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四哥他是不是老说秀娟那丫头当年就不该再入族谱？咱们兄妹俩人有时看得还不如他清楚。”

“老九？”

“五哥，有些话不吐不快。趁着这会没人就咱们兄妹俩人，我给你说道说道，不然怕是下次又不想说。”

“她不会插手。”

“姜家那小子宁可不要前途，咱们还真要毙了他不成？我记得当时那小子跪在你前面说他欠你条命可没欠秀娟。”

关有寿脑海里闪过王老太叶虎妞那一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褶子脸，那一双睿智的老眼。

王老太目光望向窗口，娘家一族人才是重点。“人老了回头想一想有时会发现年轻那会儿真幼稚。”

东屋内随着叶五爷一句老九开始，梅老、叶家、姜家、齐家还有夏家交叉的关系网一一展现于王老太脑海。

叶五爷瞪着她。

叶五爷还是清晰记得那次气得他揍了顿大房几个侄儿，然后到大外孙女周岁那天过去撑腰了。

“你过了。”比眼睛大，我怕你？王老太瞪大双眼，“一般人我可都不说，也就是你是我哥。”

叶五爷吸了口旱烟，缓缓吐出，“你五嫂担心影响你小侄女。”

五哥一定私底下有给这大侄女送过口粮。尤其是关老三那傻小子不要的，估摸全进了人家嘴。

叶五爷出神地看着烟锅子。

“我建议她找个知根知底的，比如老王他大侄子就不错。虽说是乡下汉子，可大小会认识几个字。

叶五爷拿起长烟斗就敲她腿，“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瞎咧咧！你五嫂好也得是你哥一表人才。”

“你叉腰试试！”

“就是这句话姜营长他放弃了儿媳妇。要说秀娟那丫头好吗？我看未必。她当时可是在场却一声不吭。”

是有些幼稚，可再来，他还是会那样干的。

“你知道她咋说不？”

“找打！”

“越活越回去。”叶五爷无语摇头，没了外人在场，他九妹又自由放飞，“老妹夫知道你这德性不？”

王老太翻了个白眼儿，还不死心？！“你这回就是想惯她也不成，哥，我可不准！”

“有咱们在怕啥？倒是你……”王老太连连摇头，“老三那孩子不是个糊涂的，我也算看着他长大。”

其实他都知道，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是他带秀娟那丫头入行九死一生，是他辜负了大爷所托。

“没我功劳，你能娶到我五嫂？”王老太说着顿时乐成声。这一刻老兄妹俩人仿佛又回到幼年又回到年轻时。

别以为她人老糊涂。

王老太立马站起身，站在炕上单手叉腰，“咋滴？我就不准！你就说你妹子亲还是大侄女亲！”

“五哥？”

“第三次那就比较近。也就是前几年饥荒年。”王老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问她去看她老妹儿了没？”

叶五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孩子爹，你说九姑她听了这事会咋干呢？”

叶五爷猛抽了口旱烟。

“严肃点！”王老太一巴掌拍到炕面，“齐团长为啥把他家小娃娃扔到你姑爷家？”

“局势越发紧张。”

“那你还瞎折腾个啥？还想为那丫头拖进咱们一族人？我可告诉你，你敢插手，我就去跟我五嫂谈心。”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