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小女巫和小粽子

夏小满盯着他，忽然翻翻眼皮吐出舌头，鬼里鬼气的，把电视调到了恐怖片。

几千年的老妖怪。

“妖怪是从哪来的？修炼成精？那你怎么杀都杀不完。”她随口道。

“准确来说，是上古遗族。”

“上古遗族？”

夏小满面容一肃，仔细听着，了不得的大秘密。却见顾诚没有下文了，不由腰背一垮。

“然后呢？”她忍不住问。

“陈华，莉莉丝，他们都是，没有凭空出现的妖怪，只有血脉传承。”顾诚道。

“狐狸精呢？”

再穿上蓝色的僵尸衣服，小脸煞白，砰砰砰跳来跳去，也不是不行，平时在棺材里，万圣节还能出去溜逛一圈。

莉莉丝不愿生孩子，造个小女巫……就算有了小女巫，也没办法再找同族繁衍，和人类一代代传承，最后还是要融合成为普通人。

“噢！”夏小满恍然大悟，挠了挠头，“所以近代越来越少，他们都潜伏起来，要么灭绝了。”

蹦蹦跳跳，好像会蛮可爱。

妖怪好像都很有意思，只要从小教好，像陈华一样，也不会吸人血，隐藏好身份连作息都能改过来。

那时，他们已经与人类无异，如果不是仇恨让他们按耐不住，再继续潜伏着，很可能部落战争会继续延续。

顾诚没有多言，虽然有些事情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自己的情况他很清楚。

夏小满张了张嘴，一时没说出话。

犬戎国，也叫犬封国，一个小族，本不值得认真对待，但就是这么个小部落，偷偷融入人类后，还想着光复部落，偷梁换柱，后来借秦国的手才彻底剿灭。

“我不是上古遗族。”

应该不可能，不，绝对不可能！

“你试试，劝她回老家去生孩子。”

“她在这里怀孕，我会打死她。”顾诚淡淡道。

“我也担心他们生出来大粽子，毕竟我们这里没有吸血鬼。”顾诚很认真地道，和那天说他抢了秦始皇用乌龟炼成的仙丹一样认真。

天天蹦蹦跳跳，伸着手臂？可能隐藏不了。

顾诚笑笑，揉揉夏小满的头发，给她上了一柱香。

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先例，《山海经·大荒北经》：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融父山，顺水入焉。有人名曰犬戎，狗头人身，奉行男尊女卑。

顾诚不担心陈华和莉莉丝掀起什么风浪，甚至他们暴露身份都没关系。

“你没试过！”夏小满道，“其实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生！”

上古遗族……

“僵尸这种东西，小时候好像还行，养一只也不错。”

“继续说。”顾诚面带微笑。

这么一想小女巫也很好，小小的女孩儿戴个大尖帽子，用清脆的嗓音念咒语，叽里咕噜，还能骑扫把……不对，莉莉丝说女巫不骑扫把，而是变猫，把人变成猪，或者制作什么奇怪的药剂。

“还有这种强迫症？”

扯淡！

顾诚伸出手捏住她肩膀上的肉扭了半圈，夏小满咬着牙不吭声。

“我不会生。”顾诚说。

“如果莉莉丝想生孩子，我在她怀孕的时候转生，是不是也有机会成为半个女巫？”

“真的，只不过要去西方生。”

“……”

至于小粽子就算了，肯定是生不出来的，血族只能生血族，说不准会和陈华一样，揣着袖子在大街上一戳，农民揣看热闹，有时还从兜里摸出来一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