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扛着一大块肉放在陈华眼前的时候，陈华玩着手机乐了。

“想想吧，你活了一百年，同辈的人都该死了，你看着下一代又长成曾经朋友的样子，然后重复那个过程，就是这种感觉。”

不仅偷听人家墙角，还喵一声吓人家，陈华估计要有心理阴影。

“如果我的思维一切都慢几十倍大概会是你说的那种模样，还没做什么你们就死了。”顾诚摇头道：“但我是一分一秒的度过，对时间的感知和你们没有什么不一样，最多就是回顾以前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顺着莉莉丝的指引到菜市场，黑山看到什么都想吃，一双眼睛瞟来瞟去，肉摊子看到他身上脏兮兮的也不在意，常有附近干活的过来买菜自己煮饭吃，这是最经济划算的方式。

“我怎么知道？”

“傻逼猫！老子打不死你！”

“莉莉丝真狗，其实她该变黑狗的。”夏小满心满意足地进屋。

莉莉丝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我记住你？”

“因为我死了，你知道死了是什么感觉吗？”夏小满看着他。

“我想给你买一身白色的新衣服。”顾诚看着她裤腿的脚印若有所思。

陈华：？

“我指甲刀去哪了？”

“太倔了。”顾诚沉默了一下，“你就这么想……睡我？”

“可能？你不就是？”

顾诚不说话，她甩甩头发，钻进电视里去了。

“不，那时候只有遗憾，你永远都体验不到的，一辈子的遗憾。”

“……”

他还聪明的发现外面的肉都很贵，于是想自己买一大坨肉回去，给陈华煮。

“啊？”

黑山咀嚼的动作停住了，愣愣地呆在那里，眼睛像是固定在一处，盯着锅不说话。

“这个，这一块！”黑山选定了一大坨肉，一指就要掏钱，财大气粗的模样很有威慑力。

“我不能长生不老，当然没你那么神仙。”

“该是什么样子？”

顾诚确定了是夏小满搞的鬼，还以为她有多大出息，还让他等着，早晚还回来。

“对！一整块。”

“牛肉啊。”

就这？

“我怎么知道你们想象里长生是什么模样的。”

过片刻又出来，“我听说，在你们长生者眼里，我们的一百年，对于你来说只是十分钟，甚至更短？”

“……”

“不是你藏的？”

夏小满慢慢靠近过来，一头黑发垂落在顾诚手臂旁。

“有什么关系吗？”

“死的时候很害怕吗？”

有点看不懂现在的世界，妖怪都不用害人的吗？偷两只鸡也好啊。

“老板是个头儿吧，给工人改善伙食？”摊贩高兴，这么一大块要卖很久才能卖出去，平时见不到黑山这么阔气的人。

“我不信。”

“指甲刀这种东西，消失不见不是很正常吗？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又忽然出现了。”

顾诚只是看着她，她眼睛一眨一眨的，抿住嘴，继续靠近。

“你不转生还会消散。”

“这和我想和你做一些羞羞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唉……”

顾诚推开她的头，没有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