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见钱串串的反应,果然如文瑾预料的一样,心里十分佩服,也有些了悟,他把文瑾交代的话,全部说给了钱串串,教她如何和大房算账,如何拿捏焦氏和老焦氏,钱串串听得连连点头,很快便到了林津镇,文翰没有进门,告辞了一声,掉转驴车便回去了。
文翰手足无措,不知道下来该怎么办,心里还有些埋怨文瑾,给他安排这么一出难演的戏。
“姑姑,唉,让我说什么呢,你回家吧。我爹就是再好,也有规矩在那放着,他没种姑娘田,不可能比大房给你更多,不然,大伯就算宽容,也耐不住人背后说他坏话。”
钱串串洗了脸,好歹把身上的土也拍了拍,这才爬上驴车,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还是文翰最好。”
“还是文翰好,你爹也好。”这是钱串串最后总结性的发言。
“自己清楚!”
“不给!”
“姑姑,我送你一程。”
“你!”焦氏瞪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谁该给?”
钱串串忍不住又哭起来,这次是真伤心,哭得声嘶力竭,气儿都上不来,把文翰吓坏了,停下驴车,温言安慰,好歹才让她平静下来。
大概走了一里多路,听到身后“得得”的驴蹄声。
“那你的眼睛……”
钱串串扭头一看,是文翰,“哇”一声大哭起来。
“我哭的。”
钱串串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好容易跑出村子,后面没有孩子跟着起哄了,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一回,她可不是假装的,是真真的觉得委屈。
钱串串哭了会儿,觉得心情好多了,文翰这才给她一块布巾:“姑姑,去那边溪水里洗洗,我这就送你回去。”
焦氏和钱串串就站在厨房门口,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
焦氏为了让钱串串为二房要东西,不惜帮着做午饭,正累得腰酸背痛,抬眼见到小姑子两手空空,双眼通红,惊讶地愣住了:“他们打你了?”
“二房再狠,也没你狠!”
焦氏趁机转过身去,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做饭,却是白劳动一场,非但没有收获,还让小姑恨上了自己,她就忍不住怒火万丈。
这二房一家人,到底给钱串串说了什么,她竟然明白过来了?
第二天,汪晗去镇上办事,把杨柄娃狠狠骂了一顿,杨柄娃才知道这袋子大米是汪晗还给小舅子的稻米种子。他也知道汪晗,绝对不会做这种招人话柄的事情,也忍不住随了老婆,怀疑小舅子送的大米,的确是让隔壁的给偷了。
这话杨柄娃和钱串串是不敢说出来的,但这俩哪有什么城府?平日里难免会漏了口风,老焦氏和焦氏听了,一个个气得倒仰,合着当她们是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