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像不像

顾诚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夏小满问李瑜有没有什么遗愿。

没有了。

李瑜说，死了这么久，还能有什么遗愿。

“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

“真巧，我也没有。”夏小满道。

她看了看顾诚，这老王八精也没有，陈华……有个老婆，勉强算有。

“那我们走了。”

“拜拜，认识你很高兴。”李瑜笑得很温和，很难看得出她已去世多年。

陈华裹裹外套，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点冷，总觉得身边凉嗖嗖的。

“什么两个？”陈华脸色一变，“你也能看见？”

“这叫文学。”

“不能告诉你。”

黑山扭头瞧瞧陈华，皱眉道：“你不懂？”

“被鬼。”

“没意义的，你的一辈子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弹指一瞬。”

“更什么？”

“看，这叫峡谷，里面有很多英雄，这个牛头像不像你祖宗？”

“你在干啥？”陈华很惊奇地看着黑山练习册上的字眼。

“对，你没有解释。”

“故事里那种，女妖精和菩萨一样肉身布施山上的樵夫什么的，是真的吗？”

至于黑山，他没过去，有莉莉丝在，这俩家伙肯定不会饿到他们自己——细算算，黑山赚的钱比他还多。

“我有什么好心动的，我远比你想象的要更……”

“所以你又白跑一趟。”夏小满把玩着顾诚回来后烧给她的头绳。

“老顾，你心动了。”夏小满忽然道。

夏小满笑而不语。

顾诚耸耸肩，在回去的路上路过超市，进去买了点日用品。

“然后呢？”

逛超市的时候陈华不见了，偷偷跑了，顾诚把夏小满指头绳扔进袋子里，继续在超市里转。

“你在学文学？”陈华愣了一会儿道。

妈的这些鬼是不是有神经病？

黑色的，很普通的一个头绳，比皮筋好那么一点点。

“老陈去哪了？”夏小满也没去黑山那边，只在陈华屋里飘了一圈，瞥一眼赵红扔在床上的睡衣，款式很大胆，吸血鬼很会玩。

顾诚走出去一段距离后说道，他知道不愿转生的游魂都是比较孤单的。

顾诚回了屋，把菜塞进冰箱里，给夏小满上一柱香，便钻进厨房。

陈华一屁股坐下就不想动了，想到自己今天和一只女鬼坐了一下午摩天轮，就有点头皮发麻。

“我想要这个。”夏小满指着货架上一个头绳说。

“哼哼。”

顾诚买了很多菜，回来想和陈华一起吃，到隔壁看了看空无一人，便放弃打算。

“网吧通宵了吧，被你吓得。”

“有空可以给她介绍个朋友。”

夏小满挠了挠鼻子，这有点超出她的想象了，不过想想许仙，想想姑子，又有点……好吧，还是不能理解。

“这是在说瀑布，望庐山瀑布。”黑山瞅了瞅他，目光里有点同情。

她跟着顾诚去墓地看望过几個游魂，顾诚熟悉的朋友，也是不愿转生，其中有的已经消散了。

陈华已经回了家，赵红刚吃了点东西准备去上晚班，见到陈华回来还朝他身后看了看，“那两个人呢？”

院里安安静静，屋里也没什么声音，陈华还以为他不在，进了屋才看见，这个大个子趴在桌上，正努力研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