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现在是吊死鬼。”

“你耍流氓啊！”夏小满大惊失色。

“女巫挺low的。”

特么一个傻子。

“我本来就要吃饭啊，你不会以为喝点血就能支撑活动需要的能量吧。”

她来东方前也没和血族接触过，总觉得这些玩意特别能装逼，有一个算一个，全是装逼犯，陈华算是打破了她的认知。

“他很恐怖的。”

一个短生种和长生者，两者的差别如天壤一般。

“你为什么要吃饭？”莉莉丝纳闷，不都是喝血的吗？

顾诚抬手就要打，夏小满咻一下躲远了，坐在电瓶车上等他当司机。

“我这叫为人民服务。”

“你说什么？！”

现在的吸血鬼：开开心心玩手机想吃什么买什么，悠哉生活还能带老婆去参加个火锅节，就算偶尔表现出什么异常露了马脚，也只会被认为有病，没有人会联想到吸血鬼身上。

“扫地机器人算吗？”莉莉丝发现他们彼此之间都对对方有某种误解。

“鬼是这个样子的。”夏小满纤细的身子挂在门口随风晃动。

黑猫不说话，猫是不会讲话的，大白天被人看见就坏了。

他在这里经受百来年的熏陶，经历过困难时期，也上山下乡过，90年代经济不好，下岗后不好意思被顾诚接济，跑去大街上捡垃圾，一个破瓶子才值一分钱。

都怪教会！

“机器人……”

顾诚在黑暗中回屋了，卧室里轻轻几声响动，然后安静下来，夏小满待在客厅，于黑暗中没动。

“……”

中世纪的时候：偷偷摸摸生活的同时躲避教会，一不小心就过火把节，还要防备一些人朝他们扔大蒜来试探，也不知道谁传的谣言说他们怕大蒜——可能是某个讨厌大蒜的吸血鬼让人类有了误解，如果是那个吸血鬼讨厌香菜的话，大概事情又不一样了。

“你不low？你不low你一个吸血鬼跑来当保安！”莉莉丝炸毛。

莉莉丝站在巷口的墙上不知道在做什么，本来想坐顾诚的电瓶车，看到夏小满坐在后面拿手指揪他衣服，想了想还是算了，刚弓起的身子一转方向，落到了后面陈华的车上。

“emmm……”

就是女巫越活越活回去了，当只猫，寄生在人类身上。

天亮时顾诚就起床了，作息比隔壁的血族要规律得多。

莉莉丝翻了个白眼，“你和老不死当邻居不害怕吗？”

“……”

“我劳动，我光荣。”陈华目光带了点鄙视。

到中午的时候，陈华捧着饭盒蹲在后门墙角，和自己的老乡交流。

白嫩的双脚低垂着，再往上是小腿，大腿，腰……最后是夏小满吐着舌头的鬼脸。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尼玛！

莉莉丝大怒，用爪子给他一巴掌，顺着大门出去了。

“神经病，浪费粮食。”

陈华用脚拨了拨那块肉，挪到坛角落一个蚂蚁洞旁，这样就不算浪费了，总归是被生命给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