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时代

赵红来了，拉着无比纠结的陈华。

怎么说也是长辈……曾经是，现在知道清儿回来还躲着，说不过去，于是她把陈华也拉过来。

看见赵红进门，夏小满高兴了一下，然后又坐回去。

“听老陈说清儿还在这儿？”

“清儿啊……没有。”

“没有？”

“没有，她不是。”

顾诚看着夏小满，夏小满连连摇头，她示意的。

人死为大，顾诚也就随着她了。

这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了。

就算有时候蹭别人的祭品，也多半是凉的，死了以后基本没吃过热乎菜。

夏小满出现在后座上，就不平淡了，她双手伸出来却又不碰到顾诚，疯狂试探底线。

赵红：“说来也巧，我刚好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医生。”

一夜无话。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当人爸爸。”

赵红气得把手机扔一边。

陈华：“别瞎叨叨了，晚上不说这些东西，有民俗禁忌。”

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老头儿经常会被学生气到。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放在手边的手机震了一下，顾诚拿起来看看，赵红说准备帮他约个心理医生，问周末有没有空。

听见顾诚说老朋友，夏小满愣了一下，旋即问道：“妖怪？”

客厅的香烛缓缓燃烧，青烟袅袅。

“哇！你该还不会……”

顾诚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注意，你是血族，我是老不死，你觉得你帮我找心理医生，这合适吗？”

顾诚戴着口罩，还在骑车，视线却放到远处，扭头瞧向街尾。

！

目送着顾诚进去学校，夏小满回头瞧瞧，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顾诚认识的妖怪，都是在苟延残喘。

“……”

“你生过孩子吗？”

“对了，活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过一见倾心的女人，长什么模样？”

近些年发展的实在有些迅速了，让他都有些不太习惯。虽然没有垂垂老矣，比那些接受不了新时代，连智能机都不会用的老人强很多，但终究还是有一点疏离感。

睡觉前顾诚本想把门反锁，考虑到夏小满可能会从屋顶掉下来，或者窗子爬进来，便放弃打算，只出去拿了一根竹条进屋。

可能是那顿饭让夏小满吃满足了，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没有吊在房屋中间飘飘荡荡就为了给顾诚添堵。

“然后呢？”

“好像看到了一个老朋友。”

顾诚没有多说，他只是察觉到了一丝丝熟悉。

夏小满脸色一正，装作看不见顾诚的眼神，啃一口鸡腿。

陈华嘴里还在不停念叨‘那是清儿那是清儿那是清儿……’——

夏小满像发现了新大陆，惊讶地睁大眼睛。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收拾包，出门，推电瓶车，又是枯燥而平淡的一天。

赵红：“也对……”

起床洗漱也正正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