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委的处长？”高凡皱了皱眉头，一时想不起自己与科委有啥关系。

没办法，高凡就算當了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一时半會还是改变不了自己是化肥厂子弟这个身份。他以往随高逸平到瑞章来玩的时候，住在办事处，高逸平便是让他管何金宝叫叔叔的，现在如果要改口，也比较别扭。

高凡走进办事处的小院子，办事处主任何金宝热情地向他打着招呼。

高凡说：“要想吸引眼球，你就得制造出悬念。比如说，大局长为何夜半不归，女厕所为何有陌生人出没，墙上一滴陈年的血迹，为您引出办公楼里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说你知道他的，他叫古坤全。”何金宝说。

办事处平常的职责是与省里各单位联络，虽然需要联络的事情也不多，但关键的时候如果没个人能够跑动一下，也是比较麻烦的。

二人说说笑笑间，瑞章已经到了。高凡和孙杉杉一起出了站，孙杉杉向高凡承诺有关灵川劳动局的稿子几天内必定见报，然后便上了公交车回报社去了。高凡坐了另一趟公交车，回到了沧海化肥厂的驻瑞章办事处。

“回来了，何叔叔。”高凡應道。

“小高你吃饭了吗？”

高凡要推广他的化学清洗剂，窝在沧塘是不行的，必须到省城来坐镇，以便联络记者之类。在省城期间，他便是住在办事处的。

“噗！”

“了不起，我们平时想请记者吃饭都请不上，你还能让记者请你的客。怪不得厂里人都说，高厂长家里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勾人？”高凡洋洋自得地问道。

不过，他这也不算是占公家的便宜了，因为他办的是劳动服务公司的事情，这也是公事。

“古坤全？”

孙杉杉捂着笑道：“是不是勾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如果我照这样写了，我们总编会想打人。”

“我这话放在这，不出三年，你不这样起标题，你们总编还不乐意呢。”

“小高，你回来了。”

这年代，大家都没有手机，连寻呼机都要过上好几年才会在一些城市里出现，真正普及得到十几年后了。如果有点事情要找谁，联系起来还真是挺麻烦的。

“他说啥事了吗？”高凡问。

“没有。”何金宝说，“不过他说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他让我跟你说，你一回来就给他打电话，他的号码我已经记下了，放在你房间的桌上。”

“行，我一会就给他拨个电话。”高凡说。说罢，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嘛，这家伙神神叨叨的，他说的啥天大的好事，没准就是个麻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