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看着电视没说话，她二十多岁的时候，电灯才刚刚普及，现在已经是高科技时代了。

夏小满愣住了。

“考虑什么时候转生？”顾诚岔开话题，“你看做人这么好，早点去投个胎。”

夏小满接受了这种说法，她确实这么觉得。

“他不是吸血鬼吗？就这？”

“为什么不？”

“那你是不是该走了？”顾诚提醒她。

“我是你老师。”

直到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夏小满依然赖在屋里。

顾诚说着话打开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和一个西红柿出来，进了厨房轻轻敲开蛋壳，用筷子搅拌起来。

顾诚看了夏小满一眼，“以后没有什么清儿。”

“你一只鬼还要吃饭？”

“不聪明是真的，不用以为。”顾诚说。

“不冷吗？”顾诚沉默了一下问。

见夏小满眼巴巴瞅着他，顾诚问：“分你一点？”

“连死因都能忘？”

只是如果有人在旁边的话，会发现他时不时和空气对话，活像一个神经病。

“我也是。”顾诚吹口气，吃了一大口面条，感慨道：“做人真好。”

“……这也太怂了。”夏小满一脸纠结。

顾诚拿起来看到来电不由皱了下眉，是陈华打来的，就住在隔壁，这个神经病打电话干嘛？

“喂？”

“有点。”

“好啊好啊！”

“他平时又看不见鬼，只能想象。”

“你长生不死还要吃饭？”

“你管的真宽。”

夏小满又从电视里爬出来了。

顾诚打开煤气灶，锅里添上一半水，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晚饭，多个鬼在旁边絮絮叨叨对他的生活没有丝毫影响。

“走？去哪？”夏小满愣了愣。

“你不要忘了他曾经差点被一群人围住烧死。”顾诚倒是比较淡定，几十年前在农村陈华也遇到过一个去世的老太太，被吓得半死。

顾诚沉默地吃着面，过许久才擦擦嘴，放下筷子看向她，劝道：“就算我不是你老师，我也不可能和你怎么样的，我是一个老妖怪，不是人，别人都会死，我不会。”

顾诚猜测是当初vcd刚兴起的时候，这家伙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片子所导致的——那时期正是各种僵尸鬼怪片兴起之时，街头的盗版录像带有三分之二都是恐怖类型。

“我没有家。”夏小满说。

“你，二十多岁，寿终正寝。”顾诚打量她一眼。

院子里静悄悄的，好像刚刚只是幻听了一下，陈华用力吞咽一下，声音都有些发抖。

夏小满坐在桌对面，下巴搁在胳膊上，就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夏小满皱了皱眉，她怎么死的？

顾诚也没出声，可能死的不是那么光彩，比如出门被野狗咬死，或者掉茅坑里淹死……这都不是没可能的，天灾人祸谁也说不清。

“你真的不考虑早点投胎吗？”顾诚提醒她该走了。

他妈的，血族竟然怕鬼！

“有。”

顾诚看着夏小满道：“要不你去陈叔叔那儿待着，他家房间多。”

陈华：？？？

“老顾你他妈的！草！清儿你不要过来啊！”

手机里传来陈华气急败坏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