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怀念啊。”

其实他看得出来，夏小满更多的是玩闹，或者说对他当年突然离开的怨念，于是变本加厉，非要他承认什么。

“他在干什么？”夏小满问。

“胆子真小。”

最好的同事关系就是下班了互不认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顾诚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夏小满回头望望，那孩子也发现夏小满在看他，有些紧张的扭头跑回屋了。

顾诚稍一犹豫，看看校门外的夏小满，他如果带陈萌萌的话，不用说，明天早上起床洗漱水龙头一定汩汩流出鲜血，半夜也会有一个长发遮面的女鬼趴自己窗子上，隔一会儿咚的敲一下玻璃，甚至坐在床头背对着他梳一夜头。

夏小满对这件事异常执着，在她心里，顾诚离开的原因就是两人关系，而不是因为长生，活着的时候，死去的时候，直到顾诚再次出现之前，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你就不能假装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然后让我把遗憾都补回来，心满意足转生吗？”夏小满跟在他身后问。

这孩子和夏小满有点相似。

“再给你摸一下吧？”她飘在顾诚面前道。

那时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把水烧热后，用木瓢一点一点舀起来冲洗，现在想想，他记起了一些当时忽略的细节，那就是每次夏小满都趁赵红不在家的时候洗头，她二十多岁的时候依然如此。

王老太就在门口推着婴儿车散步，丝毫察觉不到旁边还有个孤魂陪伴。

“那个女人真好，也是老师，你俩真般配。”夏小满酸溜溜的。

“哎，还是做老师的聪明。”

顾诚回头看看李明程光秃秃的脑袋，不由有点歉意，提起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

“嗯……”

“等人吧。”

“啊……那算了，女朋友？怎么没见过？”

“我要你的头发干什么？”

下午放学，顾诚骑了电瓶车准备走，没想到陈萌萌颠颠拎着包过来想蹭一程。

“噫～”

“怎么不超度他？”

“你看着长大的是清儿，不是我。”

“那好吧，你想做什么？”顾诚准备带她去外面逛逛，买个奶茶，玩一下游乐园，再一起吃个饭，人类表达相互吸引的方式无非就是那些。

“今晚我们就同房！”夏小满惊喜道。

“……”

顾诚左右看看，回卧室拿了竹条出来，夏小满已经跑到屋外，趴在窗户上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