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款爷,还就是这位主。
“叔,给。”
别说!她娘还真会这么干!关平安苦吧脸,随即小手一挥,“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跟爹他实话实说好了。”
“爹他咋说?”
你妹妹我又不傻。关平安怪嗔地斜了他一眼,用木铲翻起鱼的那一面时,忍俊不禁地乐出声。
老子就怕你家的老狐狸好不?
齐景年歉意地笑了笑。
整得这么麻烦,脑壳疼~
关天佑哑然失笑。
“爹他说先看看再说。我估计是毕竟去年说过不给,要是突然又给了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关平安闻言一滞,扭头看向烧火的天佑,“要不咱们先问问咱爹的意见再说?我总觉得咱爹近来有啥打算。”
“有的。”
“等雨停了,咱们还要不要进山?”
“妹妹啊,咱们可不能让咱爹被奶她给拉走。我寻思着要是换成是我,不管咱娘如何对我,我还是舍不得她受苦。”
硬是将一身大袄二裤穿出公子哥的范儿。
“他们又找咱爹了?”
“笑咱娘愁得嘞~”让你们使坏全给整成地瓜土豆,“你说五千斤地瓜要全切成片儿的话,要不要地干上半个来月?”
“没。不过咱们马大爷之前就跟咱爹说了省不了,不然传出去不好听。分家书上都注明了,咱家真要不给,就是当中人的队长和支书那儿都不好交代。”
唉……还是太闲了。除了逗逗妹妹,好像没啥好玩儿的。景年兄都出去了老半天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齐景年也确实回来了。
从头到尾,他就压根没想牵扯到这孩子。不说齐家上下的目的就是希望在危难时能保住这个孩子。
“叔,除了我爷爷,没人知道。”
对!
绝对不能让她爹被她奶给拉走!
关平安吐出一口气,手脚麻利地将灶台上已经煎好的另一条鱼也倒入锅里,撒上一戳盐巴倒入些许掺了水的大酱。
简单的两个字,他递交出来的一张纸却有千斤重。
不过人家是先去了队院找他的关叔。
“还有?”
闻言,关天佑一边握着火钳将灶膛内的火势压压小,一边笑道,“这不是终于到了该提孝敬粮的时候?”
关平安也想叹气,可不是嘛。奇怪的是随着田胜利一家搬入屯子后,梅爷爷和义爷爷居然都没及时来信。
闹心!
她爹?应该不会话里有话吧,可毕竟那是他亲娘……何况她娘今年又给她姥姥姥爷做了一身新。
“我也瞅见咱娘确实袄好旧了。分粮那天瞅见了没?咱爹还多瞅了两眼咱奶,咱奶当时好像还冻得发抖。”
“这事就到此为止,往后别打听了。”关有寿叮嘱完,从口袋掏出盒火柴,点燃后将这张纸烧成灰烬。
想想,他又不放心地用脚碾压几下灰烬,等与泥泞的土泥巴混完一团,关有寿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有些事已经不能再查了。
就当对方为三丫头而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