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诚……

“什么什么？”

听见外面隐约的动静，夏小满侧了侧头，“他们在玩炮仗？”

“黑山。”

好似换了角色，当年带着周小天一起看电视，她如顾诚一样坐得端正，周小天蜷在沙发上坐没坐相，现在她则变成了那个光着脚蜷在沙发上的。

顾诚起身出门。

顾诚洗了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旁边一只白衣女鬼蜷着双腿坐在另一边。

“鬼也会冰啊，你做过鬼吗？没有吧，你可能不知道……”

窜天猴燃烧完的棍黑山也没舍得扔，往棍上绑了个黑蜘蛛，然后交给莉莉丝。

莉莉丝在外面大喊，倒是出乎了夏小满的意料，她以为是黑山来着，怎么會是莉莉丝？

夏小满没有出去，只是听着外面的动静，随手关了电视，然后飘到另一侧的窗户前看向外面雪。

“二踢脚？在哪里买的？”

外面很快没了动静，窜天猴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轻微的风声，映着黑夜里的微光，能看见窗外依然飘飞的雪。夏小满伸了个懒腰，白衬衫的扣子紧绷着，如果不是经常吊在屋顶扮厉鬼，顾诚偶尔都会忘記她已經老了，而且死了。

过片刻。

“……”

莉莉丝和黑山你一言我一语，撇的干干净净。

隔壁响起开门的动静，顾诚的面孔出现在墙头，看向这俩货，黑山和莉莉丝都无辜地和他对视。

顾诚看了他们片刻，扭头回屋了。

“不知道，可以去找找。”

刚刚发出响声的地方还在冒轻烟。

嘭！

“威力太小了，连老鬼玻璃都炸不碎。”黑山很失望地把擦炮装起来。

“滚。”莉莉丝按耐住给他两爪子的冲动。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

夏小满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腿轻轻往后面伸过去。

“谁在放炮？”顾诚问。

“可是……导弹不是这个样子的。”莉莉丝说。

“哈哈哈哈哈！”

嘭！

好玩儿。

这是他出去看见几个小孩儿在玩，问了一下，商店买的，五毛钱一包，买来一擦，嗤～

冒会儿白烟。

“要是有个足够大的窜天猴，我是不是也能飞上去？”

莉莉丝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黑山提回来的袋子，里面倒是有二踢脚，还有小蜜蜂什么的……

“王八蛋，不知道分我一点被子？”

“噢，我忘了，不好意思。”

“脚。”

“这个可以上天。”黑山兴奋道。

“很冰，暖一下。”

女鬼很认真严肃地科普着鬼也会冷，因为是冬天，而且外面还在下雪。

咻！

啪！

窜天猴在手里炸响，只留下一根棍。

“我是你师父。”

“师父，我冷。”

“周穆清。”

“王爱民，你有没有觉得你是在叛逆？”夏小满说，“都是老年人了，盖个被子还能发生什么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