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巫废了。

“刺激吧？”赵红说。

陈华受不了这家伙忽如其来的鄙视，扭头对莉莉丝道：“他在说啥？”

“猫喝点酒多好，别老闻了。”陈华道。

夏小满在笑。

“她非要尝尝生饺子皮的味道。”顾诚想了想说道。

陈萌萌踢了一脚地上的积雪，要是顾诚独居，她说不定刚刚就厚着脸皮蹭一顿饭了……

“嗯？我们喜欢蘸醋。”陈华道。

莉莉丝挠着喉咙，怒视这家伙。

顾诚从屋里出来，捏住猫嘴，一杯52度的二锅头就倒进她嘴里，“故意给我找事。”

饺子摆满了桌上的木盘，赵红伸个懒腰，毛衣下起伏的曲线被完美衬托出来，相对于吸血鬼的寿命来说，她现在正是最成熟的阶段。

“咋？”

夏小满又凑近过来，“老顾，我要是亲你一口，你会在她面前打我吗？”

莉莉丝爪子握紧了，她又记起来时隔一百多年，一遇见就被顾诚打了两巴掌，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猫不能喝酒。”她说。

陈华倒了满满一杯酒，盯着莉莉丝看来看去。

“女孩喝酒不好。”

“那我来了。”

夏小满一闪身挡在两人中间。

“你只要不拿锯子锯黑山，谁看得出来？”

而她担心的猫正在口吐人言，叫赵红包几个的，还要黑山拿手机给饺子拍照，然后发到她的平板电脑上。

顾诚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顾诚不再言语，本是想告诉赵红，其实清儿完整过完了一生，生命里最后那段时光也和他们在同一个城市里。

陈华和莉莉丝说着话。

顾诚忽然伸手，挡在夏小满的面前。

“给她上柱香吧。”赵红话题转的很快，顾诚顿了一下，指指桌下，赵红过去翻开香烛，拿打火机点燃，又四处看看，找到角落里的香炉插上。

“什么？”老王八精非常淡定，脸上恰到好处的疑惑和真的一样。

真糟糕。

不知道黑猫会不会被那两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大叔嫌弃，这不是没理由的猜想，一只猫独自跑那么远，被她送回来的时候他们在做饭，好像压根没意识到他们养的猫不见了……

黑山还有点扭捏，除夕那晚他也有干活，还刷了两条螃蟹腿下来塞嘴里毁尸灭迹。现在老鬼忙活了半天，他什么都没干，只能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红诧异地看着他。

“她在我这儿，别听莉莉丝瞎说。”顾诚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清儿是不是在？”

陈华纳闷的看着黑山，黑山用一种知识分子的高级目光凝视他。

“你敢！”

“吃饺子要蘸酱油。”黑山说。

今天赵红没有煮火锅，趁着休息和顾诚一起包饺子，带上黑山的那份，工作量就变得很大，不过考虑到过年，赵红还是没舍弃他，坐在屋里一边包一边看电视。

还有个做不了事的鬼。

顾诚看了赵红一眼，用眼神警告夏小满。

莉莉丝开始紧张了，“你想干什么？”

夏小满表情充满了挑衅，裹着大衣往这边挪一下，再挪一下，凑得近近的，再忽然俯身，顾诚下意识后仰。

“放轻松。”

眼角余光瞄到顾诚忽然侧身，像是在躲什么，赵红嘴角微动，装作没有看见，低头包饺子的动作认认真真，非常专注。

“我一点也不希望。”莉莉丝撇嘴道。

“我也不希望。”黑山说。

“如果你不玩鬼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陈华低声念叨。

赵红翘着二郎腿，摇晃纸杯里的二锅头道：“我希望下次可以是红酒和高脚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