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爷震惊地看着面目全非的大侄女,“咋回事?”
眼看到点,刘明生只能让小儿子上学顺路去一趟废品站,自己则开始推着自行车要去上班。
“行。”
这话很有威力。
“五叔,我要夏连翘那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不,也有可能暗示她死期到了。
一想起那张老天都不开眼的娇容,无视一身被叮咬得痒痛无比的异常,她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晚上可能不回来。”
七?
“瞅啥!”叶秀娟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对,你猜对了,就是那小贱人动的手。临走了她还摆我一道。”
男人全特么的不是东西!
一声嚎哭惊得正在纳鞋底的叶大娘一阵戳到手,血珠子里面冒出;也惊得炕上正迷瞪的叶五爷立马弹起。
这是夏家那小贱人留给她的报复。
叶五爷惊疑地看向老伴,又立马挪了挪望向窗口,语气迟缓地问道,“是大丫头?是秀娟那丫头?”
血红血红的。
冲个澡的叶秀娟终于开了那扇木门,瞥了眼坐着椅子上的丈夫,她蹙了蹙眉,用力咳嗽一声。
“我快迟到了,缺了啥你自个买。”
人一走近,刘明生这次发现不对劲儿之处,他媳妇脸上、露出的两胳膊全是一个个红肿的包。
“这是咋啦?”叶大娘说着,侧身往旁边一避,“快要当奶奶的人了,快别哭,你五叔就在里头。”
刘明生看着她无语片刻,“你就想这样回娘家?”不是他看不起人,摆出这副惨样就能让叶家人对抗?
刘明生停好自行车出了一趟门回到家时,屋里正传出一阵阵水声,他心知是他媳妇在冲澡。
叶秀娟失神地望着刘明生匆匆忙忙而走的背影,咬了咬嘴唇。突然“嘶”的一声,一抹手上全是血。
“你一早去了哪儿?咋整成这副鬼样子?”
一觉醒来的刘明生正奇怪他媳妇怎么出门至今未回,难不成是直接去上班?问过儿女,也丝毫不知。
叶大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纳了一半的鞋底连同针线放到针线笸箩内,一只手挤压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头站了起身。
唉……
“快啊。”叶秀娟喊了一声,先快步进了东屋。
犹如那一年她取下一大块纱布的鲜红,红得她泪流满面,红得她跟着心里一揪一揪的发疼。
刘明生抬头突然一怔,震惊地看着媳妇的脑袋:难怪一改习惯用头巾。
“五叔!……呜呜……你在不在家?你大侄女没法活了……五叔!……呜呜……五婶!……”
“你不问问我痒不痒?”
刘明生缓缓点头,“也行,那你去吧。在城里被人瞅见影响不好。”
不等她说完,叶秀娟已经跑进里屋,伸手把自己脑袋上的头巾一拽落,看着炕上的叶五爷,“五叔~”
“好好说话。到底是咋回事,人家不是已经回去了?”
“这几天被那贱人缠得我差点奔溃,好不容易人走了。昨晚一天黑,我早早吃了饭回房休息。”
“可早上我醒来却在城郊那个乱葬岗。你瞅瞅我脸上,我胳膊上。”叶秀娟指了指自己的脸又伸出一双胳膊。
“还有我的头发,半个脑袋都秃了……一定是夏连翘留了后手报复我,她就怕你跟姜家联系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