球，落入莎芳的胸口。
历代可汗的心愿啊！
相比起剧情强者略显单调的攻击，轮回者的手段简直五八门，每个人各负责一端，看着突厥人，露出核善的笑容来。
当黑夜降临，秃鹫发出欢呼的嘶哑声，疯狂扑下。
那不仅是突厥，还有吐蕃、党项、契丹、室韦、高昌、吐谷浑……
别胡思乱想了。
论纪律性，突厥大军永远比不上中原的精锐之师，可论生存能力，从小刀口舔血的突厥人，在求存之念下爆发出来的应对，也是中原所不能及的。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在姑射看来，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改变，容貌可以改变，布局可以学习，武功可以修炼，唯独一个人的本性，是最难提升的。
因为姑血射已是超凡脱俗的四星级存在，契约商会更有钞能力。
最后只剩下浴血奋战的赵德言和颉利可汗两人。
而第二批轮回者离开前的缩圈，世界意识就虚弱许多，被主神殿之力压在身上，被迫摆出不情愿的姿势了。
多少柄陌刀刃口翻卷，再也无法使用。
这一次如来神掌终于货真价实。
姑血射摇头：“我不知道，这只是尝试，邪王跟世界意识对着干，世界意识转而扶持毕玄和傅采林，是合乎常理的一种可能，但也仅仅是一种可能。”
当然，最好的情况，还是邪王不管他们，直接进入战神殿。
轮回者们为了爸爸感到舒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开始挖坑，将堆积如山的尸体，填入其中掩埋，以防止疫病的发生。
不过姑血射告诉刘无名，根据缩圈时间的不同，其实有细节上的关键不同。
现在大战仅仅开始，二十多万的强军，确实有了崩溃之势。
“大汗，裴矩的武功已经超出凡人，到了天神的境界，一旦杀过来，即便是八千金狼卫，也是螳臂当车！”
他深深叹了口气，对着身边最为信任的亲卫队长开始勉励。
姑血射、刘无名和无敌是独行轮回者，提示是一千点，而精英小队四人组则是四千点，按照人头分配，一视同仁。
但现在已是最终决战，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不过在此之前，黄尚腾身而起：“正面战场没有我们轮回者发挥的余地，但可以阻止突厥人四散逃亡，让此战中原大军得尽全功！谁愿与我一起，令突厥一战亡族，再无复苏之力？”
姑射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天穹，然后又低下头，看着沙漠上的一粒尘土。
外部天罗地网。
林奕、金刚、木头、阿大、阿二、阿三……
远处的山坡上，一众轮回者遥遥观战。
他们再不迟疑，一手叉腰，一手呈六十度斜向上：“我们需要‘青帝’的力量！”
直到令突厥这个上承匈奴、辉煌崛起的草原部族，彻底消亡。
但他认为，还没有坏到极致。
赵德言之意，是要放弃八千金狼卫，用来掩护自己？
亲卫队长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你们看！”
冯莫呵呵一笑，四对纸符羽翼展开，带着圣手、寒天、从心三名队员，直冲天宇。
刘无名先是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一定是这样吧？
比如这个世界的战神殿。
他拂袖一招，在幻魔身法折射光芒的遮蔽下，两道身影出现。
不过另一边，中原大军依旧没有停止。
大明尊教剩下来的高手，统统团灭。
或许这一代的胆被彻底吓破，二十年之内不能南下，但二十年之后又是不同。
平日里生活在草原上的部落，到了战争时期，拿起武器，就是军队，全民皆兵。
“邪王！”
似乎是呼应姑血射的分析，通过那条缝隙，他们窥视到里面的一条长长通道。
按照绝对的武力来看，场中由百万突厥战士挑选出来的精锐，平日里都是一个个部落的勇士，刀口舔血，手下至少有数条性命，真要在最后关头拼死一搏，中原大军也得死伤惨重。
下一刻，青莲出现，威风凛凛的巨人出现，苍神剑与万叶飞卷起百丈飓风，当头劈下。
半个月后。
是高星级的强者看她温柔善良，才会告诉她的吧？
一将无胆，累死三军。
双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点点头，各自飞奔起来。
偏偏轮回者就算知道诸天的意图，该杀还是要杀。
这就是“圣君”裴矩和一群轮回者儿女，共同努力的结果。
这里面不全是书院阵营的，还有些零零散散的陌生面孔，被世界意识缩圈给逼了出来。
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所带来的就是三十万精兵，尚有七十万控弦之士分布在大草原上。
……
