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敛下眼皮,是她疑心了吧?
白羡鱼一愣,下一秒她彻底明白过来了。
白羡鱼一开始想要自己定门亲事也是怕被皇帝赐婚,现在大哥封侯,不日便要搬入侯府,京都无数官僚起了心思,这里面又有几人是真心呢。
白羡鱼:“……”
她第一回吃到谢行蕴做的糕点是在启程去江南的前夕,在船上也吃过他做的糕点,第一次心疾发作也是在船上,之前她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了一起,可或许是,晕船才是心疾发作的诱因呢。
“……今日嘛,你的任务就是打发了这些人,要是不能做到就别打我妹妹的主意了,切记不能说什么有损我妹妹名声的话。”白锦言半刻钟之前故作老成地拍拍谢行蕴的肩膀,“努力吧。”
白羡鱼:“……”
绿珠惊讶地继续:“小姐, 这些人该不会都是来向您提亲的吧?”
把这些印章放回原处,出来时白羡鱼和绿珠路过后院,不同于往日的寂静清幽,这时石子路上站着几位姿态气质都非比寻常的妇人,一个个面色红润,而白锦言和一个仆人站在树下,旁边是谢行蕴。
好在绿珠抓住了她。
这些日子她因为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似乎有些冷落了谢行蕴,他还是会每日都来,可没有再亲过她,拥抱也很克制。
她看向谢行蕴站着的位置,这会儿白锦言正在和他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谢行蕴淡漠颔首,接着他便朝一个男子走去,面无表情地开口。
谢行蕴说完,神色更为冷漠,接着走向下一个人。
看着游刃有余的谢行蕴,白羡鱼心跳忽然失序,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隔着几丛开的奢靡的牡丹,她透过瓣间隙看去,多日未见的定北侯之子齐辞,定远侯之子林行简,还有一些她眼熟的世家子弟三三两两的站着,气氛有些许尴尬,他们个个身着锦袍腰别玉骨扇, 美玉随着他们交谈走动的动作微微晃动。
白羡鱼顿了片刻,颇有些无奈道:“我猜四哥肯定是说‘今日的考验便是打发了这些人,你要是不能做到就别打我妹妹的主意了,啊对了,不能说什么有损我妹妹名声的事情。’”
绿珠惊讶地叫住白羡鱼,“小姐,这些人好像都是媒婆啊。”
“是,小姐。”白离在门外道。
“是吧。”白羡鱼回道。
白锦言有些头疼,妹妹太受欢迎了也是个问题,一到及笄,他可算是知道京都多少人在打他妹妹的主意了……
白羡鱼确认了一个之后便继续比对,父亲的私章有许多,分别用作不同的用途,可一个个比对下下来另一枚还是没有找出来。
绿珠看着桌上十几个印章,疑惑道:“小姐为何要找这两枚印章?兴许是作画之人的印呢?”
还有林行简,林行简的母亲爱子如命,上回定远侯夫人做宴一事,她提了几个要求,定远侯夫人便作罢不再提了,可现在林行简居然也带着媒人来说亲了。
……
谢行蕴来到白羡鱼的院子时又是黄昏。
甫一进来,便看到院子里摆了许多菜肴,还有几盘精致的糕点,热气腾腾的。
少女支着下巴眼皮时不时磕一下,看清楚他之后,白羡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弯唇笑道:“来了。”
(本章完)