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撒手，灯就飞走了。

“我……去看了一个朋友。”

这种私下的时候，她从不吝啬叫他夫君，而萧长綦明显也喜欢听这个称呼。因为每次叶清晏这么喊时，他的目光的都是柔软的。

萧长綦牵着她的手，“要不要？”

萧长綦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他。

“临江公子古元杰。”

“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其实很简单，就是保佑他平安，长命百岁。

萧长綦低应，“嗯。”

秋蝉子叹了口气，“我答应过夫人不能说。”

……

萧长綦又回身看向外面，“你去忙吧。”

萧长綦看着她，道：“放吧。”

“……是。”

西狄位于蓟州西方，面积不大，和燕朝之间隔着一座千丈高的羌山。原本只是一个部落，后来这个部落逐渐强大，也自立为国了。西狄人骁勇善战，就算国小，人口也不算多，却不容小觑。

秋蝉子上了楼。

“当然要看了。你先在我那个小店的二楼喝茶。等我把东西送完了，咱们就去。”

“谁？”

叶清晏看看门外，见没有人后，才问道：“瑶宫打听到了吗？”

“呵呵，挺好的，老道支持您这想法。那瑶宫……”

萧长綦把手里的许愿灯递给她，“你帮我点吧，我想想许什么？”

萧长綦买了两个许愿灯，还有两个火折子。

正月十五，在府里和萧长綦吃过丰盛的晚膳，还有甜甜糯糯的汤圆后，叶清晏就准备去夜市了。

“去找他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许久不见了碰个面。”秋蝉子后背的冷汗就没停过，他能感觉得到，最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聪明人不用明说，一个叹气，足以说明一切了。

就在秋蝉子以为萧长綦不会理他，要去库房搬货时——

“离蓟州不远，可能是在西狄国境内。”

“你从豹城离开后去了哪儿？”

秋蝉子手心里都开始冒汗了，这人才二十一岁，怎么会有这等煞人的气势啊……都经历过什么？

“打听到了，确实瑶宫提前临世了，上一次进过瑶宫的人，也都有所感应。”

萧长綦道：“不陪我看灯吗？”

“您这是打算经商？”

叶清晏把香脂和药膏都送完后，就和萧长綦出了店，去逛夜景。留下秋蝉子看店，或者先行回王府都可。

秋蝉子愣了下，才进了屋里，“爷有什么吩咐吗？”

当时萧长綦看到她写的店名时很是沉默了一会儿……

“我这人挺能银子的，虽然嫁妆丰厚，也经不住坐吃山空。如果做这个能赚到银钱，也算开源了。”

“你已经许好心愿了吗？”叶清晏问道。

萧长綦点了下头，“好了。”

叶清晏放飞了手中的许愿灯，看着它越飞越高，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甘冽香味，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萧长綦抱住了她，天空中一轮满月，月光皎洁美丽，他心里却有一角空洞，怎么也塞不满堵不住，如抱在怀里的人儿，仿佛是假的，虚而不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