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很无聊。”

“老鬼那屋里好香啊，他在做什么？”莉莉丝抽了抽鼻子，很想蹭老鬼的饭，但是她不敢。

“哪还有心愿，非要说的话，活着的时候什么也没做，最好能知道是什么感觉。”

“什么生活？”黑山问。

“你好像忘了你是个老婆子，老婆子的腿有什么好摸的？”

“之前还想着别被人教毁了，没想到是你教出来的，我说怎么觉得有点熟悉。”顾诚想起来周小天拎着铜盆走在街上……要不是夏小满教的，他也不会碰到。

莉莉丝猜测道。

“摸着你的良心重说一遍。”

“怕什么。”

放下手机，他看看夏小满，夏小满正低头摆弄裙角。

“……”

莉莉丝趴在墙头充耳不闻，就等着陈华两口子回来蹭饭。

这个女人现在处于一种奇特的状态，既有老年后看透一切，放下了活着时种种遗憾的释怀，同时还保留着身为人时，年轻的心态。

夏小满找了个很合理的理由，“你早就忘记小时候的事了吧。”

“还好，比你强多了。”夏小满道。

周穆清那时躺在床上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去问她本人。

“被他捏着嘴倒了杯酒！”

顾诚拧动把手启动车子。

夏小满敬畏地看黑山一眼，果然妖怪都不按常理出牌。

“顾诚小朋友放学啦？”

“那边有鬼。”他好心提醒赵红。

“敢不敢试试？”

“你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一点也不觉得苦。”顾诚说。

顾诚对这没意见。

“你休想！”

夏小满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小天那丫头前几年还嘲笑我，说我一辈子没人要。”

顾诚扫了一眼，没有动。

“这就对了，晚上别老在外面乱叫，我们两口子还得生活呢。”赵红继续道。

“有什么心愿，等你离开了，我帮你去完成。”

“……我觉得有点变态。”

学校。

顾诚屋里。

“红烧肉，过来吃两口？”

“老光棍别瞎打听。”

“是你先误会的，我这一辈子，其实很充实。”夏小满把头抵在他的背上，“找一个长生者的踪迹，这件事是不是很炫酷？”

“呃……有助于你保持人性，活久了很容易失去人性，挺可怕的。”

“早忘了。”

“你们怎么了？”夏小满很好奇这俩人还能闹矛盾。

黑山的电瓶并没有丢，不过对莉莉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溜掉的事很气，万一被偷了呢？

“只能在白城待十年。”顾诚淡淡的道，他说的时间不多是这个意思。

赵红倒是不管那么多，正准备过去，又想到老顾和清儿两个人吃晚饭不好打扰，便放弃了打算。

“你要死了？”

“要不做你师姐？”顾诚拿着手机在和周小天聊天，夏小满教她的东西不少，只是太年轻了，有许多事没有经历过，还需要沉淀沉淀。

“你告诉黑山和莉莉丝，说老鬼在体验母爱，能活生生把他们笑死。”

夏小满拍了拍自己的小腿，“谁老婆子？”

顾诚移开目光，他想起了那天夏小满腰上细腻的手感。

凉凉的，很滑润。

“我们都不是人，不要整的和人一样。”他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