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盯着她，她露出有点阴暗的笑容，“如果你能够满足我的一些问题的话，我倒是愿意为你出谋划策。为你！不是龙炎。”
果然有转机。
“果然也作出了我会死的预言么，伊温妮。”
不过这幅样子在格温看来也像是消沉的感觉，于是连忙又安慰了一声：“当然，我可没有这种愚蠢的想法。龙炎带我们列车带的挺好的，你看，酢茶节稍微解开宵禁，商业潜力就比得上巨都级末尾的级别了…”
“哈啊？”
“呵。”
现在格温开始相信，这个女人拥有着无上的智慧了。
差不多…不不不，应该说更过分。
“随便想一想就知道。龙炎担心你的腐化、我在外面一直就叫格温、还有如果不是龙炎拜托谁会来这种地方…你只不过是把现有讯息处理了一下，本质来说不算智慧，只能算是‘了解了信息’并作出了一定的规划处理。”
格温不急着问她。
格温想起来，许多文艺作品里面塑造一个高智商的角色，往往就是利用作者的全知视角的信息差去进行打压别的角色。本质来说不是‘该角色聪明’而是‘该角色可以不讲道理的得到更多讯息’。
忽然，意识到。
“我当然记得。”格温蹙眉瞪着对方。
不过这时候不是发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了，格温也只是鼓着脸，走过去：“她说你要认清现实，虽然认清楚现实很痛苦，但是也必须做好准备。”
“两位是我最为倚重的夜晚怪物研究专家，我需要你们给出合理的数据让我知道，宵禁是否还需要持续？是否应当在酢茶节之后就关闭？”
格温确定这两个荣恩都是最近玩疯掉了，都不想宵禁被重新打开的那种乌托邦人。
他抬头。盯着鹿女，蹙眉道：
“所以接下来你还要怎么表现你的智慧，通过我衣角的雨水判断出我去过什么地方？看我的头发判断我去过哪里？又或是听我的嗓音便知道我的家乡？”格温活动了一下龙尾。
鹿女搓了搓手。
龙炎听完他们的结论后，就让他们出去，自己思考。
前者从数据说话，后者则直接胡搅蛮缠。
“哦？”
“…请问？”
格温想了想：
“她说，你死期将至，做的太多，说的太少；太过于追求自我牺牲的自私，太少于崇尚健康的慷慨。龙炎，若是你不改变你的人生目标，若是你不放弃什么，你最终会一无所获，坠落山崖。”
【我跑个腿你连‘辛苦了’都不说！？】
“你因龙炎的拜托而来。”
鹿女会是类似的角色么？
“…”
“…怎么样？”格温问。
看上去很聪明的荣恩：“从宏观角度来说，不应当关闭。因为老乡人最近的数据表示，一个治安良好的列车开放宵禁可以极大程度增加顾客…”
格温走了过去。
鹿女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来背对着格温。她整理着书卷。
“呵呵，你的采访，我看过一篇。《狙心猫号的车长，神秘的魔女车厢拥有者专访》，不记得了吗？”
“还说了什么？”龙炎的声音平静。
正当格温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对方忽然展颜一笑，食指点了点朱唇：“还是有区别的。”
看上去很傻的荣恩：“开！宵禁可是祖宗之法…”
“…我查了下资料，龙异教是一个极端非法宗教。”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还是个…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格温想。
“…”
没想到，她仅仅是随便翻阅了一下龙炎那本笔记就合上了，然后认认真真的翻看着格温的笔记。
“…”
“你的意思是我们该信野史？”
“…”
“他的火焰无穷无尽，犹如一片红色的海洋，因此被叫做红海之主。当然，根据小道消息，龙炎只这么玩过两次，并且两次都虚了，所以说是红海之主，其实叫做红湖小子或红湖小瘪三反而适合一些。”
“差不多得了。”鹿女打了个哈欠，“人类就是经常性的太看得起自己的智慧，从而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全套的方案，方针，我可以保证按照我这套来，你们最终什么都不会失去……但是，人类不可能能做到我要你们做到的事情。你懂了吧？我可以自信满满，我可以给出智慧，但问题是，实施者还是你们，理解者还是你们。”
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格温问出口，鹿女就自顾自地笑道：
两人实在是搭档默契。
“…”
鹿女歪了下头，发出咔吧的骨头声音：“拿多少钱做多少事，做多了老板会喜欢你吗？会爱你吗？我做多了一些事情，龙炎会放我自由吗？对得起工钱是我的底线，对得起人民是我的道德，至于多的？我都有底线与道德了，还要我给出什么？”
格温敷衍道。
不对，自己喜欢穿什么睡裤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到处乱说啊？
“说说案件吧，说说龙炎拉不下脸来问我的事情吧。”
格温将两本笔记一起扔给了她。
格温想。
也就是，有点像是和偶像美少女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结果最后连偶像美少女的三围都没有拿到的那样。
又比如说龙炎曾经拥有过名号叫做‘红海之主’。
“…”
龙炎双手放在桌上，似乎在思考问题。
“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格温揉了揉太阳穴，“那除了积极备战之外，你还有没有别的远见？”
龙炎城堡，办公室。
面对这种自恋狂，和她多聊半句都算是傻了。
“…”
“嗯。”
“但你说的…”
“…”
龙炎发出浅浅的笑声。
“好了，我知道了。对了，你身体最近怎么样？夺心魔的负面能量有没有侵蚀到你身上？”
“没有！”格温这点极其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