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晏把收纳镯从手上摘了下来,递给了萧长綦,“你拿着它吧,我需要什么会问你要的。”
他能丢开一个国家,来接她一个落跑在外的皇后,着实让她很感动。
萧长綦没有拒绝,她的手腕已经细的戴不下镯子了,而且每次要用,都要先练念力才行,用起来并不方便,他一直贴身照顾她,需要什么,由他帮她取,反而更方便些。
“平城?那里啊,陛下还记得顺来客栈吗?”叶清晏思及往事,来了些精神,没有那么迷糊混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长綦在身边,所有她所有的防备都卸下了,只想好好的休息。把所有的事都丢到一边,什么也不想。
“姬月?”萧长綦牵着她的手,朝地宫外走,“他怎么了?”
叶清晏知道他担心什么,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只是当时被逼到份儿了。秋蝉子和癸刚从牢房里出来,而癸的状态你也知道,秋蝉子就是一个跑江湖的,打架不成,师父当时被锁了魂,一群老弱伤残孕,也就我这个孕妇还好点儿。”
“……”萧长綦握着她的手陡然一紧,“你和巫王?!”
连他都不敢硬拼巫王,这女人!
“朕和皇后还是在顺来客栈圆的房,怎么可能忘记。朕把客栈买下了,晚些可以再去住那个房间。”
……
叶清晏摇摇头,打断他的话,“幸亏你当时不在。如果你真来了,说不定巫王还要杀了你,直接联盟诸国,把燕朝吞了。而你不在,巫王还会顾忌一二,毕竟巫族再厉害,也比不上一个大国的倾国之力。”叶清晏抬头看着他,“夫君辛苦了。”
“他……会十月分娩吗?”萧长綦看着她平坦坦的肚子,本来这方面就是他所知迷区,现在更是不懂了。快八个月的孕妇,一点儿孕相都没有,有这样的吗?
叶清晏又回头看了看地宫废墟,师父确实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音信。那个人素来懒散,有时候话都懒得跟她说,又怎么会特别留下音信呢。
叶清晏闭上了眼睛,手放在了小腹处,也是怪了,随着她的日益虚弱,她的肚子反而大了不少,即便是平躺着也能看到微微凸起的肚子。
“好。”萧长綦握住了她的手,“回吧。”
“陛下。”
萧长綦瞧着她洋洋得意,有恃无恐的模样,无奈失笑,“乱想什么呢。朕开始确实是为了找你这个算计了朕,又逃跑的女人。后来知道是你后,就把客栈改成了私宅。但客栈里面的房间,都原样未动。”
白枭把鬼迷镇召来,代价竟然是整个巫族,让她有点承受不住。萧长綦适逢其时的给了她一个坚强的臂膀依靠。
“娘娘。”外面传来朱海的声音,“轻泽姑娘离开去了方州城。说是怕离别伤感,就不和娘娘道别了,过些日子会到京城拜见娘娘。”
萧长綦的眉峰虽然看起来很轻松淡然,但还是能看出一缕隐隐的愁绪,“好好休息,别说话。”
“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缘再聚吧。”叶清晏道。
“平城到了。”朱海又回道
萧长綦道:“进城,去肖宅。”
“是,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