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被骂得狗血淋头，冯凯的日子更不好过，各种曾经的黑料都被爆出来，不知道是的真是假。

早上八点。

“周洋，我感觉你一下子，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好像变得非常自信，同时，变得让我太陌生了，你突然间的转变，我真的不太适应……”冯凯感受到周洋淡定的声音以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投资完全不是问题，以前拍摄《矿底》的时候，我们也不都是这么一穷二白地过来吗？我们为什么不能再白手起家一次呢？我相信你的能力，真的，《矿底》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你的参与，《矿底》真的很难完成……”电话里，周洋说出了这句话。

“冯导……”

等周卫离开以后，冯凯知道《锦衣卫》剧组应该要分崩离析了。

“冯导，你觉得《锦衣卫》的剧本怎么样？”

周洋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冯凯突然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副导演许红兵更是公然宣称冯凯就是借着关系上位的，本来《锦衣卫》的导演应该是他，只是临时被撤换成了冯凯。

加入圈子，慢慢熬资历，等那些五代导演慢慢退下来以后，再掌控话语权，一步步地在导演圈里站稳脚跟，成为导演圈里的老人……

“《锦衣卫》总投资是不是七百万？”

“周导，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钱放在银行里，又不能生孩子，迟早要被通货膨胀给通了……”

…………………………

“是，怎么了？现在撤了四百万，项目发起人兄弟娱乐那边，估计也会要换项目……”

导演助理周卫敲门走进了办公室。

刚点燃的风中蜡烛，是持续不了多久的。

看着投资商的各种警告以后，冯凯只觉得喉咙深处汹涌着各种干涩的情绪。

“周导……”

冯凯坐在剧组办公室的椅子上，默默地抽着烟。

当他遇到周洋之后，他发现自己既定的命运仿佛出现了一道岔路口，他逐渐背离了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开始往着一条既黑暗又深邃的路上走。

他还没开始，就输的一败涂地！

他突然觉得周洋像是他的命中克星，以前在没遇到周洋的时候，太多快乐啊，虽然比不上姜戈，但也是姜戈之后最有前途的导演之一。

“冯导，我并不是在说慌，我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我对这个事实非常坚信，其实我们跟以前相比，已经好了很多了，以前的时候，我一分钱都没有……这么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就不能自信一点呢？”电话里，周洋似乎喝了一点酒，情绪不算是亢奋，但充满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力量。

他摇摇头，笑容中有些自嘲，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一阵阵叹息。

他突然笑了起来。

但当他再次回顾以后，他又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后悔的。

“你那边的情况我听说了。”电话那头周洋不急不缓地说道。

“还是太年轻了……”

有懊恼过，有后悔过，有觉得自己太过于年少轻狂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更因自己的不理智而恨自己。

怎么会忘记！

冯凯就是从《矿底》以后，一路点背到现在，都特么一年多了，看这架势，他还得更倒霉。

很多老牌导演第一时间就跳了出来，从各种渠道，开始明里暗里公开质疑周洋在柏林上获奖的事情，以及周洋的个人执导水准。

他应该低调，就算心里有话，也应该憋着，熬着。

“七百万投资算个屁！这部锦什么卫的，我全部投资了……妈的，自家兄弟还能被其他人给欺负了……”

“来，周导，我们再干一杯，咱不受这些鸟导演的鸟气，咱自己拍，钱不够你跟我说，大不了我卖房卖车……”

“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周总，我就觉得你才是大导演，那什么周艺林，他拍出来的鸟东西，谁愿意谁看，反正我从来都不看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