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她是洪水吗？

“其实大家族都有自己的肆业，光靠朝廷的那些俸禄，远远不够支撑一个大家族，可能连仆人都养不住，更何况是各个家族间的迎来送往，礼尚往来。”

“我知道，所以……你同意我做买卖？”

“你喜欢就好。”

“可我做买卖也是会走南串北的。你不是不让我出门吗？”

“有正当理由，我会同意的。”

萧长綦和叶清晏说话的功夫，宫程十分有眼力劲儿的悄悄退下了。

叶清晏被萧长綦抱在了怀里，也不理会远处下人偷偷眺望而来的目光，“当真同意我出门吗？”

“嗯，治理你和治理洪水差不多，都是堵不如疏。”

“你把我比作洪水？”叶清晏瞪他。

叶清晏一番振振有词，听得萧长綦很是无语，最后失笑，“那你到底是想我放你，还是不放你。”

“我哪有。”

萧长綦低笑，“难道不是吗？”

“放，当然要放。但前提是，你如果想要我回来，就要自身足够坚固，别被其他女人攻破了，那我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暂时不用。他在豹城帮我看摊子看的挺好，今儿也让他过来帮忙吧。”

“当然不是了！”叶清晏否道，“而且，堵不如疏也要堤坝足够坚固才能疏，不然堤坝不够结实，你又泄洪，只会把整个堤坝都冲垮了。所以疏的前提，要堵得地方够扎实。就像两军对垒，围三缺一比四面包围更容易取胜。但也要够严密，只是随随便便围上，旦有一点不严密，便是功亏一篑。有时候要堵疏结合才能取得更好更理想的结果。”

叶府这俩人不出问题，基本也就稳住了。

“这几天蓟州大雪，京城那边的消息，暂时过不来。”

然，萧长綦根本就不许她回京城。最后她只能给春雨传信，让她转告叶氏，说是叶弘博今年命犯桃，酒宴、青楼这种有歌舞妓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恐有性命之忧。叶氏最是看重这个嫡长子，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有她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叶氏，她让春雨经常送着养息丹，经常调养着，就算病了，也不会如山崩塌一般严重。

这一年，京城里风起云涌，萧长綦却一直都在蓟州城，不曾回京。一来，是敬德帝给他下了‘无诏不得回京’的圣旨。二来，这一年西狄换了一个好战的西狄王，趁燕朝京城内乱，而趁机攻打蓟州。萧长綦作为蓟州之主，和西狄开始了长达一年余的攻防战。朝廷没有给萧长綦任何支援，只是允了他在蓟州自建武装军队，抵抗西狄入侵。

“是，咱家知道了。”

‘噼噼啪啪~’鞭炮声响起，大街上全是孩子们的笑闹声。

正月十五，天气晴朗，空气里也都是新雪初阳般的清香。

“能听出来，这句话是真的。”

叶清晏一大早就忙活起来了，她熬制了很多的冻疮膏，还试着新做了一些护肤香脂，今天主要还是以送为主。

至于宫里面，也就端妃了。这个女人，她十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管，因为她的生死，对萧长綦有很大的影响……

萧长綦看着她，半晌才道：“我希望能做父王。”

宫程转身就要走。

除夕夜，叶清晏双手捧着点翠牡丹螭纹鎏金手炉，坐在暖阁里，望着外面朔风凛冽的大雪，倒是不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