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凯的话说完以后，再场所有人脸色都变得铁青，曹邦国更是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想说话。

不过掌声却很孤独，而且在整个会议室里显得特别突兀！

周艺林脸上的笑容突然开始变得有些僵硬，死死地盯着冯凯，似乎难以置信这家伙会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他做梦都想不到，周洋竟然真的会站起来说话，更想不到的是周洋竟然敢说心理话。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张科长，你看，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意见大概就是这样，要不，你回去斟酌一下跟上头反应反应……其实这会议本身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像王帅王导，沈长卫沈导，金瀚金导等一些重量级的导演都没来，他们的意见也很重要……”周艺林笑眯眯地看着张建国。

五代导演们一一离开了。

冯凯感受到了一阵阵目光以后，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周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洋……

几个月前……

曹邦国对着周洋这边露出了一个笑容。

“周导……我叫姜戈。”

“呯！”冯凯也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别以为你会拍桌子，我也会，我拍得还比你响，我还比你年轻，能拍桌子的次数比你更多！”

“呯！”赵思成拍了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嗯。”

为此，他几乎卑微得都快跪下了，像一条狗一样舔着这些人，但换来的却是一阵阵冷漠。

冯凯发起火来，如同正在战斗的公鸡一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赵思成则是猛地拍了拍桌子，脸色骤然铁青。

……………………

掌声响起。

“……”

当说完以后，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爽快。

周洋也准备站起来离开。

然而！

“持证上岗，那这个证，到底是什么证？艺术本来就是不拘一格的，别以为学院派里面学的东西就是艺术，别以为阳春白雪就是艺术，别以为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创作就是艺术！如果被这些条条框框给束缚住了，那华夏电影圈还有什么希望？更别说抗衡好莱坞文化入侵了……”冯凯并没有坐下，而是面对所有人各种眼神，继续说出了心里话。

本来缓和下来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肃杀了起来。

冯凯坐了下来，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赵思成。

“哈哈，这个会议不要有什么前辈和后辈，大家都是华夏导演……面对海外大片的攻势，大家更应该团结嘛，各抒己见才是我们这个非正式会议的目的，好了，冯导，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主位上的张建国仿佛感受不到现场这种诡异气氛一般摆摆手，随后看着角落里沉默的冯凯。

“阿猫阿狗？我觉得你才是阿猫阿狗，赵导，伱不就是凭着你是出身好吗？拿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荣誉，还真觉得自己是大导演了！”

“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嗯？姜导，你好……”

似乎又变成了一团和气的模样。

“曹老师其实挺欣赏你的，他觉得你跟他年轻时候挺像……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要不约个时间，今天你们把前辈们怼得太狠了，如果未来还想在这一行呆着的话，就必须把这些矛盾给化解开来，曹老师愿意当个中间人帮忙调解一下，事实上，我觉得周艺林，周老师也挺愿意调节的……我觉得，年轻人没必要逆着大势，你觉得呢？”姜戈看着周洋，随后又指了指旁边的曹邦国。

会议现场出现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各种指责的声音在他的身边环绕着……

“呵呵，赵导，说话不要这么尖锐，会打击年轻人对电影自信心的，而且小周本身就很有才华，我在其中最多也就是做点润滑剂，没有我小周依旧能获奖，还有小周啊，赵导说话比较直来直去，但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这群前辈们巴不得希望华夏电影蒸蒸向上，这不是过来探讨怎么让华夏电影走出世界嘛……”周艺林看到气氛越发越冰冷以后，他露出了一個笑，声音非常温和。

“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不过，我对你的言论并不认同，我觉得你对长辈没有敬重的心理，同时，我更质疑你《矿底》的成绩……我觉得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感激前辈们的帮助，是他们提携了我们，做人不能忘本，忘本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姜戈盯着周洋。

“不用了。”周洋看了一眼曹邦国，虽然的心中一时摸不清楚曹邦国到底在想什么。

但最终，他却是摇摇头。

“周导，我只是提醒你让你一些事情你考虑清楚，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华夏有才华的导演很多，真正能出头的，都是前辈们支持的……”姜戈脸色一变，但还是露着笑容，转身离开。

“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