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谢礼

萧长綦这才看向手里还握着半个烤地瓜的秋蝉子，见他看着自己，神色间透出一丝惊惶，问道：“不知秋道长来自何处？”

“师从水云观。”秋蝉子回道。

萧长綦微微挑了下眉梢，水云观可是天下最古老的道观，里面的修道人士，极少会云游在外，也极少会收徒。

水云观，叶清晏也听说过，里面的道士都是这般模样吗？

秋蝉子知道自己的形象不太好，解释道：“贫道已经二十年没有回过师门了。这身道袍也是修修补补的，所以……”

“二十年没回去了？”

“嗯。”

“因为什么？”

“下山的时候……和掌门闹了点儿别扭，就发誓有生之年再不回水云观。”

“是，夫人。”秋蝉子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叶清晏手里捧着手炉，缩着脖子道：“准备回吧。”

萧长綦一手环住叶清晏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握住了马缰，然后对秋蝉子道：“既然夫人有意，你便跟来吧。”

“夫人——”远远的有人喊。

“那你会离开正道吗？”

秋蝉子跟着萧长綦的几个亲随，跟在马后面。

叶清晏继续点头，“对。”

“我……亦正亦邪。”叶清晏轻笑。

叶清晏的药，用材实在，方子也好，所以用过后，回头客很多。

萧长綦搂紧了些叶清晏，“我是世间正道？”

“你轻点，我腰都要折了。”

“我娘家是蓟州城的，嫁到豹城也好多年没回去过了。那边比这边要更冷些。”

叶清晏点头，“我只是随夫君在这里办事，他办完事，我们就走了。”

“也是你的吗？”萧长綦声音低沉许多，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深意。

至于他在忙什么，叶清晏也不问。依然在街头摆药摊，半卖半送她做的药。一些穷人，明显能看出困窘，她是不收银子的。而瞧着穿戴不错的，就会收钱。也有图小便宜的，明明有钱也不给银钱的，叶清晏也不计较，只是再想来拿的时候，她就不给了，给钱都不卖。

“那夫人要去哪儿？”

“蓟州城，马车要两天功夫。”

秋蝉子帮叶清晏打下手卖药，他眼光比叶清晏更精准，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是有钱还是真穷，所以从开始的每天赔药钱，已经能回本了，甚至还能赢些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