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给她兄妹俩人启蒙的时候,她爹更牛,都不带书的。这也一直给她错觉,她爹前世就才华横溢,不是很自然的嘛。
主要还是关平安问,关有寿来答。
她爹早已忘了前尘往事。
她懂的。
关平安瞥了眼比她还高的座钟,虽说时间还没到,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爹爹,梅爷爷说的那两位是不是快要来了?”
可不是的。
“对。”
“好的,我懂的。”
“明白的。”
关平安知道她爹的。
“好样儿的!所以不急着抄,慢慢来,抄完一本就停个两三天好好琢磨琢磨,与你哥他们多讨论讨论更利于学习。”
就如老祖宗流传而下那些小篆体还好,某些字体就糟心了,他自然不可能拿出原件向陈老求教。
可描了几个字,人家也未知。倒是吐露出他有那么一位老友专门研究华夏历史,没准对方能辨认。
也就是关有寿如此慎重又努力的态度,无意之间给关平安上了一堂生动的课,一堂值得她反思的课。
提起陈老他们三位,关有寿就暗暗惋惜不已。
不过,他不急。先将能整理的给整理好,而剩下的一些墨宝,等,等机缘,他关有寿最不怕的就是等。
“那些东西交给爹来想法子。记住,抄书归抄书,但不能老待在这里面,你小北哥他们可不糊涂。”
更甚则他担心自己出现失误,又再次翻起一本前清编著的《说文解字》,还有一本《篆法百韵歌诀》。
“等爹整理好这些东西到时再教你。”关有寿点了点书案上的竹简,“剩下的那些解不开的字体,先不急。”
“你还是没打听到他们原本是干啥的啊?”
师父是安慰她,是怕她听了那些事关她生母是大才女却偏偏生了位连诗词都不会的呆子啥的闲言碎语伤心。
人活世上可不就图个安心。他要是再强求,估计三位长辈都睡不踏实,只能又等猫冬时节再次到来。
这是极好的事情。
“总归身份不简单。”不然还轮不到那位出手。就是那位出手,你梅爷爷也不一定安排到这边。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行了,时间到了,咱们爷俩先出去。”
他们三位可不就是担心一个不慎被人逮着了把柄,可不就是担心一个不慎会牵连他一大家子?
但再遗憾都没用。
当然,他们三位也不是万能的。
关有寿无从得知他闺女对学业的心态已有了极大改变,还以为他家平安抄他整理出来的古籍抄出了兴趣。
“也是。”
关有寿指了指外面以示要先出了小葫芦,这个话题算是结束。就如他告诫他家小北别去打听一样。
人,最后还是会过来的,到了该知道之时总会知道的,何必多此一举去打听人家的根底儿。
总归罪大恶极之辈不可能调过来与丁老他们共处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