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啥都好,就是有点不好,你咋就不是个女的?”
关有寿失笑地拍了下儿子脑袋,斜倪着一脸乐呵的女儿无语地摇摇头。这傻闺女,还真喝得断片儿。
那么多人挨打,说死就扔,凭什么你就独独特殊?大老爷亲自替你洗清罪名,又是请医又是赔偿?
可孩子都睡了一下午,晚上该咋整儿?
错在误以为是自己护住了她,让她避开觊觎。
凭什么满府下人就你只需要陪着人家小主子玩耍?否则你又如何会让个小丫头眼红的诬陷?
当然是你去。
“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这回好不容易活过来,一心软又被套上。你得明白你娘有四个儿子。
屋外的地上覆盖着一层雪,屋内叶秀荷把做好的晚饭端上了桌,高声喊自家闺女快起来吃饭。
“看错了。”叶秀荷乐呵呵地一手抱着她小脑袋,一手就朝猫胡须擦去,“这次醒了咋没唱歌啊?”
“刚拉过呢,我早就不尿炕。”关平安撅着小嘴,画的猫胡须随之而动,“我压根没喝醉,我就是困了。”
这不,叶秀荷正笑得合不拢嘴。
“咱闺女不会尿炕。”关有寿麻溜儿插话,“你还真信?闺女,快去把你的小褥子拿给你娘瞅瞅。”
丢了那张破黄纸,饶不了你!
关有寿夹着烟,无语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哥们,都忘了吸一口。老子又不是个傻的,能不知?!
关有寿乐得哈哈大笑。
马振中没好气地踢了一腿幸灾乐祸的哥们,自己也跟着畅笑出声,“咱可说好了啊,不能搬走。”
“是啊。”关有寿站了起来,“西屋灯还没吹?”
“也对,算了,就你这模样长得有些寒颤。”
叶秀荷拍一下女儿,“快上炕喝汤,娘来。”
马振中是缩在脖子去往村口的方向;而叶小凤则端着一个针线笸箩,冒着雪去往前院一户人家。
还以为人家是觊觎你娘!
“好。”
“娘,要不你闺女换一首?”
“妹妹,你唱小猫,喵喵喵。”
叶秀荷乐得毛巾都差点拿不住,“行了,再嚎,狼都要来了。”
关平安跺了跺小脚,撒丫子就跑。
果然,门斗子的木门一推开,昏暗的油灯照耀之下,一屋子的大姑娘小媳妇,东屋还有满炕的老大娘。
更他娘的蠢得误以为自己是胡家私生子。
马振中看着他凶穷恶极的神情,再次担忧地拍了拍他,“想开些,你不是常常告诉我们这世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关有寿摇摇头,“我真没事,梦醒了一身清。”
关有寿赶紧把嘴上香烟塞进他嘴边,“先吸一口缓缓。我真没事,刚开始有些难受,想想其实没啥。”
“然后二女侍一夫?美得你!”
关有寿翻了个白眼儿,“去哪儿?挤到我大姨家,然后再搞得反目成仇?亲戚远的香近的臭。”
“滚犊子!”
也是,你一个屁大点的孩子,再自视聪慧,小奴才还是小奴才,凭什么能一次两次地救人?
“到!”
欺她叶家堡没人?!
你一个不上不下的老三,她有母爱也是先给了老大老二,剩下的还有老四,还得分点给你妹……”
叶秀荷没好气地斜了眼自家男人,“没个正行。惹哭了看你咋整?”
冤!
太冤了!
“媳妇,今晚还得下鹅毛大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