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嘿，嘿……爹爹，你会不会手疼啊，要不你小袄给你手套？揍，使劲揍，你闺女我肯定不跑。”

关有寿抱着怀里的闺女，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你二伯手断了是不是你干的？想过没有，万一他残了呢？”

“……”关有寿又好气又好笑地捂住闺女小嘴，“差不多得了啊，再装可就不像了。还换了些啥？”

万一连手筋都断了呢？唉……孩子是心疼他这个当爹的，可他又何曾想让孩子有朝一日因收不住手而背上良心债。

关平安指了指炕上的账本。有，都在里面登记着呢，你慢慢瞅呗。嘿，嘿……你闺女机灵着呢，瞅瞅，这不就不问了关老二的事啦~

关有寿斜了眼闺女，手指头在账本上敲了敲，想说什么又迟疑一下，继续翻页。攒着，先攒着一块算账！

“你瞅瞅，让你好好学习不听。一匹马白玉雕？红马玉雕？白胡须老头玉雕木座？带链子白玉壶？”

从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巴掌就可见一斑。打孩子实在下不了手，可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咋整？

先不提这一桩事，就是老二那手腕骨折。

关平安连忙摇头。你都眯眼了，你闺女我敢吗？自作孽不可活，她当初咋就想不开啥书都往书橱塞呢。

“眼泪儿呢？”

侧头回忆一遍，关有寿虚指点了点闺女，“那个书房书橱最后一排的书都给我翻一翻，不懂就问。”

“啊！……呜呜呜……娘啊，娘啊，你快回来啊……呜呜呜……不是养猪，爹爹，我没养猪了。”

“唉……”

关平安的眼里闪过一道冷光，残了也是他的命。她无非就是设个套，又不是直接动手，后果如何就是天意。

关有寿都不用再翻到后面也可想而知那些瓶瓶罐罐的几页，又会被他闺女给添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标一标。

听了闺女的一翻话，关有寿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他才不信什么开春了有野菜熬熬的鬼话，不就是等天暖了，你不好再乔装打扮？

“爹爹，咋样？我都想了好几天，应该是绝对不会出岔子。”说着，关平安砸吧砸吧小嘴儿，“就是可惜了，我估摸着邻市也没啥金子了。”

“啊？”关平安歪着小脑袋不解地看着他，“爹爹，你还没翻呢，后面还有好多好多的，我忙了好几天，昨晚才忙好呢。”

“……”

唉……她就是这么善良的小姑娘，没法子。好在这次换的东西多，应该是能够那些人家支撑一些日子。

呵~

那猪脑！

难怪他闺女会发火。他就说嘛，他闺女心地多善良啊。关有寿抬起了下巴，“这回咋不蹬他家墙？”

“这大冷天的，连祠堂都住人了，那些没脸没皮的可不得说咱们家屋子大，故意蹭到咱们家来啊。”

“聪明。”

“那是，我随爹，能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