刘无名转过身，拿下眼镜，擦了擦镜片。
“隐藏任务触发，进入战神殿，奖励功勋值一千点。”
当然，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屠杀！屠杀！
那对眼睛，没有阖上。
当轮回者们包抄过来，赵德言看着颉利可汗，笑着出爪。
那才是自己。
……
咔嚓咔嚓！
姑血射负手而立，忘情天书再出，一股旋风龙卷以她为中心，吹拂开来。
大明尊教的两大宗师，没有了。
此战二十万精锐，就算被这样屠杀，相信至少也能有十万人逃出去。
“请！”
颉利可汗南下所带的三十万精锐全军覆没，是前所未有的胜利，却又依旧不够。
而大明尊教的大尊许开山，善母莎芳，本来也是如同边不负、席应那样，基本都要重点死一死的人物。
但偏偏这些天跟姑血射相处后，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刘无名的感情又升了起来。
她笑了笑。
所以遇上时，总是不走运的遇上魔王人格。
佛光初现。
又一场长平之战。
结果十年后，始毕可汗就率大军趁杨广北巡，将其包围，日夜攻打，杨广险些被活捉。
对于轮回者而言，这仅仅是最终决战的序曲。
跟冯莫团队一样，他们围绕着战神殿，埋下了十数种手段。
然后他就发现。
因为功勋点唯有特殊的任务还有可能获得，同样是不允许交易的，否则积少成多，别说士官，将军都堆出来了。
万里沃土，任我纵横。
……
如此一来，轮回者要么进不去，想要进去，就得将塞外民族灭了。
姑血射负手而立，一派大佬风范。
那没事了。
第一批轮回者离开前的缩圈，一切都是由世界意识控制，那时的它还足够强大，内部它说了算；
好在这时，赵德言再一次挺身而出，护住颉利可汗，向着一处薄弱处闯去。
所以她看向战神殿。
突厥丢盔弃甲。
是的！
……
多少人的手臂麻木，好像不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可现在……
二十五万突厥精锐，全部葬送在这一战中。
没办法，功勋点太难得了。
突厥大军没有军团，只有一个个部落。
回去后一定要找到那帮杀千刀的。
神采消逝。
毕竟有钱。
现在中原人对突厥举起屠刀，杀的是最精锐的勇士。
“不能攻击他！了空体内有危及世界的毒液病毒！邪王可以动用天意的力量！”
懦弱犹疑之辈，学了绝世武功，骨子里还是那样。
赵德言眼神中带着三分畏惧和十三分悲痛，提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们必须有所取舍！”
了空双手合十，迎上苍神剑，眼眸变成了漆黑，毒液在体内嘶吼，神态却出奇地安详。
她自身的魔力没有达到这个层次，但身后还有夜莺等人的魔力支持，再有黄尚给她补魔，用魔力泉水的补魔，终于有了冰封十里的效果。
这个世界不愧是炼狱。
别的世界还有可能有多种选择，但这个世界既然战神殿出现，最后缩圈的范围，必定落在这里。
远在中原主持大局的君剑，轻轻咳嗽了一下。
若论财力，赏金公会和契约商会不相上下，可别忘了，刘无名只是核心成员，还算不上高层，对面却是低星级最富婆的团队。
明明看到了那场大战，尤其是一个脖子顶两个脑袋的画面，令他印象深刻，还做了一场噩梦。
……
用不了多久，她的身边会再度聚集一群人，然后在主神殿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成为人上人。
自昔日五胡乱华，中原大地经历漫长的战乱，十室九空，民不聊生，后在隋朝的短暂统治后，又战火绵延，叛军四起。
两大宗师！
很可惜，他们不是幸运特长者。
无比自豪。
无比骄傲。
许悦上前，双手展开，一道冰浪卷起许峰、无缺和夜莺三人，紧随其后。
这些族长都是桀骜不驯的，大的部落甚至称为小可汗，分裂由他们而起。
但成功了。
毫无疑问，只有牺牲小你们，成全大我了。
他命令亲卫高手向着一处薄弱点杀去，同时朝着大明尊教的阵营冲去。
都是第一批轮回者的错。
曾经的女神，懂得好多啊……
圈子已经缩到了十里范围内。
再过十年，始毕可汗死了，又有颉利可汗崛起，百万控弦之士更加威风，趁着中原大乱，要让中原天子做儿皇帝。
（偷懒在京东买了台，不想下班后再去买了，结果真去的话现在都用了，京东的还在路上，只能继续用手机，用手机写出八千字，和用键盘真的不一样，那手指头真是遭不住，后面一更可能会过十二点，可以明天早上看……）
感谢书友“凤羽舞菲”的万赏，感谢书友“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天晶浑天宝鉴”“0o太初o0”“琴心墨媣”的打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