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心想，侍女都这品质了，那包厢里的九位姑娘不得起飞咯？
与此同时，暮昀化身英俊的黑袍嫖客，正朝燕子春晖快步走来。
取出一千灵石，放入红色的押金盒内——一个类似纳戒的储物空间。
英俊的五官有杀气氤氲！
她的方向，是燕子春晖。
这就是天元时代的顶级奢靡！
“今晚你可是我的僚剑……帮姐姐泡个姑娘如何？”
不管内里是什么身份，起码看上去一个个都是风雅之辈。
她的计划开始了。
旋即，合上竖眼，暮昀起身走出了浣沙宫。
然而，一剑狐她就吃这一套。
魔气冲天而起，化为飘渺的黑雾，迅速笼罩了整个皇宫。
都是姑娘们的作品。
萧白与一剑狐走进前店时，老仙鸨居然在看书，头也不抬的问：
“天地玄黄，客官去哪一层？”
这道魔气惊动了皇宫，也惊动了监道宫，无数强者朝这里涌来……
一剑狐硬气的很，直接上大名，尽管这名字也非她的本名。
“说这些作甚么，不是跟你说了我是来除魔的吗？”
只是她没想到，竟是魔孽之事！
不过有传说中的一剑狐在，今夜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好像在偷看某个姑娘。”
别说，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蛮可爱的，和独目章的大眼珠子有点像，带有域外天魔的诡异感！
还真是小瞧了她。
“我说有就有，燕子春晖今晚很可能会有一场大战，有我在，便可保你们所有人的周全。”
……
客人们在客厅与十几位侍女一起下棋品茗，抚弄琴弦，品鉴诗画名篇。
一入侯客厅，浓郁古朴的艺术气息和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入前店。
会客厅比较安静。
“我是个粗人，帮不了你。”
只见她取出一枚刺绣的玉简，准备给客人记名。
“其实，今天我是来抓魔孽的。”
老仙鸨皱起眉：
【叮——检测到女主夏侯暮昀疑似邪恶行径，宿主是否立即遥感查看？】
神识如长镜，萧白从九霄云上俯瞰下来，拨开层层迷雾，迅速锁定了暮昀的位置——
暮昀摇了摇头，便旁若无人的走出了皇宫。
朱砂雕雀的独栋雅舍，左右种三两樱桃，屋顶养着七八莺燕。
正在放院子里烟的绯月公主，把烟放出了喀秋莎呼啸齐射的阵仗……
逻辑闭环了属于是。
“原来那男人没有说笑，今夜真的有魔女……”
“快停下！”
这种事情真说不好。
萧白的长案前，放了个木制的明黄色竹板，一支毛笔，用以写画品鉴。
一剑狐表情难看，忽的灵机一动，指着萧白道：
“灵石不是我的，是我兄弟的，我是陪他来的，没有我帮忙，他睡不到你家任何一个姑娘。”
正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劈入萧白脑海——
这不跟教室一样吗？
琴棋书画应该不在话下。
接待顾客的，是一位据说活了五百年的老仙鸨。
中间有一个很大的侯客厅，四周环绕九个扇形的私密包厢。
这些侍女们除了模样可人，艺术鉴赏水平也是很高，寻常人忽悠不了。
【查看。】
放眼望去，盘膝坐在长案前品茗的客人们，皆人中龙凤。
这种套路，懂的都懂。
姑娘们通常是按照才艺挑选客人，琴，棋，书，画……随便精通一样，就很容易被相中，进入里屋赏风弄月。
不过，直觉告诉她，萧白今晚可能会带她飞。
木制环壁上挂着各种画作，诗作，琴谱，棋谱和各类乐器……
难怪你一剑狐天天住在监狱不想出来呢！
萧白实在无法想象，她掺和宗国之战时的欠债总额。
看到萧白和一剑狐来了，少数客人皱起眉。
燕子春晖的前店不大。
这算不算是某种程度的送女呢？
送就送吧，除了听曲赏舞外，一剑狐也做不了什么，没那能力知道么。
暮昀越来越靠近了……
毕竟，有钱人中也没有几个真的是风雅之辈，大多需要僚机的辅助才能睡到天字阁的姑娘。
如今，一剑狐怀揣着三千灵石的巨款，意气风发，昂首阔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燕子春晖的门槛。
眼下，一剑狐明摆着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会有人在教室有那种兴致吗？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狐监捕，终于出狱了呀，不知您可还记得，曾经欠本店三千灵石，二十年了加上利息，五千灵石不为过吧？”
燕子春晖的后园也不算太大，却有亭台小榭，曲水流觞，桃园芬芳，假山如林，一副风雅景色。
装修的像是国子监，摆着一个个朱红长案，稀稀落落坐了三五十人。
只见老仙鸨声音绵密，一改清冷的本色，随即从抽屉内取出一叠账本，翻到其中某一页，指给一剑狐看。
萧白忙收回遥感，眼神向下，偷瞄一剑狐微含的襟口，故作掩饰。
实际上，她也来过几次天字阁，但从未被选中过，最后都是和侍女干劈情操，或是去地字阁听曲赏舞。
萧白看了眼坐在主案前、专门负责与客人们一起品鉴、交流艺术的几位侍女……
她杵着左颚，右手提着酒竹筒，右肘搭萧白肩膀。
会客厅里的布置就更离谱了。
而天字阁里的九位姑娘，才是从天元大陆各地重金请来的顶级艺伎。
这就需要私密空间！
他必须要支开一剑狐，寻找一个能与暮昀单独相处的机会。
萧白记了个【萧英俊】的诨名，便快速步了一剑狐后尘。
似乎察觉出什么，绯月叫停了齐射的烟。
“天字阁，一千灵石，我有！”
“姑娘名讳。”
一剑狐剑眸一凛，醉醺醺的笑道：
而竹板背面有复刻灵纹，可以将正面的字画实时传到姑娘们的包厢内。
抄诗不算抄！
于是，萧白举起毛笔，以一剑狐的语气与落款名，埋头奋笔疾书——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